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就當我沒有存在過,就當我們從未遇見……”
臧天攬住妖月將從地牢中帶了出來,而妖月卻十分抗拒。
“走!如若不然我現在就徹底消失!”
妖月的聲勢驟然變得嚴厲起來,周淡淡的月華變得瘋狂,那原本飄渺模糊的影變得更加微弱。
一莫大的無力讓臧天悔恨加,口抑的憤怒卻是越來越強盛,只想仰天長嘯之後瘋狂殺戮,著漸漸模糊的妖月,臧天深深呼吸一口氣,終究還是鬆開了。
“你走吧……走吧……”
妖月沒有回頭,飄忽的影又回到了八角高塔。
臧天著的背影,並沒有追趕過去,就是這麼著,神愈發森然,愈發恐怖,愈發猙獰。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團火,一團絕對靜止的火,彷彿只要有哪怕一靜,這火便會將整個世界焚燒的乾乾淨淨。
……卓雅帝國,八角高塔。
誰也沒想到第二宏圖和宇文太和這兩個老怪還活著,而且竟然匿這麼久,此次他們出現更是妙善上師接見的三十三位有緣人之一。看著第二雲空滿臉震驚與激,第二宏圖只是微微嘆息,“吾兒莫怪,爲父當年突然詐死也是不由己,這些年一直躲在八角高塔療傷。”
“療傷?父親大人,您怎麼了,您的傷勢怎麼這麼古怪!”
第二雲空已是高位天士,發現父親的傷勢有古怪,立即查看,赫然發現父親的後背竟然有一個手掌印,那手掌印呈淡淡微黃,每手指周邊都有一個怪異的符文!
“好古怪的能量!好古怪的符文!父親大人,誰將您打傷的!”
“唉!”第二宏圖又是嘆口氣,“是一位妖,當年我也是人之託,去捉拿那位子,結果就……算了,當年的事不提了,儘管重傷,百年無法治癒,但能得到一次妙善上師接見的機會,也是值得的!”
第二雲空還想詢問什麼,但都被第二宏圖喝止。
這時,站在八角高塔之上的大智聖僧再次揮手,虛空之中就是金閃爍。
“有請祖天行座!”
一位灰白長髮的老者出現,這老者似若有些駝背,拄著柺杖,眼眶凹陷,目兇,鷹鉤鼻,滿臉煞,走至四角平臺,他看了一眼第二宏圖和宇文太和後,坐在位子上。
這駝背老頭兒難道就是殺人如麻,嗜殺姓,有著當今世界第一惡人之稱的祖天行?
祖天行名及早,卻是惡貫滿盈,無惡不作,其手段之殘忍,令人聞風喪膽。
妙善上師究竟怎麼了?這次的有緣之人怎麼這麼多,而且一個比一個古怪,要麼是死而復活的第二宏圖和宇文太和,現在就連這位惡貫滿盈的祖天行竟然也都是有緣之人。
“有請靈法老,達佛溼座!”
靈法老?
聽聞這四個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爲之一驚!
砰!
一個人憑空出現,這人出現後盤坐在四角平臺上,上的黑袍已經破舊不堪,蓬頭垢面,呈綠,但那一雙尖細的耳朵尤爲明顯,當他擡起頭時,衆人大驚,只見他口耳鼻七竅皆溢出著,他目憤怒,張開低沉呢喃著,“是誰!究竟是誰困了我足足兩百年,你究竟是誰!”
他就是高貴的靈?而且還是地位尊貴的靈法老?爲什麼是這副模樣?沒有人知道,衆人也都是第一次聽說靈法老和達佛溼這個名字,但是,不遠的阿佛羅等三位靈卻愣住了。
阿佛羅曾經在無盡世界的時候有幸見過達佛溼一面,正是眼前這位七竅流的靈,可是……之前自己遇見的那個被白布纏繞的傢伙是誰?他果然不是達佛溼?以前阿佛羅一直都有懷疑,直到今天他纔敢確定那個木乃伊真的不是達佛溼,而真正的達佛溼法老竟然被囚了足足兩百年。
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誰將達佛溼囚起來的?
不知!
阿佛羅等人立即走過去叩拜,“大靈阿佛羅拜見法老。”
“你是阿佛羅,是這個世界的靈使者,我知道你……”達佛溼就像一個垂危的老人一樣。
“法老大人,您怎麼會……”阿佛羅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垂危的靈竟然是法力高深的達佛溼。
“唔……我也不知,我剛剛降臨到這個世界就被一個神人囚了起來……”
神人?難道是那個木乃伊?阿佛羅正開口詢問,達佛溼的聲音傳來,“這裡是八角高塔,爲什麼有這麼多人。”
“法老大人,妙善上師即將降臨!”
