皇后很快把這件事跟君傾瀾說了。

聽到子曦要出宮去學醫，君傾瀾直接一愣：「學醫？」

皇後點頭。

君傾瀾沉片刻，「為什麼突然想學醫？」

「我猜想著應該是你前段時間生病嚇到了，才想學點醫。」皇后嘆了口氣，「曦兒雖然整天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其實心思細膩著呢。」

君傾瀾聞言，心裡也是有點欣，點了點頭。

不過想了想，卻是跟皇后一樣想法：「太醫院那麼多太醫，何必捨近求遠？」

「當然是太醫們的醫不足以讓滿意。」皇后一副「這還用問」的表，「曦兒說是怕太醫顧忌公主的份，戰戰兢兢不敢嚴厲，我卻覺得是因為沒看上太醫，畢竟那些日子裡整個太醫院對你的病都是束手無策，還是九閣那位閣主治好的，所以想去九閣學醫。」

這個原因也算靠譜。

君傾瀾斂眸喝了口茶，「母后同意了？」

「你的妹妹你自己不知道？想做的事誰能攔得住？」皇后微惱，「又是撒又是強的，非去不可了，我還能攔得住？」

君傾瀾失笑，想了想，道：「讓出去見識見識也沒什麼不好。邊有墨在，倒不擔心有什麼危險。」

「可我怕有個萬一……」

君傾瀾道：「我再安排一些人暗中保護，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皇后聞言，這才放了下心，嘆口氣道：「你說曦兒怎麼就不能像那些大臣家裡的兒一樣，靜下心來好好學些琴棋書畫，做個端莊優雅的才呢？」

君傾瀾角一：「您的兒自打從娘胎里出來，就註定了跟端莊優雅無緣，母后就別往這方面想了。況且曦兒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活得無拘無束，瀟灑自在。」

宮外那些大臣家裡的兒都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個個端莊高，矜持含蓄，除了容貌之外，幾乎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區別。

可這些平日里看著端莊賢惠的世家貴們，耍弄起心機來卻絕不含糊，哪裡還有半分含蓄矜持？

君傾瀾可不希曦兒變跟們一個樣。

於是母子倆只商議了半個時辰就把這件事決定了下來，果然沒辜負子曦要求的「別商議太久」，待到子曦聽到他們商議好的結果，頓時喜笑開：「母后和皇兄都是好人，等我從外面回來，一定給你們帶很多禮。」

君傾瀾聞言，笑罵了一句「馬屁」，然後把墨獨自了過去，問了幾個問題，又提點了幾句話，便由著子曦自己安排行程去了，他除了給子曦準備了充裕的銀兩和銀票之外，沒再過多干涉。

又過兩日，確定一些清淡的溫熱食對墨的胃不會造什麼嚴重負擔之後，子曦終於提著早已收拾好的包袱，帶著的影衛和兩個侍出了宮，乘坐馬車往皇城外出發。

「墨，皇城離九閣有多遠？」子曦掀開車簾，如一隻放飛的小鳥般興，「我們要坐多久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