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住了知縣,春回到江瀲邊,笑著與他小聲道:“干爹,您都聽見了吧,您說那人是不是個傻子?”
江瀲默然一刻,幽幽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宋憫就是這個意思?”
春:“……不可能吧,他這麼自大嗎?”
“沒什麼不可能的。”江瀲道,“如你所說,他心布了一個局,應該非常得意,他肯定想讓我親眼見識他有多厲害,如果我還沒看到就在中途死了,他肯定會非常憾的,否則,明如他,怎會用一個弱智來為我引路?”
春聽完,半晌沒說話,自己在心里琢磨了一會兒,最后罵了一句:“變態!”
總之,不管宋憫是不是這樣的打算,知縣已經被春洗腦,認定了就是這樣,接下來的路程走得輕快了許多,也不再東張西。
潛伏在暗的殺手等了又等,遲遲不見知縣有任何作,一來江瀲帶的人多,二來他們不準到底是什麼況,只好一路跟隨,不敢輕舉妄。
一行人從傍晚走到深夜,又從深夜走到黎明,渾渾噩噩不知走了多遠的路,翻過了幾個山頭,終于在第一道天照進叢林時,在一瀑布前停了下來。
瀑布掛在兩山對峙的峭壁上,一道吊橋橫貫其間,飛瀑如同銀河自高天傾瀉而下,水流沖擊著巖石,發出巨大的轟鳴,激起萬千碎玉般的水珠,整面崖壁一片霧氣彌漫。
“就是這里了。”知縣指著對岸說道,“瀑布后面有個山,是首輔大人挑細選的風水寶地,寒玉棺就存放在中,等到首輔大人百年后再與……”
“閉!”江瀲不想聽后面的話,厲聲打斷他,“帶路吧!”
知縣悻悻閉了,帶頭向吊橋走去。
江瀲留了大半的人在這邊守著,只帶了幾十個功夫好,擅長攀爬的人隨他去往對面,以防有人在他們過去之后斬斷橋索。
吊橋懸空架在兩山之間,人走上去晃晃悠悠,下面是深不見底的山谷,看一眼就讓人心驚跳,腳發。
好在這些人都是會功夫的,走起來毫不費力。
越往前走,水聲越響,風也越大,水霧被風裹挾著撲過來,還沒靠近,衫就了大半。
到了跟前,果然看到瀑布后面有一個黑幽幽的山,面對湍急的水流,知縣兩戰戰不敢再往前一步。
江瀲一把抓住他的腰帶,子凌空飛起,穿過重重水簾向中飛去。
冰涼的水流澆下來,知縣嚇得哇哇大,好在江瀲的速度夠快,兩人瞬間就進了口。
知縣被江瀲放了下來,雙腳剛一沾地,就拼命向里面跑去,仿佛跑慢一點就會掉下去摔死。
“等一下……”
江瀲沒想到他跑這麼快,想攔已經來不及,只聽山的幽暗“嗖嗖”幾道利箭破空之聲,知縣發出一聲慘,隨后便沒了靜。
“怎麼了,干爹,怎麼了……”春跟著沖進來,被江瀲一把抱住,摁在口的石壁上。
“別!”江瀲與他在一起,沉聲命令道。
春嚇得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干爹近在咫尺的臉。
“干,干爹,你要干什麼?”
“有暗。”江瀲簡短解釋,又沖著外面大喊,“先不要進來,原地待命。”
春松口氣,打趣道:“還以為干爹要輕薄我呢!”
“……”江瀲抬手在他腦門上拍了一掌,“火折子帶了沒?”
“帶了。”春腦袋,從懷里掏出火折子和兩蠟燭,“干爹沒想到吧,我不但帶了火折子,還帶了蠟燭。”
“別貧了,有命回去再貧吧!”江瀲厲聲道。
春嘻嘻笑:“干爹放心吧,我這麼機靈,肯定有命回去,茴香還等著我回去娶呢!”
江瀲一個眼刀甩過來,春乖乖閉了,兩人背靠背,一手拿著蠟燭,一手握著刀,慢慢向里面走去。
走了沒多久,春踩到一個的東西,嚇得嗷一嗓子跳起來,拿蠟燭一照,原來是踩到了知縣的手,知縣已經沒了氣息,口和腹部中了好幾箭,流出來的都是黑的。
“干爹,箭上有毒。”春道,“看來姓宋的這回是鐵了心要讓咱們有來無回了。”
“所以才你專心點。”江瀲道,“從現在開始收起你的嬉皮笑臉,再敢嘻嘻哈哈,立刻給我滾回去。”
“是!”春嚴肅地應了一聲,與他背靠背又向前走去。
這個山大得出奇,兩只蠟燭的本照不了太遠的地方,江瀲確認這段路不會再有危險后,便和春一起退到口,招呼后面的人一起進來。
役長得令,很快便帶著其他人沖了進來,大家懷里都揣著用油紙包裹的火把,進之后,第一時間將火把點亮,幾十個人背靠背排兩排重新往山深走去。
山并非完全封,山風從看不見的隙吹進來,吹得火把搖搖晃晃。
因為有了足夠的火,大家終于可以看清山的樣子。
這并不是一個純天然的山,它的石壁與穹頂經過人工打磨修飾,頂上雕刻著盤旋于云海的龍,兩邊描繪著百鳥百繁花似錦的壁畫,地上鋪著青石板,一直延向前方。
“干爹,姓宋的什麼意思呀,難不是打算在這里長住啊?”春小聲問。
“我又不是變態,怎麼知道變態在想什麼。”江瀲不屑道。
春忍不住笑:“干爹說得對,正常人理解不了變態的心。”
江瀲還要說什麼,突聽旁邊有廠衛大喊:“不好,我好像踩到機關了!”
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齊齊看向那個廠衛。
廠衛道:“督主快些退開,我腳下的這塊石板在往下陷。”
江瀲臉一變,擺手示意其他人向后撤。
這時,只聽轟隆隆一陣響,前面不遠的地面突然全部凹陷,變一個巨大的黑,頃,又有什麼東西從那黑中慢慢升起。
眾人全都屏住呼吸,橫刀在前做戒備狀。
起初大家只能看到是三塊一模一樣的石板,隨著它們逐漸上升,最終將黑嚴合地填滿,定格在那里,大家震驚地發現,它們竟然是三口一模一樣的寒玉棺,每一口棺材里,都約可見一個錦子。
“天吶,干爹,這是什麼意思?”春驚呼出聲。
江瀲默然盯著那三口棺材,眼前慢慢浮現宋憫蒼白的臉,耳邊仿佛聽到他輕咳中帶著譏諷的笑:“既然你骨,那就來選一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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