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見初塵半響不說話,便語重心長道:“初塵啊,這李晨膽子也太大了,等你三爺爺和九爺爺回來了,我們一起幫你說話,看以後這院子裡誰還敢欺負你。”
“紅姨娘,這院子裡但凡長輩的,那個不敢欺負我啊?”初塵故作一臉哀怨,嘆氣一聲又道:“我這想休息一下,你們兩個長輩還不是上門來欺負我。”
紅姑也故作一臉生氣,“你個小妮子,好沒良心,紅姑我著大肚子來看你,你還嫌啊?”
“呵呵……”初塵失笑,“既然知道自己大肚子,就該好生休息,何苦勞這些事,反正誰打了我,不也在外面跪著了嗎?”
紅姑也失笑,“這都歸大半天了,你還不讓起來啊?”
“我也沒他跪啊。”初塵淡淡一笑,“這春暖咋寒的,他這麼跪著,我還怕一會病了找我麻煩了。”
“哼!他敢。”李青慕端著藥進來,“準方說了,你需要靜養。”
李青慕進來就趕人,紅姑和許氏自然也不好意思多留,起拍拍初塵,“初塵啊,你好好休息,大伯母明天再來看你。”
紅姑擡手爲初塵掖了掖被子,“初塵,紅姨明天也來看你,今天你也別想了,等明日紅姨給你燉一鍋好燙。”
“謝謝紅姨。”初塵真心喜歡燉的湯,便道:“紅姨要是不嫌煩,我想喝那天麻魚頭湯,你噸給我吃,也好以形補形。”說完,指指頭上的傷。
許氏一聽初塵這話,抿一笑,“只要你想喝,你紅姨怎麼會嫌煩了。”說著,看看紅姑,“妹妹我說的對吧?”
紅姑雖不高興許氏擅自接茬,可自己說了是幫,也只好笑道:“你看看,連你大伯母都這麼說了,你安心吧,明兒一早我就給你送來。”
“多謝大伯母和紅姨。”初塵連忙謝了。
“湯也要了,你改知足了吧。”李青慕一臉不悅,“人家大伯母和紅姨還忙著了
。”
“那是,我得回去準備材料。”紅姑順著桿往上,接著話,便拉著許氏,高興的出了房門。
見二人一出門子,李青慕立刻瞪著初塵,嘀咕道:“一碗湯就把你收買了,你還真好說話。”
初塵白了他一眼,“還沒走多遠了,你就嘀咕上了,剛纔在的時候你不說?”
“我沒說嗎?”李青慕將藥遞給初塵,“我告訴你,這次不給我清理乾淨,誰他媽的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你就不能消消氣嗎?”初塵第一次遇上李青慕不講道理,還真有些黔驢技窮了。
“消氣?!憑啥?”李青慕怒吼一聲,“老子寄人籬下委屈就算了,他孃的,我自己靠自己還要氣,這他媽的算怎麼回事,這次你不給我弄清楚,誰他媽的也別想住了,都回自己院子去過日子得了。”
初塵眉頭蹙,連連賠笑道:“好了,祖宗,我依了你,你能小聲點嗎?”
“哼,現在連說話都許我大聲了?”李青慕氣急,瞪著初塵,“你乾脆把我攆出去得了。”
初塵無語,端著藥,一口喝盡,將藥碗放下,對李青慕勾勾手指,“你過來。”
“幹嘛?!”李青慕不知道初塵想怎麼樣,可一臉壞笑,絕對沒懷好意。
“你過來,還需要理由嗎?”初塵嘟著小,“我數到三你不過來,後果自負。”
“不用數了。”李青慕最怕這一招,索坐到牀邊,“說吧,什麼事。”
“靠近點。”
“麻煩。”李青慕無語,又朝著初塵邊坐過去。
初塵見他靠近,手勾住他的脖子,張口吻啃上他的脣瓣。
“唔,小妖,你幹嘛?”李青慕連連要推開初塵,哪知初塵咬住他的舌頭,一言不發,起將他按倒。
李青慕那裡經得起初塵這樣挑逗,手抱著,“小妖,你自找的。”說完,翻著初塵。
“嘿嘿……”初塵知道自己功轉移了他的怒火,聲道:“你知道我傷了,可得輕一點。”
李青慕完全無視初塵的話,直接揚聲道:“竹笙,讓李晨給我滾回去,要是再跪著,老子一會打斷他。”
“晨爺,你也聽到了,趕回去吧,這都快天黑了,你在這裡跪著也不合適。”竹笙說著,附耳與李晨,“我家二爺折騰二的時候,跟殺豬似得,連我們走不在主院,你何必再這跪著?”
