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的視線，許未來攥著的手又鬆開了，重新拿起刀叉，繼續懶洋洋地吃著東西，「你不想說也無所謂，反正人都已經死了，還是我親手殺死的。」

的聲音不輕不重，但莫名讓人覺得在強調最後一句話。

左安想起了昨天洗手的樣子，他晚上有打電話和白阿姨質詢了下，作為專業的心理醫生，白阿姨給他的說法是：了嚴重刺激的人，會出現這樣的應激反應。

不管許未來裏怎麼說著憎恨顧遇，但是過顧遇的，卻被著親手結束顧遇的生命，可想而知，心承著怎麼樣的痛苦和力。

所以，會出現異常現象，是很正常的，要麼等著慢慢走出來，要麼就是……可以的話，找個轉移，減輕的負罪。

左安猶豫了下，還是繼續說，「未來，其實……就算你不殺顧遇，他也會……死的，就是晚一些而已。他的病，本來就只剩下半年的生命！」

許未來瞳孔微。

原本叉著一小塊牛排，就要吃裏，的手生生地僵住了。

扭頭看向左安，道：「所以……顧爺爺病倒，是你們的安排，顧遇患病，也是你們的安排，哦，還有顧爺爺手中的份，他會在那個合同代理書上簽字，也是你們的安排？」

左安對上的眸子，結滾了幾下，聲音低了些，「準確地來說，是我的安排。」

許未來口中的你們，指的是左安和左父，更傾向於是左父指揮的，因為……認識的左安，不至於如此狠毒。

然而此刻，左安說的這一句話，等於一掌狠狠地扇在了的臉上，疼得刺骨。

「是你一個人安排的？」

「嗯。」

頓了一下，左安沒有保留地將話說完，「這是我父親給我的任務，讓我拿下顧氏集團，徹底摧毀顧家。」

許未來的手，無法剋制地攥了。

「到底……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嗓音都微微抖，「你要拿下顧氏集團，我還可以理解，左氏想要做大，吞掉顧氏集團也正常，但顧家……顧家怎麼招惹你了？」

之前每一個問題，左安都回答了，但這一個，他卻沒有再回答。

許未來看出來他是不願意回答這個，深吸了口氣，剋制住緒，沒有不依不饒，而是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上次我在這裏見到了白阿姨，是為你們左家辦事的吧？能夠接近顧爺爺，顧爺爺會病倒，還被推下樓梯，想要做到很容易，但我有一點無法理解，始終想不明白……你能不能為我解？」

左安沒有一口回絕，但也沒有直接答應，只道：「你說說看。」

許未來端起水杯，喝了好幾口水，吞咽下去后，微瞇了瞇眼，開了口，「爺爺手中的份，本應該是顧遇的，最後卻讓顧雄代理了，白阿姨是怎麼樣做到，讓爺爺在清醒的況下，簽下份代理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