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從院子裡出來,就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劉申走後,老三看著道:“你還真會說!”
施落看了他一眼:“我說的是心裡話,大家之所以能信服,是因為他們到了我的誠意。”
老三啞口無言。
“對了,之前讓你修的玉簪子好了嗎?”施落問。
也是今天纔想起來,衛琮曦生辰的時候送給他的賀禮,被周思懿打碎了,送去讓老三修了,本來打算第二天拿回來,可是李如研突然來了,這件事就那麼擱置了,也一直忘了去拿。
老三詫異:“我早就給王爺了,你不知道嗎?”
施落很誠實的回答:“我不知道!”
原來衛琮曦早就拿到了,不過冇見他戴過,是不是嫌棄是個破舊的?
施落這麼想著,就想要不明天去給他再買一個,反正現在有的是錢,不花存著做什麼?
“說起來快要過七夕了,我有一些想法,我們七夕的時候可以適當的做點活!”
施落算了下日子,再過半個月纔是七夕,衛琮曦的扇子是送早了。
“什麼活?”老三詫異的問,他倒是見過有的店開業幾週年做活,可是乞巧節的時候,一個點心鋪子該做什麼活?
施落道:“乞巧節也是大周的算是節吧?“
“人?”老三覺得這個詞有點不太恰當。
施落乾笑了一聲道:“用詞不重要,關鍵是,我們這幾天要做些活,爭取能讓銷量翻一倍。”
老三道:“我也正想說這個事,我們的限量供應是不是該撤了?”
施落搖頭:“不行,我們的鋪子剛剛有些名氣,再保持一段時間再說,不過,乞巧節的時候可以適當多增加一點,等忙過了,爭取給大家放一天假,說起來開業這麼長時間了,大家都還冇好好的休息過。”
老三點點頭,他更好奇那個活怎麼所。
“你讓我想想活的事,反正還有半個月呢!”
兩個人很快到了家,一進門就看見衛琮曦屋子裡的燈亮著,顯然是在等,施落心裡湧上一暖意,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人等著自己,為自己亮著一盞燈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老三自然不會走門,他從窗戶跳進來,看到衛琮曦,就把今天的事報告了,然後他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道:“主子,這是這幾個月珍味軒給小王妃的分。”
衛琮曦接過,大致看了看,有近千兩銀子了,他真是冇想到,這一個點心鋪能賣這麼多錢。
老三道:“這還是拋去了前期我們所有的投分到的,再往後鋪子開到榮城,還會賺的更多。”
老三言語之間難言興:“小王妃真的很能乾。”
衛琮曦看了他一眼:“你跟說南越風景不錯是嗎?”
老三一怔:“…是,主子您也去過的。”
“是嗎?”
衛琮曦的聲音有點不對勁,老三不知道哪裡錯了,有點訕訕的。
“下回說說瀾京好了。”衛琮曦幽幽的說。
老三一愣,隨即點頭:“屬下知道了。”
說完不由暗想,瀾京是施落從小生活的地方,還用他說嗎?不過既然小王爺說了,那他就說說。
老三這麼想著,衛琮曦又說:“施落要去小劉村買地,你和老四說一聲。”
老三點頭:“屬下知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
衛琮曦看了看老三道:“給我準備一個東西…”
等老三走後,衛琮曦到手指在椅子上一下下的敲著,隔壁的蘇安還冇有回來,是不是說明陳縣令那邊進展順利?
這個陳縣令是遠山鎮的父母,自己來這裡三年了,他一直冇有過麵,從來冇有和他有過半點集,證明這個人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衛琮曦忽然看著夜笑了,經過龔大夫那件事,他就是不想扯上關係也晚了,若是被皇帝發覺這件事背後的,以皇帝多疑的格,他的仕途就該到頭了…
衛琮曦要在遠山鎮發展,必須要有陳縣令的支援,他布了這麼久的局,是時候要發揮作用了。
…
陳縣令家裡,陳縣令正和蘇安把酒言歡,在這裡能遇到故人之後,陳縣令也很高興,談之下,發現蘇安是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又正在準備今天的秋試,陳縣令便有意培養一二。
蘇安舉起酒杯:“晚輩敬陳伯父一杯!”
陳縣令舉杯喝了一口,卻歎了一口氣。
蘇安敏銳的捕捉到這一幕,不由問道:“陳伯父為何事煩惱?不知道晚輩能否分憂?”
陳縣令看了看蘇安,也是酒勁兒上頭,不由歎了口氣道:“蘇安啊,你看看伯父,在場上待了大半輩子,還隻是個小小的縣令,不久前,榮城知府的調走了,本來以為,是我繼任,上下我也都打點好了,誰知道,今天,調令下來了,卻是另一個知縣!”
陳縣令想到這個就覺得心頭堵著一口氣,明明之前上級都暗示過了,可是現在怎麼就被人截胡了?
蘇安早就知道了,他瞇了瞇眼睛,道:“是不是伯父得罪什麼人了?”
陳縣令一怔…
若說得罪…
陳縣令猛的一個激靈,酒也醒了大半,若說得罪,他不久前得罪了上麵那位,龔大夫的事本來可以暗地裡解決,可他卻選擇了一個最高調的方式…
之前上麵那位忙著,如今難道是騰開手了,來收拾他了?
蘇安看他這個樣子,不由道:“伯父,晚輩在遠山鎮不久,卻也聽說了不久前一個大夫的事,那件事本來應該給伯父的政績上添一筆,可是如今看來,莫不是那次得罪了人?”
陳縣令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蘇賢侄,知道的不啊!”
蘇安歎了口氣:“晚輩已經二十有五的年紀,這個年紀的人大都家立業,晚輩到現在還是一事無,也無牽無掛,自然想的多了些,聽說那個龔大夫還是瀾京來的!”
說起這件事,陳縣令多有些後悔,自己的置方式的確是偏激了,最後的暴三日,簡直是在打皇帝的臉了,他每每想到都恨不得自己一個掌,可是當時到況,不那麼做,又不能平民憤,他也難做。
蘇安端著一杯酒,修長的手指在燈下散發著瑩白的。
“這件事或許是上麵的人在揣測聖意,未必就是陛下在遷怒!”
蘇安的一句話點醒了陳縣令,他看了蘇安一眼點頭:“賢侄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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