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水路，走的波瀾不驚十分順暢。

那位尊貴的皇太孫，每日大多待在船艙裡看書打發時間，極出來走。

凌靜姝雖有心接近投誠，卻很謹慎，並未冒然行。

從凌靜嫣所說的事，足可以看出這位年輕的皇太孫心冷無手段很辣，絕不是好糊弄的主兒。一定要仔細籌劃，免得借力報仇不，反而惹來疑心。

這幾日，一直待在船艙裡，要麼和凌霄待在一起，要麼便是和凌靜嫣蔣氏閒聊，不著痕跡不聲地詢問有關皇太孫的形。

蔣氏和皇太孫是遠房表親，平日雖然沒什麼來往，知道的事可要比凌靜嫣的道途聽說要仔細多了。

“......阿嫣和你說了太孫殿下曾仗打過宮和將東宮屬下天牢的事了吧！”蔣氏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有些事可不能只看表面。”

凌靜姝眸一閃，試探著問道：“堂嫂這麼說，莫非這其中還有？”

凌靜嫣也好奇地豎長了耳朵。

整日坐在船上，實在無聊。再者，這裡也沒有外人。蔣氏慷慨的將自己知道的真正說了出來：“我也是上次去堂伯父府上請安的時候，偶爾聽到堂伯父說了幾句......”

蔣氏口中的堂伯父，正是英國公蔣曄。

已故的蔣皇后出自英國公府，手握重兵位高權重的英國公和太子府來往切，知道太子府裡的事不足爲奇。

“......聽堂伯父說，那個宮是皇后娘娘賞賜到太子府的，仗著有皇后娘娘撐腰，名目張膽地做起了宮中的耳目。太孫殿下故意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發落了，皇后娘娘心中惱怒，卻也無可奈何。”

蔣氏的眼中滿是欽佩。

蔣皇后病逝後，皇上立了徐皇后爲六宮之主。徐皇后既有聖眷又有手段，如今的後宮早已了的天下。

徐皇后做事也愈發沒了顧忌。正大明地給各皇子的府上賞賜了宮。衆皇子明知道這是徐皇后派來的眼線，也不得不忍耐下來。

皇太孫卻不肯忍這口悶氣，用同樣正大明的手段除掉了徐皇后的耳目。在那個宮自盡亡後，主進宮“請罪”。

徐皇后還能怎麼樣？

總不能爲了區區一個宮和皇太孫翻臉吧！

徐皇后只能著鼻子。將這口悶氣忍了下來。

凌靜嫣聽的驚歎連連：“堂嫂，聽你這麼一說，這位太孫殿下可真是厲害！”

“那是當然。”蔣氏的語氣中流出了幾分有與榮焉的驕傲。目一轉，卻見凌靜姝一臉的若有所思：“阿姝，你在想什麼？”

凌靜姝慢慢說道：“我在想。皇后娘娘在各府安眼線，應該不止明面上的一個宮吧！太孫殿下這麼做，分明是在殺儆猴。也是在暗示皇后娘娘，如果再將手進太子府裡，死的就不止這一個宮了。”

“我猜，在這之後，太子府裡又暗中遣散了一些下人吧！”

蔣氏：“......”

蔣氏的目中滿是錯愕和驚歎：“你說的沒錯......這些我都是聽堂伯父說的，你從未到過京城，也從未見過太孫和皇后娘娘，你是怎麼猜到的？”

凌靜嫣也不自地瞪大了眼睛。

這些事阿姝到底是怎麼猜到的？

凌靜姝微微一笑：“其實也不難猜。只要仔細一想就能知道了。”

凌靜嫣撇撇：“我可猜不中這些。”

凌靜姝也不生氣，衝凌靜嫣笑了笑：“你只將這些事當故事聽，從未深想過。自然是想不到的。”

那包容的眼神和語氣，像在哄一個孩子。

明明年長一歲，可到了凌靜姝面前，無理取鬧的那一個總是......

凌靜嫣也不好意思再鬧彆扭了，不怎麼自然地扯開話題：“堂嫂，聽你的意思，莫非那位東宮屬被下了天牢的事也是別有麼？”

這件事，卻是連蔣氏也不知道詳了：“這個堂伯父並未細說。只在聽說外面傳聞太孫殿下忤逆頂撞太子的時候，不以爲然地說了句：一羣愚昧無知的蠢貨！”

凌靜嫣聽的一頭霧水，再一看凌靜姝，又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表。

“阿姝。你聽懂什麼了？”凌靜嫣忍不住問道。

凌靜姝眉頭微微一蹙，很快又舒展開來：“既是東宮屬，太子殿下當然是要維護的。不然會讓心向著太子的員們寒心。所以，太孫殿下便出面做了這個惡人。這樣，既置了屬下，又不落人話柄。”

“說不定。這個被下了天牢的員，早就被人暗中拉攏，生出了貳心。太孫殿下早有察覺，故意捉了他的痛腳，將他下了天牢。讓暗中的主使者吃了暗虧，還不能吭聲。”

蔣氏：“......”

凌靜嫣：“......”

兩人不約而同的用同樣的怪異眼神看著凌靜姝。

凌靜姝啞然失笑：“我只是隨口一說，未必是對的。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蔣氏率先張口：“我在想，你生的這般聰慧敏銳，爲子太過可惜了。”

凌靜嫣也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由衷地嘆道：“阿姝，我以後再也不眼熱嫉妒你了。”

這哪裡是野花和牡丹的差距，本就是螢火蟲和皓月當空之間的距離！！！

正說笑著，凌霽笑著走了進來：“你們幾個在聊什麼這麼高興？離的老遠都能聽到你們的笑聲。”

凌靜嫣搶著笑道：“我們子在一起討論的話題，可不能讓你知道。”

凌霽失笑：“你就是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你們剛纔湊在一起，一定能是在議論太孫殿下。”

事實上，不止是們幾個，這幾日，皇太孫這個名字，在凌大爺和孫氏口中出現的頻率更高。

蔣氏抿脣笑道：“你特意來找我們，不會只是爲了說這些的吧！”

凌霽面容一整，正說道：“我們連著幾日行船，還有三四天的水路就到了。太孫殿下吩咐船隻停靠碼頭，方便採買新鮮的食蔬菜。我來是要問問你們，想不想去碼頭上散散心？”

衆人：“......”(。)

ps：??明明每一章都那麼好看，怎麼能跳定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