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風重新制定圍城策略,力保百姓安危之際,一支由三百人組的輕騎部隊,正悄然朝著大田村進發。
帶隊之人,披上好的騎甲,背著弓箭,目如炬。
此人,正是當初在茗縣,從秦風手中逃走的烏赫黎!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當初窮得叮當響,狼狽不堪的烏赫黎,此時已經鳥槍換炮。
他麾下的三百兵,全都是南境豪族專門撥付給他的人馬,除此之外,武甲胄一應俱全,就連軍費,都給了足足一萬兩銀子!
而烏赫黎的任務,就是在姑蘇城外圍,擾秦風的計劃。
至于他的好兄弟吳和陳宗,則率領另外三百人,蟄伏在山巒之間,伺機而。
按照南境豪族的許諾,只要烏赫黎能夠助南境,擊退秦風,他將直接為南境自立的萬戶侯,擁兵一萬,甚至獲封土地。
烏赫黎暗暗發誓,不惜一切代價,與秦風戰到底。
兄弟們能不能發跡,就靠這一戰了。
著姑蘇城一帶,最大的村莊,大田村。
烏赫黎咬了咬牙,大手一揮:“除婦孺外,一律殺!”
“都給我聽好了,不準傷及婦孺,違令者,軍法置。”
隨著一聲令下,三百游騎,直撲大田村,頃刻間哀鴻遍野。
烏赫黎沒有進村,就這麼站在村口觀,眉頭始終鎖著。
他雖然早已經淪為賊寇,但卻不愿對百姓痛下殺手,畢竟他也苦過,知道老百姓的苦難。
可是為大業,只能摒棄婦人之仁,屠盡男丁,為大田村留下婦孺香火,已經是他能力范圍的極限了。
殺戮持續的時間并不長,面對三百兵,村莊里的男丁,本毫無抵抗能力,轉眼就被屠戮殆盡。
按照烏赫黎的命令,所有婦孺都被集中到了村子中間。
烏赫黎騎著馬走進村子,盡管他三令五申,不得傷及婦孺,可惜,一路上,還是看到好幾婦孺的尸。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人哀嚎聲。
烏赫黎眉頭鎖,剛要下馬,卻被副將拽住。
“將軍,兄弟們奔波這麼久,好不容易放開膀子,就讓他們撒撒歡吧。”
“凡事,有個大差不差就行了,何必較真?”
聽著子遭人凌辱的哭嚎聲,烏赫黎眼神飽含怒火,他厲聲駁斥。
“這些百姓,都是南境的子民,而你們也是南境的兵,怎可對自己人,毫無憐憫?”
“我等乃是兵,不是賊匪,絕不可如此下三濫。”
面對烏赫黎的呵斥,副將卻冷笑,含沙影地諷刺起來。
“將軍不是賊匪出嗎?”
什麼?!
烏赫黎先是一愣,接著心里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些兵馬,雖然聽他的號令,但卻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副將毫不收斂,冷冷嘲諷:“再說了,您不是月照國的人嗎?”
“我南境人都不急,你急什麼?”
到副將和周圍一眾將士的鄙夷眼神,烏赫黎雖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聽著那凄厲的慘聲,烏赫黎一咬牙,還是推開副將,翻下馬。
等他一腳踹開房門,只見三個兵丁,正在對一個婦施暴。
見到烏赫黎突然闖進來,三個兵丁先是一愣,接著竟然諂笑起來。
他們衫不整地往后退了退,做了個請的手勢。
“哎呀,瞧小的們這腦袋,好不容易發現個俊俏娘們,顧著自己,把將軍給忘了。”
“將軍您先請,我等殿后。”
看著毫無軍紀,如同野般的兵丁,又看了看被糟蹋的沒有人形,披頭散發,一臉絕的婦。
烏赫黎怒火中燒,也不啰嗦,直接從后腰拔出佩刀,將三個兵丁當場斬殺。
這一出手不要,后的兵丁瞬間圍了上來。
副將眉頭一皺,同樣翻下馬,快步而來,低喝道:“將軍,你這是干什麼?”
“當大的,就要有個大的樣,若不能讓將士們占到好,誰會盡心盡力效忠你?”
“為了一個草婦,竟連殺三個兄弟,如何服眾!”
烏赫黎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可他既然了將軍,就決不允許麾下的兵,干出這等禽之事。
賊匪有賊匪的活法,兵有兵的紀律。
烏赫黎當年在月照國從戎時,便以軍法嚴明著稱。
“怎麼,你們想要兵變不?都給我退下!”
任誰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月照國人,遠在異國他鄉,竟然還如此有底氣。
這等將領若是站住了腳,以后可沒他們好日子的過。
在場的士兵,紛紛互相使眼,只要副將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撲上去,將烏赫黎碎尸萬段。
但副將卻揮手,住了意圖嘩變的士兵。
“既然南境豪族,請烏將軍率領我等,自然是莫敢不從。”
“不過……”
不等副將說完,烏赫黎已經厲聲打斷:“沒有什麼不過!”
“既然爾等知道,我南境豪族所托,你們就只有聽命行事的份,若是殺了我,壞了南境豪族的大計,爾等一個休想活命。”
“我的話,就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先前下令,擅殺婦孺者,就地正法,絕非兒戲。這三人,侮辱村婦,已經付出代價。”
“誰若是再敢違背軍令,格殺勿論。”
一眾士兵,雖心中怨恨,但誰讓烏赫黎南境豪族重用,他們就算不甘,也只能認了。
副將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位賊匪出的異國人士,絕非善茬。
也難怪,南境豪族會重用他這個外人。
副將當即抱拳:“請烏將軍放心,我等必定恪盡職守,絕不再犯。”
勉強住了麾下將士,烏赫黎這才暗暗松了口氣,他本想安那婦人幾句,結果一轉,卻發現,在他和將士對峙之際,婦人早已經撞墻自盡了。
烏赫黎眼神閃過一抹不忍,但他也別無選擇。
來到村子中央,看到抱團的婦孺,烏赫黎沉聲道:“我等乃朝廷大軍,秦王麾下,敢與姑蘇城暗通款曲者,殺無赦。”
“小懲大戒,以儆效尤,都給我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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