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包廂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莫歸暝只覺得頭疼，沒有興趣去看。

他原本就不熱衷那些聲犬馬的東西，如今有了老婆孩子，更是不喜歡混在一起，剛才也是心鬱悶到了極點才會想著過來坐坐。

只是一想到許清嘉總是對自己冷冷淡淡的模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能去哪裡。

莫歸暝坐在車上，完一隻煙才離開。

許清嘉以為莫歸暝要跟自己生幾天的氣，卻沒有想到第二天早上他還是按時過來接，把哥哥和妹妹安排好之後，又把送到學校門口。

許清嘉見他臉不太好看，言又止，「昨天我說的話也許有些過分，但都是實話，我並不想跟你總是吵架，我也想好好相。」

莫歸暝聽到說這些就覺得煩躁。

他寧可跟吵架，也不想聽說這些什麼各自安好的話。

他推開的腦袋，「別說了，去上課。」

看他嫌自己啰嗦的樣子，許清嘉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下了車。

知道莫歸暝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

到了學校之後，許清嘉認真上課，把這些事全都忘在了腦後。

結果下課的時候，張老師住，似乎有什麼話想跟「說。

他的眼裡有些擔憂，許清嘉一頭霧水，「張老師，怎麼了？」

張老師嘆了口氣，對說：「昨天的事你還不知道吧？」

「什麼事？」

「昨天歸暝是不是見到祁妙了？」

張老師雖然是個老師，但他的妻子是個名媛千金，昨天晚上突然跟他聊起八卦，他才知道他們過去發生的那些事。

張老師對許清嘉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心思，因為是自己的學生，又因為年紀比其他的同學都要大，很特殊，所以對關照了一些。

許清嘉愣了一下，「祁妙？」

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心有些複雜，「怎麼了嗎？」

的況張老師也不知道，只聽自己的老婆說起了幾句，原本是不打算手的，但是看到許清嘉還是覺得跟說一聲比較好。

「要不你回去問一問莫總？這種事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許清嘉搖搖頭，「我跟他之間只是孩子的父母而已，他跟誰見面都不到我管。」

張老師有些詫異，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許清嘉倒不是完全不在意這件事，如果莫歸暝是見其他的人，不會有半點怨言。

但是那個人是祁妙。

皺著眉頭，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而且祁妙也已經結婚了，什麼人不找，非要找？

晚上。

莫歸暝過來接之前，先給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裡頭他就聽得出許清嘉的狀態不對，許清嘉覺得自己之前既然說了那樣的話，也不好管太多，就沒有說什麼，只是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

莫歸暝哪裡知道在說什麼，「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

許清嘉一聽也就不想再管，「沒什麼，今天晚上我還有事，你就不用來接我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著那頭冷淡的機械音，?莫歸暝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潛質。

他將手機隨意地扔在桌上，忽然冷笑了一聲。

既然不用他去接，那他也沒必要上趕著。

掛了電話之後，許清嘉有一瞬間的放空。

聽得出來莫歸暝語氣裡面的不高興，但也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就這樣吧，等他失攢夠了之後，慢慢就會心灰意冷。

現在的許清嘉已經對沒有什麼期待了，只想好好上學讀書，把兩個孩子養大。

對於而言是奢侈品，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曾經那些傷害，哪怕釋懷了，也沒有辦法淡忘。

每次只要莫歸暝一靠近，就會想起以前暗無天日的時。

許清嘉吐出一口氣，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剛才跟莫歸暝說自己有事並不是找借口，只是並不是什麼大事，回家的路上順便去另外一個地方就能夠理完。

為了通方便，學了車，只是莫歸暝一般有時間都會去送他，沒怎麼開過，上路的時候神高度集中，很是仔細。

今天下著濛濛細雨。

許清嘉開了雨刷，上了一條公路之後看著路況，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莫歸暝打過來的電話。

接了起來，「喂？」

「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接你。」

許清嘉說：「不用，我已經在路上了。」

「在路上也等著。」

說完莫歸暝就直接掛了電話。

許清嘉嘆了口氣，何必呢？

沒當一回事，繼續按著自己原來的路線開。

突然發現有一輛車始終跟在的後。

皺著眉頭，以為自己覺錯了，只是從前面一個路口轉彎之後，發現那輛車還是跟著。

眉心突然一跳，有種不好的預。

故意變換了路線，發現那輛車依舊跟在的後。

許清嘉這才有些心慌。

仔細回想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惹上什麼仇人，但一無所獲。

下意識想要甩開，那輛車的主人似乎意識到什麼，在前面一個路口突然左轉，跟背道而馳。

許清嘉鬆了口氣，看來是神經太過繃想多了。

繼續往前開下個十字路口。

車流量很，百無聊賴地等著紅燈。

剛到綠燈的時候，踩下油門，視線範圍忽然衝出來一輛悉的車子——

白的車飛快地朝沖了過來。

那個速度像是要跟同歸於盡。

許清嘉一下子就瞪大眼睛，沒有反應過來，快速地扭轉方向盤。

在那一瞬間，看清楚那輛車上的人是祁妙，許清嘉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跳得劇烈，腦子一片空白。

尖銳的剎車聲在耳邊轟鳴——

看到祁妙眼裡面的恨意洶湧地朝而來，那一瞬間，耳旁忽然響起一陣炸裂的撞擊聲。

另外一輛黑的豪車從前方忽然衝撞過來，以一種不要命的速度將那輛白的車子撞開。

許清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那輛原本應該撞上自己的車被撞到了另一側。

那輛黑的豪車也因為突然的加速直接側翻，玻璃碎了一地。

車子停下之前，許清嘉看清楚了那輛車的車牌號。

是莫歸暝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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