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孟辭墨笑笑,“皇上提起大姨的時候,眼里有了溫度。目前皇上還是不忍廢棄太子,因為趙互,更不愿意皇子外戚權力過大,讓皇子滋生不該起的心思。若是他想把我大姨接宮,恢復平王自由,定不愿意在太子完全長起來之前,讓平王的表弟當國公。”
江意惜喜道,“曲嬪和平王有希回京?”
孟辭墨點點頭,“皇上覺得曲嬪跟我娘一樣,都是心思單純的人,那件事或許也有緣故……與承爵比起來,我更希我大姨和平王能回京。”
提起母親,孟辭墨的眼神又暗淡下來。
二十幾年前,曲芳和曲芬是曲家雙生,長得貌異常,十分有才氣,格也清純討喜。被譽為晉和朝最麗的姑娘,稱之為“二曲”。
們雖然出不算高,父親只是戶部郎中,卻是一家有百家求。
時為太子的當今皇上看上姐姐曲芬,先皇就封了曲芬為太子良媛。
曲家兩姐妹都不愿意高攀,但曲芳不由己進了東宮,曲老大人便不愿意再讓曲芬低嫁。
當時許多人家來求娶,其中包括國公世子孟道明。
孟令孟大將軍驍勇善戰,頗得先帝圣寵,若曲芬嫁進國公府,也能幫助在東宮的曲芳。孟家還有一個好,就是孟家有一條祖訓,孟家子弟三十無子方可納妾。
曲老大人便毫不猶豫把曲芬許配給了孟道明。在他看來,次比長的親事靠譜得多。
哪想,曲芬不僅沒能幫到曲芳,在嫁進國公府兩年多就死了,曲老大人也被人用手段弄去外地當。
后來曲家得知孟道明在曲芬死了剛滿一年就急吼吼娶了付氏,又得如閨的死跟付氏有關,氣得要命,又無能為力。
曲老大人夫婦都死了,曲家只有曲氏的大哥曲瀾。曲瀾進士出,如今是江南吳城的知府。平王被趕去皇陵后,還有私下來往,如今跟孟家也有了來往……
現在看來,使手段的肯定是趙互他爹了。趙老侯爺在世的時候,至太傅。
因為有趙家的制,曲大人
江意惜又給孟辭墨斟滿酒,聲勸道,“已經給婆婆報了仇,這麼艱難的仗也打勝了。慢慢謀劃,一切都會好起來。”
孟辭墨又一口飲盡杯中酒,兩只大手握住江意惜放在幾上的小手,拿在邊親了親。
笑道,“是,給我娘報了仇,付氏死了,又把姓趙的老匹夫拉了下來。謝謝你,只有我知道我媳婦多麼能干……哦,祖父也知道。”
孟辭墨高興,又多喝了酒,因為有醫婆的提醒,摟著媳婦不敢大。江意惜用了一招花花從付氏那里聽到的招數,滿足了孟辭墨。
孟辭墨高興極了,抱著媳婦“寶貝”……
江意惜哭笑不得,男人都喜歡這些?
次日,不僅言忙著上折子,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在上,彈劾趙互荒無度,拉黨結營,排除異己,彈劾趙貴妃和英王縱容外家違法紀。彈劾謝道明德不配位,縱容付氏害死發妻,迫害繼子繼,彈劾孟老國公治家不嚴。還有提議為平王和曲嬪翻案的……
總之,朝堂里一下熱鬧起來。有人嘲笑孟道明,有人鄙視趙互和大罵付氏,吵得不可開。
這件大事三天后落定。趙互職被一擼到底,只剩一個鎮南侯的桿爵位。趙貴妃被降到淑妃,足半年。謝道明由正二品的都督僉事降至從三品的副指揮使。曲嬪回宮,平王回京并安排在戶部歷練。
付葭也被付家埋去荒山野嶺,連墓碑都不敢立。
雖然國公的職降了,實權還比不上兒子孟辭墨。但孟老國公還掛著太師銜,依然得皇上信任,國公府還是京城最最頂級的豪門。
而鎮南侯府的勢力就大不如前了。
英王看似沒任何懲罰,卻損失最最慘重。
那件事在朝堂漸漸平息,但街頭巷尾茶肆酒樓卻依然傳得熱火朝天,一點沒有減弱之勢。
老百姓不敢明目張膽議論朝廷要員,聰明地把孟道明說戴帽子的,把趙互說扣帽子的,把付氏說西瓜帽。
臊得孟家人和趙家人、付家人好些天不敢出門,上衙的上學的都請假在天泡病號。特別是孟道明和孟辭羽,連自己的小門都不敢出,一個天天罵人,一個天天喝酒。
只有孟辭墨一點不影響,跑去皇陵見了平王和曲嬪,幫助他們準備回京事宜。有了老國公的支持,他也不像之前那麼避嫌了。
五月二十六這天,李珍寶踩著那些傳言進京。哪怕坐在車里,也能聽到人們興的議論聲。
不僅是桃事件,還是三人桃事件,轉戰多個場地,興趣極了。
古人開放起來也能這麼生猛啊……
而且,古代人民的八卦能力這麼強。一路走下來,聽的版本不下十個,都那麼繪聲繪,聽起來也合合理,不知道到底哪個版本才是真的。若是像前世有攝像頭就好了,最起碼能還原真相……
戴帽子,扣帽子,西瓜帽,外號也很有意思。
今天李珍寶回京,大哥李凱和侍衛鄭玉護送回來。
李珍寶掀開車簾,問騎馬走在一旁的鄭玉道,“西瓜帽,戴帽子,扣帽子,他們說的是誰?”
鄭玉不說八卦,但說的是趙互和孟道明、付葭,就另當別論了。他早聽孟辭墨說過付氏怎麼整他,現在知道得更,也就更氣憤。
他笑道,“這幾個人郡主都認識。”
李珍寶的眼睛一下放了,“我都認識?”
“是。戴帽子的是孟大哥的父親,西瓜帽曾經是孟大哥的繼母。扣帽子的,是跟你打過架的趙元的父親。這三個人,一個糊涂兩個壞,只可憐孟大哥和他生母了。”
李珍寶的眼睛鼓得溜圓,戴帽子的原來是孟辭墨的糊涂老爸,西瓜帽原來是惡毒后媽。趙元就不是個東西,還有李喜那個臭公主,一個像足了親爹,一個外甥肖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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