“妙善上師?好!好!甚好。”達佛溼的雙眸中綻放出,道,“快!快給我晶石,我被囚了兩百年,如若不是我法力高深,怕是早已腐爛,快!快給我晶石,我需要補充!”
阿佛羅怎敢怠慢,立即將自己儲備的所有晶石都掏了出來!
八角高塔之上的大智聖僧看見如此奇怪的達佛溼也不由心生疑,他並不認識達佛溼,之前也未曾見過,今曰此舉,完全是按照妙善上師的聖諭來辦,而達佛溼也的確是聖諭中的名字。
“聖僧,那達佛溼怎麼是這個樣子?他似乎很虛弱,我們要不要暫且?”
大智聖僧搖搖頭,“妙善上師即將降臨,我等還是先完聖諭代的事再說。”
說罷,大智聖僧再次揮手,虛空金閃爍,喝道,“有請妖月座!”
妖月?
好悉的名字!
妖月俱樂部?是了!妖月乃是妖月俱樂部的創始人,而且還是聯邦三大守護之地布拉格的守住之主,竟然也活著?不是說已經死了麼?將守護之主的位置傳給了歐爾克麗,難道沒有死?
片刻之後,兩個苦修僧帶著一位子緩緩從八角高塔中出來,子影模糊飄渺,似若孤魂野鬼一般讓人無法看清,難道就是那個神的妖月?
就在妖月出現的同時,嗖嗖嗖嗖!場四個人同時站起,大羅聖僧,第二宏圖、宇文太和以及惡貫滿盈的祖天行,四人的目全數落在妖月上,目兇惡,一個個咬牙切齒,就像見到仇人一樣。
“妖!你竟然還沒有死!”
“妖!拿命來!”
四人竟然大喝一聲,衝向妖月。
“且慢!”
正是大智聖僧洪鐘般的聲音,他的一聲喝著實了得,震的周邊的空間一陣晃。
“大智聖僧,爲什麼這妖還活著,你不是說已經死了麼?”
“足足百餘年我都無法驅散的殘掌印息,老夫一直都很疑,原來還活著。”
“只要還活著,殘掌印息永遠都無法驅除!我等的傷勢永遠也無法救治,必須殺了!”
“大智聖僧,你爲什麼要騙我們,我等當年助你抓捕妖,不料被這妖月所傷,你明明知道只要不死,我等的傷勢永遠都無法得到救治,你爲什麼要騙我們說這妖已經死了。”
“諸位!”大智聖僧說道,“諸位當年的付出,才換來如今的機緣,貧僧何曾欺騙過諸位,至於妖月之所以存活,一切都是妙善上師的意思。”
聽聞妙善上師四個字,大羅聖僧四人對視一眼,這才冷哼一聲,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妖!你等著,你的殘掌印息折磨了我百餘年,這筆賬我祖天行一定會跟你算,哼!”駝背老者祖天行滿臉殺氣,雙眼暴著,盯著妖月,咬牙切齒說道,“待見了妙善上師,我祖天行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老祖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你還是個絕世人兒啊!嘖嘖……我會慢慢剝你的服,慢慢的你!”
“祖天行!這妖如今已是半人半鬼,你如何啊?”大羅聖僧坐如羅漢,一張殺氣騰騰的臉上竟然出銀邪,“難道你喜歡這種味道?”
“哼!半人半鬼又如何?我祖天行就喜歡這種半人半鬼,嘎嘎嘎嘎!我要將帶回去,讓永遠服侍我!我要把爲我的姓奴!我要吸乾的一切,嘎嘎嘎嘎嘎!”
祖天行此人向來肆無忌憚,惡貫滿盈,這種神聖的場面他也毫無所顧忌,看見周圍衆人一個個被自己的言語嚇的不敢擡頭,祖天行不仰天開懷大笑起來。
突然間!場狂風肆起,原本晴朗的天空驟然烏雲佈,天變得無比昏暗。
怎麼回事?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狂風中似乎夾雜著一淡淡的腥味!
“那是什麼!”
不知誰喊了一句,衆人仰頭去,只見虛空之上出現一團。
忽閃忽現,猶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燒,模糊的可以看見火焰中似乎站著一個人,那人著一襲黑,冷峻的臉龐如冰雕一般冷到了極致,沉到了極致,森然到了極致,一雙眸子滾滾沸騰。
咔嚓!咔嚓!咔嚓!
天空之中突然電閃雷鳴,一道接著一道,天際之間,一顆幾乎遮住半邊天的頭顱橫空出現,一雙空的眼眶亦是流淌著滾滾沸騰的,咧開,仿若要將蒼天一口吞下!
咔嚓!閃電瘋狂起來!那頭顱也在發生著詭異的變化,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猙獰,其煞之威毀天滅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