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寧收到江瀲的信,是五天之后。
接連幾日的艷,融化了冰雪,驅散了寒冷,京城正式進暖意融融的春天。
天氣回暖,杜若寧的活范圍也開始變大,也不再整日只待在乾清宮,有時會去書房,有時會去閣與六部轉轉,閑暇時也會去花園走一走,因為夏會時不時地告訴,花園里的什麼花開了。
夏不僅梳頭,還花花草草,進了宮之后,不僅給杜若寧梳頭,還給茴香藿香梳頭,有時還幫陸嫣然和其他的婢梳頭。
為了把孩子們打扮得漂漂亮亮,他時常去花園采花回來給們戴,杜若寧邊的孩子們都喜歡他,見到他就笑瞇瞇地夏公公。
這天不上早朝,夏一大早就告訴杜若寧,花園里的早櫻開了,的,煞是好看,問要不要去瞧瞧。
杜若寧被他說得心,就帶上陸嫣然和他一起去了花園。
沈決拿著江瀲的信過來時,陸嫣然正央著夏往頭上櫻花,已經了兩頭還不罷休,讓夏再找找還有沒有空隙。
杜若寧頭上也了幾朵,站在一旁笑地看著陸嫣然折騰夏。
聽到安公公沈指揮使,三個人都轉頭去看。
沈決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陸嫣然上,看著明的笑臉和滿頭的花,恍惚間覺得像是沐浴在晨曦中的花仙子。
可惜這花仙子看起來并不想理他,看到是他,笑容收起,轉回頭催促夏:“快點快點,再幾朵。”
沈決心底生出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站在那里一時忘了說話。
“沈指揮使是來賞花的,還是來發呆的?”杜若寧笑著問道。
沈決回過神,忙上前單膝跪地與見禮:“參見陛下,臣是來送信的。”
“誰的信?”杜若寧問。
“掌印的。”沈決雙手呈上信件,“是掌印從睢州發回的信。”
杜若寧正要去接信,想到什麼問了一句:“掌印的信不是由專門的信使送達嗎,為何會在你手里?”
沒起,沈決也沒敢起,撓撓頭解釋道,“臣在宮門遇到信使,知道陛下掛念掌印,便決定親自給陛下送來,因為臣比他跑得快。”
人家信使干的就是跑的活,你比人家跑得還快,你怎麼不去當信使?
杜若寧心里想著,接過信打趣道:“沈指揮使跑這麼快,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沈決這麼厚臉皮的人,竟然微紅了臉,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訕笑道:“陛下英明,臣與掌印同手足,也想第一時間知道掌印的安危,所以,所以陛下快看看掌印都寫了什麼,路上是否平安,也好讓臣放心。”
杜若寧:“……”
行,你就繼續死鴨子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正想著,冷不防夏在旁邊悠悠道:“原來沈指揮使是擔心我干爹呀,我還以為你是來看陸尚宮的。”
沈決頓時像被踩了尾的貓一樣跳起來:“小夏夏,當著陛下的面,你不要講話。”
“是我講嗎?”夏一臉無辜道,“沈指揮使一來就盯著陸尚宮發呆,我這樣以為也沒錯吧?”
沈決正要否認,看到陸嫣然往他這邊瞥了一眼,到邊的話就憋了回去,對杜若寧拱手道:“陛下還是快點看看掌印寫了什麼吧!”
杜若寧不再難為他,笑著將信打開。
信寫得簡短,很快就看完了,捂在心口笑得眉眼彎彎:“他沒事,路上一切順利,你可以走了。”
沈決:“……”
就這嗎,就這也值當笑一朵花?
肯定是江瀲那家伙寫了什麼甜言語。
不過話說回來,那家伙又遲鈍又不解風,能寫出什麼甜言語,就那薄薄一張紙,還沒寫滿,要是換了他……
算了,他也沒人可寫。
意識到這一點的沈指揮使突然有點沮喪,想他風流倜儻驚才絕艷名冠京華,竟然連個能寫信的人都沒有,太失敗了。
“既然掌印平安,臣這就告退了。”他意興闌珊地對杜若寧躬一揖,轉離去。
陸嫣然看著他背影有些落寞,忍不住小聲道:“他好像有點不開心。”
“那你也不能心。”夏隨口接了一句,“沈指揮使素日太散漫了,得好好磨一磨才能穩得住子,不然以后你可管不了他。”
陸嫣然先是一愣,繼而紅了臉:“夏夏,你說什麼呢,誰要管他了?”
夏自知失言,嘻嘻笑道:“我說的,陸尚宮別生氣,既然你看不上沈指揮使,回頭讓陛下給你賜一門好親事。”
“去去去,別瞎出主意。”陸嫣然紅著臉把他趕走了。
夏嘟起,很是委屈。
杜若寧笑著他:“夏夏,我們走,我們不跟別扭的人玩兒。”
陸嫣然的臉更紅了。
回到乾清宮,杜若寧沒有立刻給江瀲寫回信,理了一個時辰的政務后,賀之舟進來呈給一封信。
杜若寧看完信,臉沉下來。
江瀲個騙子,就知道他會報喜不報憂,還好有另外安排人跟著他,不然就被他騙了。
將兩封信放在一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又氣又心疼,提筆給江瀲寫信:騙子!
盯著那兩個字看了一會兒,又將紙團扔在一旁,另外鋪了一張紙,重新寫道:“知君平安,我心甚,路途艱難,自珍重,附贈早櫻一朵,盼君早歸,共賞京城春……”
信寫完,從頭發上取下一朵櫻花,連同思念一起裝信封。
江瀲收到信的時候,隊伍已經過了長江。
江南春意正濃,滿目青翠,鳥語花香,他小心翼翼地拈起那朵已經不再鮮活的櫻花,對著晨曦看了又看,只覺得萬般春都不及這一朵櫻花人。
他與看了同一朵櫻花,這樣算不算與共賞了同一個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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