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被猛得推開,后背直接撞在了懸崖璧上。
崖璧并不,尤其是靠近中下部,不僅長著雜草,還有歪七扭八的樹枝,橫在半空中。
蘇音只覺得渾散架般,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在暈過去前,腦子里還盡是魏子淵驚恐的眼神。
之前不是說想讓自己一刀了結了他嗎,事到臨頭,還是躲開了。
……
懸崖之上,打斗已經結束。
魏子淵帶來的暗衛,一個沒留,全都死于刀劍下,染山頭。
凌晏被手下合力拽上來時,雙目猩紅,拳頭攥。
他在收到七遞的信時,就已經撇下手中的事,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但還是晚了一步。
只一步,自己就能抓住了。
“下山去找,”聲線冰冷地如同臘月間凝在枝頭的白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七和長風親自領人去,凌晏也沒有閑著。
他讓人找來了繩索,一頭綁在樹上,一頭系在腰間,不顧手下的勸阻,順崖而下,去尋人。
蘇音最后是在靠近崖底的一棵歪脖子樹上被發現的,上多被刮傷,脖子和下都有跡,人已經暈了過去,一路抱回東宮都不見醒。
高早早就背著藥箱在偏殿等候,見人回來,當即診脈治療。
好在蘇音大多都是皮外傷,里由于撞擊雖有損傷,但比起當初所中的毒來說,理起來輕松許多。
但凌晏狀態比之前可差遠了。
高自認識他以來,委實沒見過這般模樣。整個人仿佛將炸未炸的火藥,氣氛抑到極致。
高原本想說點什麼活絡一下氛圍,讓他不必太過擔心。
想了想,還是自覺閉。
他怕話還沒說完,就濺當場。
房門重新關上,凌晏略顯疲憊地開皺的眉頭,坐在床邊,執起的手,置于掌心慢慢挲。
然后避開手上細微的傷口,輕輕落下一吻。
眼前還在不斷閃現跌落懸崖的畫面,如同夢魘般揮之不去。
幸好,幸好。
如今人尚在眼前。
屋外響起一陣輕盈的腳步,隨之便是細微的談聲。
他們的人還在崖下找尋,七先一步回來稟報況,但走進院子后,被高攔住了。
“殿下現在心不好,你等會兒再進去吧。”
七一愣,隨即頓住腳步,同他走到了回廊下,“蘇音如何,可有命之憂?”
高搖頭嘆氣,“若有命之憂,我還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這里?放心吧,沒什麼大問題。”
他眼珠一轉,招呼七靠近,“臥弓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讓殿下這般心有余悸。”
不惜出藏在青城山的人。
那可是外人都不知曉的存在,被發現之后容易招來麻煩。
七剛簡單說了兩句,房間門就被打開了。
凌晏看了眼回廊下說話的兩人,披著一寒氣走了過來,“人找到了?”
七立馬抱拳,“回殿下,還在找,但只看到了跡和凌的腳步,看起來不像是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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