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自菲薄?」
許未來念著這四個字,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推開左安的手,轉面對他,一字一字道:「昨天,你是故意讓我去找資料,延遲我下班的時間,以便我能夠在電梯里遇到顧遇的,對吧?」
左安眼神凝了凝。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電梯出故障,也絕對不是意外,也是你的計劃之吧?」
左安沉默了下,道:「未來,你曾經是記者,任何事都需要證據,而不是空口說白話,嗯?」
許未來嗤笑了聲,「怕什麼,怕我錄音還是套話啊?」
「如果是意外的話,顧遇就不會只這麼點兒輕傷了,你的本意也並非要我們傷,無非就是想要讓我和他之間,患難見真罷了。」
說著,語氣里不僅多了一抹自嘲,「可惜呀,讓你失了,我在顧遇心裡,不管是三年前,還是現在,都是可有可無的一個存在而已。」
「他救了你。」
「是啊,他是救了我。」許未來點頭,「那你知不知道,我也救過他?我那時候,可是差一點就醒不過來了,顧遇對我,沒有,但愧疚和憐惜,總是有的,他若不救我,那他真的枉為男人了。」
「可也僅僅如此而已。」
許未來抬起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說到底了,是我天真了,你們男人都一樣,理永遠是大於的,比起的,你們更喜歡權利。」
左安沒有說話,只是角似有似無地勾了勾,不發表意見。
見狀,許未來追問,「怎麼?我說錯了?」
左安仍舊不答。
上下打量著左安,同樣也似有似無地笑,「上司大人,我們這麼多年的,再加上革命誼,我很認真地想要問你一個問題,希……你也能夠如實地回答我。」
男人思忖幾秒,倒是應了,「你問。」
許未來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抬腳,忽地沖他靠近了一步,的腳尖直接到了左安皮鞋的尖,兩個人的距離驟然拉近。
左安一低頭,能夠清晰地看到緻小巧的臉龐,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頗惹人憐惜。
他輕挑了挑眉,沒有後退拉開距離,就那麼定在原地,等著的下文。
許未來仰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幾下,聲音低,薄輕啟,緩慢而清晰地吐出幾個字,「你是不是想要吞下整個顧氏集團?」
儘管雙方也算是揭開表面那一套客氣了,但許未來如此乾脆直接,還是讓左安有些詫異。
他垂下眼簾,定定盯著,好一會兒,他勾,不答反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似是而非的答案……
許未來也不意外,本質上,左安對只是利用的關係,他自是不會向掏心掏肺。
不過也無所謂,只需要做想做的事便好。
許未來笑,「如果不是,你就當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但如果是,那就加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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