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噩耗讓人悲傷,日子還是要繼續。
顧心檸在住院休養了一周之後終於被允許出院,當著董婉雲跟顧州城的面,表現的特別開心。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討人歡喜的。
「終於可以出院了,公司都不知道積累多事在等著我呢。」
「你啊,也別太拼了。孩子家家還是要注意的,公司實在忙不過來就找人幫忙,別再得自己住院。」
「聽你媽的。公司再怎麼樣也沒有我的寶貝兒重要,大不了咱們把公司賣掉。我們也不缺錢,不需要這麼拚命。」
聽著董婉雲跟顧州城心疼的勸,顧心檸心裏愈發難。
爸爸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如果自己連他一輩子的心都保護不好……
「恩,我知道。」
不管心裏有什麼顧慮,顧心檸表面都答應的乖巧。
「爸,醫生說您再觀察幾天也可以出院了。這段時間您要照顧好自己,別想太多。媽您也是,別太累了,有什麼要做的就給傭人。」
「放心吧,我跟你爸都是大人了,難道還不能照顧好自己。」
「我不是不放心嘛。」
「行了行了,能出院了還不趕走,醫院有什麼好的。」
董婉雲佯裝生氣的瞪著兒,實際上是想兒趕回去在自家好好休息休息,畢竟醫院的病房再好也比不上自己家。
「好,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來看你們。」
顧心檸依依不捨的擁抱了董婉雲跟顧州城,轉過的瞬間眼眶就紅了,忍了好久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這丫頭真是的,還捨不得呢。」
董婉雲嗔的說,扶著顧州城往病房走。
「那是捨不得我們。」
顧州城笑的滿足,他的寶貝兒當然捨不得他了。
「臭吧你。」
等病房裏只剩下顧州城一個人,他臉上的笑容變了嚴肅和凝重。他起把病房門鎖住,然後才回到床邊坐下,拿出手機給陳州打電話。
他不放心自己的寶貝兒,所以想多了解一下公司的近況。
無論如何,在他活著的時候都要拼盡全力的護著自己的兒。
人都說,當一個人的壽命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自己就會有覺。顧州城覺得果真如此,因為他就有自己活不長就的覺。
想到他走了之後就剩下自己的寶貝兒跟相濡以沫一輩子的妻子,他就忍不住為們擔憂。
所以趁著自己還有力氣,他必須做點什麼。
顧心檸只在家裏休息了一天就去了公司。
「陳書,公司這段時間有遇到什麼問題嗎?」
「沒有,之前您談下來的合作案已經開始了,對顧氏來說是一件好事。公司勢頭很穩,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因為顧州城叮囑過,所以陳州不能把他打電話給自己的事告訴顧心檸。
對有了瞞,再看著的時候陳州就總有些心虛,幸好顧心檸的注意力在公司的事上,沒有注意到這些。
「那就好。」
如果公司在這個時候再出現問題,真不知道該怎麼做。
既然這邊已經穩定了,那就開始著手離婚的事吧。
「陳書,讓法務部的首席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想要離婚,唯一能走的就是法院起訴離婚。所以,需要律師。一個不會懼怕傅氏,可以幫自己的律師。雖然不知道法務首席認不認識這樣的人,但是總要試一試的。
先諮詢一下,然後再考慮其他。
「起訴離婚?你想好了嗎?」
傅池淵把車子停下,側頭看向顧心檸。面疲憊的靠著座椅,聞言點點頭。
「沒什麼要想的,我無法容忍自己繼續跟傅景寒扯上任何關係。」
「我可以幫你找律師。」
「謝謝。」
顧心檸沒有推,因為現在確實需要傅池淵的幫助。不該矯的時候,絕對不會矯。
「謝禮呢?」
「這難道不是我們雙方合作你該為我做的事嗎?」
顧心檸挑眉,問。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
傅池淵笑了笑,沒有跟顧心檸爭執。他看到臉上的疲倦,沒再說什麼,顧心檸竟然真的很快就睡了過去。
毫無防備。
「不怕我把你賣掉嗎?」
傅池淵看著顧心檸睡的臉,輕聲說。
爾後,他笑了笑,發車子離開。
「法院寄來的?」
傅景寒放下手裏的合同,皺眉看向自己的書。
「是的。傅總,您……要不要先看看。」
「出去吧。」
傅景寒冷著臉說,書連忙離開。說實話,也不想待在辦公室里,擔心被殃及池魚。
「顧心檸,你還真敢!」
看完上面的容,傅景寒把手裏的起訴書副本直接撕碎,咬牙切齒的說。
辦公室里很快就傳來霹靂啪的聲音,持續了很久。傅景寒站在被咋的七八糟的辦公室,的著氣,像被困住的猛。
他的臉扭曲,眼底滿是暴。
用力抓著電話,他用力的摁下一串號碼,是顧心檸的。
「起訴書收到了?」
顧心檸猜到傅景寒打電話的目的,毫廢話也沒有,開門見山的問。
「想跟我離婚?做夢!就算你告到法院也沒用,我是不會同意的!」
「你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婚我離定了。」
「顧心檸,你敢!」
傅景寒還想說什麼,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他氣急敗壞的摔了手機,覺得不夠似得又狠狠地踩了上去。
「做夢!我是不會離婚的!顧心檸,你休想擺我!」
是他還不夠狠嗎?是他對顧心檸的迫還不夠嗎?還沒看清楚自己究竟有多自不量力,是不是?竟然妄想到法院起訴離婚?呵,愚蠢!
顧心檸,我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為什麼總是要我呢?
傅景寒冷冷的想著,他的臉上是病態扭曲的冷笑。
幾分鐘后,他整理好上的西裝,臉上帶著從容優雅的笑,離開自己面目全非的辦公室。
「把辦公室清理乾淨,找人來重新裝修。」
對著自己的書吩咐完,傅景寒大步朝著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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