“呃……”李晨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啥意思。
“嗯……”
屋傳出一聲咦哼聲,李晨頓時明白過來,看來二嫂沒事了,白皙的臉也紅暈一片,連忙揚聲道:“二哥,那我明日再來跪。”說完,連忙跑出院子。
竹笙也即可出了主院,主院頓時春無限好,曖昧氤氳了整個春。
第二日,李晨一早便來跪著了,紅姑燉了天麻魚頭湯,出門前,許氏非要跟著來。二人帶著媳婦孔氏,連丫鬟婆子也沒帶,就來了落雪苑的主院。
三人一進門便見李晨跪著,頓時驚訝,許氏看看紅姑,“難不這小子跪了一夜?”
“蠢貨,真是一點眼水都沒有
。”紅姑心下鄙視了一下,笑道:“怎麼可能,這院子的當家辦那事可是猛虎下山,那個在這個院子住得下去?更何況是跪著的青壯年?”
“哈哈……你個小浪蹄子,說這話也不嫌害臊。”
沈蓮花一早就到了,連院子都沒回,直接來初塵這裡,正好遇上這三人。
“見過嬸子。”許氏和紅姑見禮
孔氏也屈一禮,“九祖母好。”
“都好。”沈蓮花淡淡一言,笑看紅姑手上的燉盅,“給初塵的?”
“昨兒傷著頭了,非我噸給吃,說是要以形補形。”許氏說著,指指跪著的李晨,“禍首還在那裡了,就等祖母和祖父還來主持公道。”
沈蓮花看看許氏,冷冷一笑,“你沒落井下石,我真是激不盡了。”說完,看著紅姑,“你跟著我進去就好了,不相干的人就回去吧。”
“祖母這是什麼話?”許氏挑眉,“我昨兒可是答應了初塵,今兒來瞧,你這代主行事,還真是霸道的可以啊。”
“這院子我老太婆還說得上話,所以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沈蓮花一聲冷哼,瞪著李晨怒吼道:“自己個給我把服了,一會你爺爺和你父親就到,家法斥候不許吭聲。”
“是,祖母。”李晨低頭,很是恭敬的應聲後,便起服。
外面的靜,初塵自然聽到了,推推李青慕,“相公,去看看嘛,爲妻都被你折騰的快散架了,現在正是起不來。”
“起不來正好,說明你傷的不輕。”李青慕一臉壞笑,手一攬,把初塵抱在懷裡,吧唧一口,“今兒我來理,你要是多說一句話,爺今晚找準方拿藥,你明兒也別想下牀。”
初塵噗嗤一聲,失笑道:“混賬東西,你當我是什麼?”
“娘子。”李青說完,慕眉弄眼,惡狠狠瞪了初塵一眼,“別惹爺,爺打昨兒起就不爽到了極點。”
“知道了,爺,趕去吧。”初塵無奈,只好答應他,頷首以禮,嗔一聲,“奴家在屋裡等你。”
“嘶!”李青慕打了一個靈,渾一抖,咬牙道:“妖,回頭再收拾你。”說完,跳下牀,衫不整的就出了房門。
初塵搖搖頭,如今這子是不好,可青慕的剛愎也不行,所以和一下,他們一人唱一,這黑紅相應,到也是治家治國的大道理。
沈蓮花一看李青慕衫不整的出來,便怒道:“臭小子,初塵才躺下,你就不會穿服了?”
李青慕一臉不以爲然,咧一笑,“祖母,我小時候屁,你又不是沒看見過,如今大了,難不你老人家還嫌棄我了不?”說完,看著的李晨,“再說了,又不是我一個人著。”
“嘶,嘖嘖,你個混賬東西。”沈蓮花擡手就給了李青慕一記栗子,“你晨弟犯錯,你不知道打嗎?難不那天我這老不死的不在了,你們還真的就不來往了?”
