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舉了舉手，招開服務員，買了單之後，起，沖著許未來道：「出去走走吧，邊走邊聊。」

「好。」

許未來也起，與他一同走了出去。

出了山頂餐廳，有一條小道通往山頂，在那裡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

左安聲提議，「我們走上去吧？」

雖是諮詢的口吻，他卻已經邁步朝著那邊走了，許未來也只能抬腳，跟了上去。

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兩個人就站在了山頂，許未來之前雖和顧遇來過餐廳吃飯，但沒有來過這裡，此時站在這裡，著漂亮絕倫的夜景，心裡的埋怨到底還是了些。

景是真的怡人，若是換種心境，肯定能夠細細欣賞一番，不過此時，沒有太多心。

「上司大人……」啟，再次開口。

不料，左安也在同一時間開了口，「許未來。」

兩個人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隨後還是左安繼續將話說了下去，「剛才你看到顧遇和左思在一起，你還難過嗎？」

還難過嗎……

許未來斟酌了一個「還」字，腦海里緩慢浮起了酒會那一晚，喝醉之後，難過得發了酒瘋，左安將所有的行為舉止都看在了眼裡，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他希得到什麼答案？

許未來思忖了下，不答反問，「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左安勾了勾角，把問題甩回來給，「你說呢？」

僵持十幾秒，許未來開口，「真話，我難過。」

不是不想說假話，而是假話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左安，聰明，左安也不傻。

不知道是不是許未來的錯覺，說出這個話的時候，莫名地覺到左安的視線變得了。

左安定定看著許未來，手無意識地攥了攥，眼神里似是有著什麼掙扎的緒一一掠過，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的，道：「許未來，既然這麼難過，不如……遠離他吧。」

遠離？

這個詞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許未來第一反應是好笑。

本來就已經遠離顧遇了，是他用盡心思和手段，生生地將再一次推回顧遇的生活圈的，現在，他說讓遠離顧遇？

可當對上他的眼眸，看到他的眼神時，怔了怔。

他似乎是認真的……

許未來沒忍住，眸底染上了無盡的嘲諷，說話也沒有留，「上司大人，你這又是鬧哪一出啊？沒有你的推波助瀾，我也不會在這裡了。」

左安抿了抿瓣，道：「我承認，我今天晚上約你來這裡吃飯，的確是故意的，我事先知道左思預約了這個餐廳，會與顧遇來吃飯，所以，你過來一定會到他們。」

「我想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還會因為顧遇而難過，而事實上，你很難過。」

「許未來，你留在顧氏，你會一直看到顧遇，你會一直難過，我現在……不願看到你難過。」左安的嗓音得低了，「你可願意辭職，離開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