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許未來劇烈咳嗽了起來。

左安眉頭一擰，擔憂道：「你沒事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起了，朝著許未來走過來。

許未來忙舉起手，朝他擺手，阻止他，「沒事……咳，沒事沒事。」

艱難地吞咽了幾口唾沫，輕拍著心口，總算是緩了過來，深呼吸了兩下，只是面還浮著紅，不知道是因為咳嗽的，還是因為左安的話。

左安坐回椅子上，黑眸灼灼地盯著許未來，待面如常后，他又開了口，「抱歉，我的話嚇到你了，但即使是抱歉，我還是想要說剛才那一句話。」

「上司大人……」

許未來斟酌了一下話語，「你為什麼會忽然間對我……雖然說我們認識的時間長了，但我們從現實中見面到現在，也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你……」

「許未來。」

左安忽地喊了的全名，打斷了的話。

「你認為，你沒有讓人喜歡的魅力嗎？」

「……」

許未來被問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是說有，那也太自了點，要是說沒有，那就太看低自己了。

從小到大，追求的男生也不的，但一心撲在顧遇的上，從未看到過邊的其他男生，而顧遇屢次讓挫，自我懷疑的時候，又哪能看得出自己，到底有沒有讓人喜歡的魅力。

許未來沉默了一下，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左安的聲音低了一些，娓娓道來一般的，「我一開始並未意識到，但從公司開始傳我們緋聞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想要澄清，而是心口覺得歡喜，那一刻，我意識到，我對你可能有不一樣的覺。」

「然後我往前想，是從你救了我的那一刻？還是我們在國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甚至是更早……我想不出哪個確實的時間，但我卻可以確定，你對我來說，已經變得特別。」

他忽然間想起之前喬楚提醒他的時候，他的回答是，心裏有數，實際上卻是……清楚地看著自己沉淪。

許未來贊同。

如果左安確實地說出了某一刻，還會覺得那並非是真的好，但他這樣說，就知道是真的了。

這種東西，最是捉不，很多時候它在你心裏了，你未必能夠察覺，然後在某個時間，你終於覺到的時候，它已經紮了。

「我與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是認真的，但是如果……我對你的心思讓你覺得有負擔的話，你可以將我說的這一些話全部忘掉。」

左安看著許未來，一字一字認真地說著，「但如果……你沒有那麼抗拒，又或許是有那麼一點點可以接的話，我想問，我能不能……不以上司的份，而是以一個男人的份，和你相？」

以一個男人的份，和相麼？

這句話，等於間接告白了啊。

許未來的雙手無意識地攥了桌上的水杯，眼神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