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噤若寒蟬,保鏢也不開口。
車外面,有人走過來,敲了敲車窗,開口:「爺,老爺在裡面等您。」
是傅康。
既然他都親自來了,傅景寒不下車肯定不行。他著臉,拉開門下去。傅康見他心不好,沉默著沒有再說什麼,走在前面帶路。
「爺爺。」
傅恆志看了他一眼,冷著臉:「不是阿康過去,你是不是不打算過來?」
「穿刺做了嗎?」
傅景寒不答反問,避開了剛才的問題。傅恆志冷哼一聲,眼神肅然的盯著他很久,才冷聲說:「結果還有一個小時出來。」
傅景寒抿,沒說話。
他靠著欄桿,低頭看著地面。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
去驗DNA的醫生回來時,顧心蕊也從休息室里出來。因為做了穿刺的緣故,的臉有些白,走路還有些虛弱,傅恆志派了傅家的傭人攙扶著。
「爺爺。」
顧心蕊虛弱的笑了笑,跟傅恆志打招呼。
「張媽,快扶心蕊坐著。」
「顧小姐,您慢點。」
張媽扶著顧心蕊坐下,然後盡職盡責的站在旁邊,隨時等著的吩咐。
「傅先生,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醫院是傅氏旗下的,對傅家老爺子帶別的人來查驗腹中胎兒DNA的事當然會守口如瓶。傅恆志看過去,示意他直接說結果。
「經過對比,顧小姐腹中胎兒與傅系親子關係。」
聽到結果,傅恆志臉上的平靜才被打破了些。他抖著手抓了自己的龍頭拐杖,問:「確定嗎?」
「確定。」
「好,好,好。」
傅恆志連說了三個好,顯然對這個結果特別滿意。想到傅家有了下一代,自己有了重孫子,可以培養出一個聽自己話的繼承人,傅恆志就高興地不得了。
顧心蕊低著頭,以掩飾自己眼底的得意。
呵,這下可謂是毫無後顧之憂了。老爺子確定了自己腹中胎兒的份,他肯定會迫傅景寒娶自己,的目的很快就會達到。
「不可能!」
在場之後傅景寒無法接這個結果,他猛地抬頭,語氣篤定的說。
他不相信顧心蕊真的會懷了自己的孩子,就算是真的,他也絕對不會承認。
「傅,我們醫院的設備是全世界最先進的,而且對比結果是經過反覆查驗的,絕對不可能出錯。」
「閉,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
傅景寒暴怒的打斷醫生的辯駁,赤紅著眼睛,眼神狠的盯著他。
醫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才站穩。他倉惶的託了托鼻樑上下的眼鏡,看向傅恆志。
「傅先生,您……」
「沒你的事了。」傅恆志說:「阿康。」
傅康聞言立刻上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厚實的紅包遞給醫生,笑著說:「這是我們老爺的一點心意,張醫生可不要拒絕。」
「哪裡哪裡,恭喜傅先生喜得金孫。」
張醫生忙接過紅包,討巧的笑了笑,趕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等人走了,傅恆志才冷下臉,目沉的盯著傅景寒。
「丟人現眼,給我回去。」
傅景寒攥了雙手,無視傅恆志的話,竟然快步走向顧心蕊。口燃燒著憤怒,俊臉扭曲著。他一把抓過顧心蕊的隔壁,扯著起來。
「賤人,我是不會承認的。」
「景寒!景寒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孩子……」
傅恆志擔憂又驚慌的站起來,對著後的保鏢疾呼:「還不把爺給拉開!張媽,護著心蕊,當心肚子里的孩子。」
一時之間,去拉傅景寒的人,護著顧心蕊的人……周圍一團。
傅恆志氣惱的不斷用拐杖敲擊著地面,心急如焚的盯著顧心蕊的肚子,生怕他的重孫子出什麼問題。
人高馬大的保鏢很快就把傅景寒給制住,抓著他的手臂不讓他再靠近。
顧心蕊一副驚過度的模樣,瑟瑟發抖的窩在張媽的懷裡。
「你這個孽障!孽障!」
傅恆志惱怒的上前,毫不客氣的給了傅景寒一掌。
他是老當益壯,這一掌力道可不輕。
傅景寒的角破了皮,臉上更是一陣麻木。
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臉,傅景寒的憤怒可想而知。他渾的繃著,雙眼噴火,憤怒的像被激怒的猛。
他冷笑:「休想讓我承認這個賤人肚子里的孩子!爺爺,您要重孫子,那就自己看好這個賤人。」
「你這個孽障,怎麼說話的!」
傅恆志氣的恨不得再給傅景寒幾掌,他狠狠地瞪著他:「既然心蕊肚子里的孩子已經確認是我們傅家的,就必須給一個名分。我傅家的重孫,可不能名不正言不順被人詬病!你明天就去找心檸,跟離婚。」
「想要名分?」傅景寒不屑冷嗤:「我死了也不可能!不過是個算計我的賤人,連心檸一頭髮都比不上。想讓我跟心檸離婚?做夢!」
「這婚,你不離也得離!」
傅恆志冷哼,他現在一心都是要給自己未來的重孫子一個名正言順的份,讓他們傅家的下一代風風。
至於傅景寒的意見,還有他的婚姻,這些跟他將來要培養的繼承人比,本一文不值。
「把他帶回去,看好了。」
傅恆志這麼說,等同於把傅景寒給關押起來。
傅景寒惱怒的掙扎,最終還是被保鏢看著帶走了。
「爺爺,您別氣,當心。」顧心蕊走上前,親熱的扶著他的手臂,說:「寶寶還等著您太爺爺呢,您可要保重,將來好好教育寶寶。」
「對,我還要等著我的重孫子,教他管理公司呢。哼,那個孽障,讓他自己多想想吧。」
傅恆志想到再有幾個月就能看到自己的重孫,立刻又眉開眼笑,眼底滿是期盼。
顧心蕊見他這麼重視自己腹中的胎兒,反而對傅景寒多有不滿,心裡不由得意洋洋。就算傅景寒不接自己,也可以仗著寶寶討老爺子歡心,將來說不定老爺子會把傅家給寶寶。
到那個時候,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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