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以回家讀書呢?你們都不管我!只有管我!」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好不容易來了城裏給你弄到市三中可以好好讀書,你還想著回農村?那裏能有什麼出息?」
「哪裏讀書都一樣的啊,為什麼要看不起農村嘛!」
「不一樣,你在這裏機會多,學到的東西也會更多,在村裏你什麼都不懂,就像井底之蛙,就像你那沒出息的父親一樣!」
「……」
人想起了那天與自己兒的對話,當說完這些話后,看到了兒十分傷的眼神。
那時候想,自己說的話有些太過分了。
但一直沒有道歉,的格向來強勢,即便知道自己做錯了,也不會道歉。
面對著遇到同樣問題的孩,人心裏很不好。
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勸解這個孩因為自己也是一個失敗的母親。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你自己在這裏是真的很危險,知道嗎?」男人見人不說話,看表不太對,便拍了拍的肩膀以示安,隨後對著離軒勸道。
離軒搖了搖頭,很是迷茫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他們要把我寄養在姑媽家,把我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姑媽本就不喜歡我,我還得看人臉,小心翼翼的過下去,這有什麼意思?我還不如自己去流浪算了!」
說著,還假意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很是委屈的樣子。
人聽了心裏更不是一個滋味了,兒現在也是寄養在自己媽媽家,每次回去都能覺到兒強烈的不滿和不開心。
但之前因為那條小黃狗的事,和兒之間鬧得特別僵,相對無言,人本來就忙碌,沒有多時間陪伴自己兒,現在這麼一來,關係更加張了。
「哎?你怎麼也哭起來了?」男人回頭一看,發現人已經淚流滿面了,不免手忙腳的拿紙巾到人面前。
離軒收起了自己的緒,見人這樣,知道功了。
這人就是張珍倪的母親,陳嵐。
離軒觀察了幾天張珍倪的狀態,能覺的出來明明很不開心,可接到母親電話的時候,還是會刻意假裝自己沒事。
不是懂事,而是害怕。
離軒就猜想張珍倪和母親之間的關係應該是不好的,當看到每次被外婆碎碎念之後,總是沖著排骨曾經在的地方發獃,就更加證實了這個想法。
很不快樂,在這裏待著很抑,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可卻因為母親的原因強行就在這裏。
這孩子繼續這樣下去,怕是要抑鬱。
的外婆分明就不喜歡,甚至嫌棄自己的兒離婚了還把孩子帶回了娘家。
若不是陳嵐還給了養老錢和伙食費的話,相信這個外婆的臉會更難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難言之。
離軒相信張珍倪回家,只是迫於母親的力而選擇了緘口不言。
排骨的死對來說應該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這孩子又不是一個外向的人,什麼事都憋在心裏就更加難了。
陳嵐在店裏哭得很難,男人在旁很無奈的安著,離軒走到面前故意問道:「老闆娘,你為什麼要哭啊?」
「沒事……」陳嵐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拿紙巾胡的了眼淚,對著離軒說道,「我也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兒,聽到你說的,就想到了。」
「你也沒有時間陪伴嗎?」離軒繼續問道。
「是啊,太忙了,為了賺錢,很多事都忽略了。」陳嵐點點頭,對離軒充滿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失態了,雖然我知道對你說這些沒有用,但我還是希你可以回家去,外面真的很危險。」
「大人固然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他們始終是你的父母,會為你好,不會害你的。」
離軒搖了搖頭,不贊同的說道:「在乎我不是這樣的,你們大人總是喜歡口是心非,有什麼事為什麼不可以說出來呢?非得瞞我們,自作主張把我們當小孩,卻不知道我們有多麼難過,為什麼就不能聽我們訴說呢?」
「總是替我們擅自做決定,從來不過問我們的,我們也不是小孩了啊,我們也有自己的思想。」
離軒的質問就像一擊響鐘敲在陳嵐心上,面對的問題,有種無言以對的愧。
「你說得對。」陳嵐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嘆氣道,「本來我還想著教育你勸你回家的,沒想到卻被你教育了一通。」
男人很是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哎,你們啊,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請你們吃個東西吧,一會兒一起送妹子你回家,好嗎?」
「我希你把這些話也勇敢的告訴你的父母,躲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不等離軒說話,陳嵐便加了一句,「回家好好和父母通吧,外面的世界再熱鬧也是充滿危險的。」
「好吧,那你答應我,也要好好聽你兒說話哦!」離軒出手指,有些稚的說道。
這真不符合的格,但離軒就是這麼做了。
也許是有了溫度之後,對的改變是潛移默化的吧。
相信陳嵐會答應,就會做到。
陳嵐愣了愣,隨後出手指與離軒的手指勾在一起,輕笑著說道:「好,我一定會,我答應你。」
就這樣,離軒在他們那裏蹭了一頓宵夜后,便滿足的離開了。
相信陳嵐會想清楚,現在就剩下解決張珍倪的心結了。
排骨被送走,是迫於外婆的力,張珍倪不能回家,是因為父母之間的矛盾。
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無辜者,大人們之間的牽扯將包裹住,不斷地傷害,卻總對說大人的事與無關,讓別管。
怎麼會無關呢?
曾經都是一家人啊,即便大人之間關係斷了,可牽扯在孩子上的關係,卻從未斷開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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