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以為會激怒陸寒時,沒想到陸寒時只是勾了勾角,「是很漂亮,穿紅的子更漂亮,不過你可能想象不出來,因為你沒法看到,最多也只能守著這張照片。」
所有的傢都搬出去之後,陸寒時慵懶地出手,按下了電梯的關門鍵,墨的深眸裡面是冰冷的不屑。
在電梯門關上之前,他的譏誚清晰的傳了裴朔年的耳朵——
「我對失敗者一向寬容,畢竟那是你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再擁有的好,那張婚紗照如果你喜歡,就當做是對你的可憐好了。」
電梯門徹底關上之後,裴朔年那無所謂的面才瞬間崩塌,眼神直接冷沉下來,渾散發著令人恐懼的氣場。
他握著拳頭,一瞬不瞬地看著對門的方向,手上附著一兩條青筋,眼角是一點駭人的猩紅。
這樣的他沒人敢靠近,但一個工人還是壯著膽子過來問了一句,「老闆,這個相框放到哪裡?」
裴朔年聞聲反應過來,視線在那張婚紗照上掃了一眼,目落在唐初那張臉上,停留了片刻之後,便又移開。
「先收起來。」
他冷淡地回了一句,轉直接關上了房門,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關門的時候有多用力。
……
唐初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今天還做了一臺手,累得不行,到了家裡面之後還要想陸寒時的事,大腦一直在高速運轉。
本來是想直接回到臥室睡一覺的,但腦子裡面一直在想事,雖然很累,卻又睡不著。
在沙發上一樣地躺著,但是聽到樓下搬家的靜,又覺得有些心煩意燥,便起去書房練琴。
因為睡眠不足的原因,覺得走在地毯上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堆裡面一樣,使不上勁。
唐初覺子輕飄飄的,整個人都是飄到書房去的。
拿起吉他,手指隨意地撥弄了幾琴弦,聽著每個音符發出來的響聲,讓自己迅速進狀態。
打開吉他琴譜,直接翻到難度最高的那一頁,想要鍛煉一下自己手指的靈活和快速。
剛剛彈出第一段音符,就聽到書房的門被人打開,心裡「咯噔」一跳,轉過子一看,就看到周散發著抑氣息的陸寒時。
唐初倒是沒有想到陸寒時竟然這麼快就回到了家裡,也沒有想到他的臉會這麼難看。
一時愣住了,沒有任何作,就這麼獃獃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也回看著,沉著臉,一言不發。
唐初剛想開口問他一句,他突然沒有一點預兆地走過來,傾覆在了上,著的下就狠狠地了上去。
這不是第一次這樣突然被吻住,但是這個吻明顯就帶著強烈的懲罰意味。
陸寒時的手直直地卡在的腰間,用力地將按在椅子上,不給一點逃離的機會。
他親得很重,重到唐初有些不適應地扭著子,想要躲開一點,卻被陸寒時重新給按了回去。
他的牙齒重重地磕在的上面,用力地撕啃著的下,像是要將拆吃腹。
唐初覺得自己的子在他的蠻橫之下都快要分崩離析,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毫沒有要放過的意思。
忍不住痛呼出聲,剛到邊的輕哼就被他悉數進了齒之間,吞噬掉接下來所有可能的緒泄。
椅子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陸寒時直接將抱起,狠狠地按在書桌上,又傾附了上來。
後背是冷的桌面,被得幾乎有些疼。
唐初本就沒有逃離的餘地,只能被迫承他的狂風暴雨,親之間終於找到換氣的當口,狠狠地推了陸寒時一把。
的聲音沙啞又有些狼狽,低低地喊道:「陸寒時,你瘋了!」
「是,我是瘋了。」
陸寒時直接承認,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唐初,像是要看見心深,「我是瘋了才會任由你這樣胡來,早知道我就應該將你綁在家裡,不讓你見任何人。」
「唐初,我是瘋了才對你這麼好。」
這樣失控的陸寒時還是唐初第一次看見,心下意識地有些恐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陸寒時冷笑了一聲,直接抓住的手腕,舉過頭頂,將狠狠地按在書桌上。
他著只能仰著子,靠著自己和桌面之間的支點,才不至於下去。
男人的聲音沒有一溫度,充滿了冰渣,冷得快要刺傷人,「要不是邵朗告訴我,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告訴我,你參加了一個什麼鬼歌手比賽?」
唐初的瞳孔微微收了一下,沒有否認,只是抿了抿,偏過頭去,沒有說話。
先前之所以不想把這件事告訴陸寒時,只是因為怕自己走不長遠。
沒有把握的事,並不想廣而告之。
可已經進了決賽,以後的日子勢必要因為這件事而花費一點時間,作為妻子,肯定有告知陸寒時的義務。
只不過還沒有等到坦白,和陸寒時之間就已經開始了冷戰,所以只能夠通過周絨絨向陸寒時傳達這件事。
以為陸寒時會明白,並不是在挑釁他,只是借這個挑釁的理由,讓兩人之間的冷戰破冰而已。
陸寒時一開始是明白的意思的,所以才會匆忙從公司裡面趕回來。
可是在樓下見到裴朔年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本就不明白唐初的心思了。
是真的想要好好跟自己過日子嗎?一言不合就拉黑自己,做什麼決定從來不跟他商量,還要通過別人的口中才能知道自己的妻子最近在做什麼。
這些他都能忍,但從前男友那裡帶寵到他們的家裡來,甚至前男友都已經搬到了樓下,他這個做丈夫和前任直接撞上了,才知道了這件事,否則還不知道和的老相好如今只有一地之隔,這無疑是在挑釁他男人的底線和自尊。
如果不是遇到唐初,以前的陸寒時本就不知道自己會這麼能忍,如果是以前的他,他絕不會讓裴朔年在自己面前這般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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