李青慕一臉敷衍,抱拳一禮,“孫兒不敢。”
“你不敢,不代表你不想。”沈蓮花說著,眼含淚花,又道:“你娘走的時候,把你祖母喊到牀邊,千叮嚀萬囑咐,要祖母保護你們,如今是祖母沒本事,讓你們兄弟倆都傷了,可祖母不會偏心,一會等你熙弟到了,一起打。”
一聽自己的娘,李青慕頓時心下一,想當初,娘死去,不是沈祖母,估計……
李青慕嘆氣一聲,連忙起衫,爲沈蓮花拭淚水,“不是你祖母,我娘連個裹的件都沒有,如今弟弟們犯錯,我應該擔待,可他們實在太過了,不但打了主院的人,昨兒連初塵都打了,祖母,你說我該生氣嗎?”
紅姑這一刻明白了,那孟氏敢如此猖狂,無非是仗著沈蓮花這後臺,看來還是摻和的好,盈盈一禮,“嬸子,我先把湯給初塵送去,免得涼了不好喝
。”
“去吧。”沈蓮花說完,瞪著許氏,“你回去,這裡你暫時不要來了。”
許氏正要說話,李青慕便淡淡一笑,“旗伯母,你還是聽我祖母的話,先回去吧,畢竟旗伯父也不在,我也不能說什麼。”
紅姑心下取笑這人的蠢,起也不多言,便端著湯走了。
許氏無奈,心下恨著沈蓮花,瞪了一眼,甩袖轉,怒氣離去。
“還是大家閨秀,真是無理。”沈蓮花怒吼一聲,“許氏,目無尊長,你這是何態度?”
許氏止步,猛地轉,冷笑道:“嬸子,我是大房長媳,還沒過這等侮辱,一個小輩都可以對我呼呼喝喝,我這麼對你也很正常。”
李青慕轉,斜眼看著許氏,“旗伯母這話是說我這晚輩無理了嗎?”
“難道這裡還有誰?”許氏說完,笑看沈蓮花,“既然你是他祖母,他反了錯,你也最好別偏袒。”
“我孫子何時對你呼呼喝喝了?”沈蓮花覺得好笑,“你兒媳還在場,你問問,誰對誰不敬了?”
孔氏左右不是,苦笑著道:“祖母,算了吧,我這就帶娘回去,最近神不好,你別和一般見識。”
許氏一聽孔氏這麼說自己,怒吼道:“混賬,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娘啊,求你了,你給鶴天留點面吧。”孔氏眼含淚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要不是你做出一些糊塗事,爹爹何至於娶紅姨進門,如今都這樣了,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混賬東西,你還敢指責老孃了,你翻天了。”許氏上前,擡手就是一掌,打得孔氏倒在地上,“你胳膊肘往外拐,等鶴天回來,老孃立刻鶴天休了你。”
李青慕搖搖頭,淡淡道:“旗伯母要教訓人還請回了自己的院子,別在我這裡指桑罵槐。”
“要走你們不讓,要留你們也不讓。”許氏說著,指著李青慕,“如今你出息了,不需要你旗伯父和鶴天哥了,所以敢這麼對我了,有本事你對你旗伯父去說說這話。”
“旗伯母,我什麼時候說過不需要旗伯父和鶴天哥了?”李青慕覺得這人要是不講道理,真是扯一通,搖搖頭,看著孔氏,“嫂子,帶旗伯母回去吧。”
“我哪敢。”孔氏不敢起,泣不止。
許氏見李青慕態度依舊對不肖,怒氣攻心,破口大罵道:“李青慕,你這混賬王八羔子,今天你是不是想老孃和你打一場?”
“來人,把這個瘋人給我拉下去。”沈蓮花失去了耐心,怒吼一聲,護院立刻衝了進來,拉著許氏便走。
許氏怒罵不停,孔氏無奈,起連連賠不是,退了下去。
許氏和孔氏退下,李青慕轉,笑看沈蓮花,“祖母,你唱這一出,爲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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