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穹越跑表越是古怪!
他明明是一個弱的智將好嗎?可現在是怎麼回事?他扛著大旗七彎八拐一路狂奔,竟是面不紅口不,只覺得迎面而來的風吹得真舒坦。
不如此……
程穹手一拍,他那大旗桿一下子又長了起來,他的旗幟一。段家軍整個像是煮沸了的開水,那段家軍瞬間又變幻了陣型,添補了被敵軍突襲出來的空缺, 形了一個新的殺陣。
這個陣法,程穹有信心,只要蘇筠糾纏住余墨,那隴右軍中,幾乎無人能解!
像祈郎中還有晏先生那般人,這天底下只出了兩個, 他不相信,李明手底下, 還有第三個!
他一般跑著, 又不不慢的將那旗桿短了,橫著拿在了手里,悄悄的繞了個道兒,朝著馬兒的方向奔去。
他后的班仇,可完全沒有這麼好過了!
“你們段家軍,怎麼這麼無恥!個個都襲我!”班仇氣得臉通紅。
旁人的一輩子是吃飯喝水睡覺,他班仇的一輩子是結仇打架逃命。他打了這麼多年,不說遇到的個個是君子,可從未見過全軍都這麼無恥的……
他這是跳進了什麼不要臉的窩子,要不然的話,他追程穹,那些段家軍的士兵麼, 怎麼個個拿長槍他的屁!
這場仗打完,他就算是不死, 那怕不是也個把月都坐不得凳子, 睡覺只能趴著睡!
像是在衙門里,被那縣太爺打了一百大板似的。
所有人,無一例外!
“你們段家軍中,就沒有一個品德高尚的人了嗎?”班仇痛心疾首!
“有啊!那不是正被你追著跑麼?照我說,你小子生得骨骼清奇,明明手不錯,手底下卻是沒有幾個兵。倒是不如,來我們段家軍中。
“有我們主公段怡在,你再怎麼討嫌,那也排不到第一位!而且還能天天同程穹一起比賽看誰跑得快了。”
班仇一梗。
不是,我們正打得天翻地覆呢,你怎麼就開始挖我們隴右的墻角!而且,這話什麼意思?
敢你們主公,是天字第一號討嫌的人麼?
班仇腳步一頓,在人群中尋覓了一番,朝著段怡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待他一背過去,先前還勸降他的老賈,直接長槍一,直接中了他的屁!
班仇呼痛出聲,一臉的悲憤。
“你剛才不是還勸我與你做同袍, 怎麼轉頭就放暗箭?”
老賈搖了搖頭,鄙視的看了班仇一眼,“沒有辦法, 我不想的,但是手控制不住。再說了,你不是還沒有打贏麼?”
老賈說著,呸的一下,吐出了一口花椒。
他那周慵懶的氣質,陡然一變。
先前還像是街頭躺平的流浪漢,這會兒便了出真面目的林掃地僧。
班仇越打越是心驚,眼前這個平平無奇,丟在人群之中,親娘都分辨不出的男人,竟然這般的厲害,這段家軍中,簡直就是臥虎藏龍!
他先前就被人圍攻,后來追程穹又被陣中的段家軍一路攔截,幾乎是傷痕累累。
跑的時候不覺得,被老賈攔下說七說八的停下來,竟是哪哪兒都覺得疼了起來。
班仇就地一滾,險險躲開了老賈手中的長槍,他剛想要爬起來,就瞧見周遭的那些段家軍將士們,默契的將手中的長槍,一并朝著他刺了過來。
長槍錯綜復雜的架在他的上,像是一個牢籠一般,他想要掙扎著起。
就聽到一個帶著蜀中口音的人, 沖著那老賈笑道,“這麼沒得用的人,段三啷個瞧得中?照我說,應該讓他去當放羊娃兒!娃兒往哪里走,羊兒就跟到走!”
老賈哈哈的笑了出聲,“要得!想得很好!等不打仗咯,就要這娃兒去放羊。”
“不過現在可沒得讓他吃白飯的,你們想想看,到時候我們設下埋伏,著娃兒去引敵人來。就他這樣的,看到就想打他,那幫鱉孫子,還不一下子就跟了過來?”
“到時候咱們還不把他們打得哭爹喊娘的!”
躺在地上的班仇聽著,瞳孔猛的一。
“原來這才是我存在的意義麼?”班仇喃喃道。
老賈笑著上前,毫不猶豫俘虜了班仇,將他捆了個嚴實,“我又不是那老天爺,啷個曉得這麼多?你要是想曉得,可以問我們主公,是我們段家軍中,最聰明的人。”
班仇被俘的同時,程穹已經又回到了原先的陣心,看了一眼祈郎中。
祈郎中了自己的胡子,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一時之間,那大陣越收越攏,城樓之上的鄭鐸,已經扔完了所有木球,見狀跟著申慧一起,拉起了大弓。
申慧箭法妙,幾乎每一箭都能死一個敵軍,鄭鐸運氣滔天,瞄準了這個,那箭都能中另外一個,總而言之,箭箭不走空。
那邊李明見勢不妙,哪里還顧得段怡,他拍著重劍,像是發瘋了一般的朝后逃去,那隴右軍們看出敗局已定,一個個的全都朝著李明還有那余墨的方向涌了過來,護著二人逃散出去。
如今諸侯對陣,已經不是從前幾千人的小打小鬧,這般規模的大戰,想要讓敵人完全失去戰力,那是十分困難的事。
“泰兒!泰兒呢!”
段怡在后頭追著,就聽到那李明大聲喊聲,順著李明的視線的看了過去,只見那邊,韋猛掄起了大錘,重重的朝著想要逃跑的李泰腦殼砸去。
那李泰轉過來,抬手用長劍一擋。
可他的是劍,韋猛的是錘子。
那錘子一把錘下來,直接將劍錘爛了不說,還重重地砸在了李泰的頭上。
李泰連喊都來不及喊,就像是被砸爛了的西瓜一般,墜落下馬。
韋猛舉著淌著的大錘,沖著段怡還有蘇筠抬起了下!然后一扭頭,掄著大錘,朝著隴右軍錘過去。
段怡和蘇筠一瞧,給氣樂了!
“學壞了啊!學壞了啊!這是笑咱們手上生了窟窿,把狗賊跑了啊!”
段怡同蘇筠悲憤加,提著長槍,不甘示弱的沖了上去。
氣歸氣,二人雖然不在同一兒,卻還是齊刷刷的沖著韋猛所在的方向,豎起了大拇指。
韋猛濺了一臉,他像是后腦勺生了眼睛似的,扭過頭來,沖著段怡同蘇筠的方向,也豎起了大拇指,出了一口雪白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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