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心複雜的堂兄凌霽言又止。

“阿姝......”心矛盾的堂嫂蔣氏言又止。

“阿姝......”心有餘悸的堂姐凌靜嫣言又止。

三個人齊整整地站在凌靜姝的面前，不約而同地看著凌靜姝，異口同聲的張口，然後一聲長嘆。

凌靜姝被他們的表逗樂了：“瞧瞧你們幾個，怎麼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會覺得力很大呢！”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

凌靜嫣不知該笑還是該惱，想瞪一眼，一想到凌靜姝剛纔面對太孫殿下依然伶牙俐齒不落下風，語氣又了下來：“阿姝，你剛纔哪來那麼大的膽子，竟敢那般和太孫殿下說話。你就不怕太孫殿下當場翻臉發怒嗎？”

凌霽和蔣氏沒吭聲，眼中蘊含的意思顯然和凌靜嫣是一樣的。

凌靜姝笑著反問：“我和阿霄走了之後，太孫殿下衝著你們發火了？”

“這倒沒有。”凌靜嫣搖搖頭：“不過，殿下衝王統領發火了，還罰他一個下午的船板！理由是他眉弄眼，失了東宮侍衛的尊嚴面！”

......這扯淡的理由，擺明了就是遷怒！

凌靜姝悠悠一笑：“反正挨罰的是殿下的人，又不是我們，你還有什麼可著急的？”

好有道理！

竟然無言以對！

凌靜嫣脣了，終於什麼都沒說。

擺平了凌靜嫣，凌靜姝又一臉正地對凌霽夫婦說道：“堂兄，堂嫂，當時的況你們也看見了。我若是一聲不吭。嚥下一口悶氣也不算什麼，卻也被太孫殿下小瞧了去。連帶著我們凌家也會被輕視。”

“太孫殿下份再尊貴，我們也不必仰人鼻息任人耍弄。所以我才輕巧地回了幾句。認真說起來，我說的每句話都未出格，也沒出半點不敬。就算太孫殿下心中不快，也挑不出什麼不是來。也不會因此遷怒到你們上......”

“阿姝，你誤會我們的意思了。”凌霽立刻說道：“我不是怕太孫遷怒凌家。而是擔心你惹怒了太孫殿下。被殿下記恨。”

“說起來，今天的事都怪我。”蔣氏自責地輕嘆一聲：“若不是我多，也不會惹了這麼一出。”

凌靜姝不以爲意地笑了一笑：“說到底。還是因爲份有別，地位高低不同。我們有求於人，些閒氣也是難免的。我又是個不得悶氣的子，就這麼應了回去。現在真正氣悶的人是太孫殿下。可不是我。”

凌霽：“......”

蔣氏：“......”

“安”不，反而被凌靜姝開解了一番的凌霽夫婦。懷著無比複雜的心回了艙房。

兩人對坐了片刻，然後不約而同地張了口。

“這件事別告訴父親母親了！”

“得將這件事瞞著公公婆婆。”

果然是心有靈犀！竟然想到一起去了。夫妻兩個對視一笑，低聲說起了悄悄話。

“這個堂妹，生的麗傾城。又聰慧機敏口齒伶俐，將來絕不是池中。”蔣氏由衷地嘆道。

還有一句話，蔣氏沒有說出口。

原本看著凌靜嫣也算貌出衆。可和凌靜姝一比，頓時黯然無。就像普通的珍珠。偏偏和珍貴罕見的夜明珠放在了一起......

凌霽自是聽出了蔣氏的言外之意。

縱然他再偏心自己的親妹妹，也不得不承認凌靜姝勝過凌靜嫣良多。

“我倒是覺得，阿姝這般貌聰慧，心堅韌又遠勝過普通子，這對來說未必全是好事。”凌霽想到那天夜裡的沾滿了鮮的匕首，依然心有餘悸。

“孩子還是溫乖巧一些的好，這麼固執這般有主見，將來在姻緣上或許會吃些苦頭。”

凌靜姝這朵耀目絕的牡丹，到了京城遮也遮不住，只怕很快就會惹來衆人矚目，或是別有用意的垂涎。

凌家在定州也算族，在京城卻算不得什麼。

凌大爺只是一個四品，能護得住凌靜姝嗎？

說句不孝順的大實話。凌大爺功利心極重，要是真的遇到了垂涎凌靜姝的貴人，別說護著了，不主攀附就不錯了......

凌霽開始爲將來可能發生的事憂心忡忡起來。

蔣氏見凌霽面沉重，笑著問道：“瞧你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在想什麼？”

凌霽和蔣氏夫妻恩，和睦，無話不談。只除了那天夜裡凌靜姝殺了匪徒的事瞞下不提，其他的事從未瞞過蔣氏，立刻將心裡憂慮的事說了出來。

“......玉娘，不瞞你說，我這幾天心裡總有些約的不安。總覺得日後還會發生什麼大事。”凌霽長嘆一聲：“你嫁給我也有四年了，父親的子你也是知道的。萬一將來真的遇到這樣的事，只怕父親他......”

子不言父。

哪怕是閨房私話，爲兒子的，也不該說父親的不是。

凌霽又嘆了一聲，沒有說下去。

蔣氏自然清楚公公擅鑽營功利心重的子，凌霽的顧慮也不無道理。笑著安道：“你別杞人憂天了。事尚未發生，你在這兒胡思想有什麼用。依我看，阿姝極有主見，絕不是任人擺佈的子。真有那麼一天，你要擔心的是公公纔對。”

凌霽聽的啞然失笑，心裡的憂盡去，摟住了蔣氏：“你說的對，我還是別東想西想的了。有這時間，還是想想怎麼讓你懷上孩子......”

蔣氏紅著俏臉，輕啐了凌霽一口：“大白天的，說這些也不嫌臉紅。”

凌霽心中，笑著摟了蔣氏的纖腰，正要將腦中所想的事化爲行，門忽地被敲響了。

“大爺，老爺請您過去。”

蔣氏一驚，忙推開凌霽，七手八腳地整理好衫。

凌霽一臉無奈地開了門，去了凌大爺的艙房裡：“父親特意兒子前來，不知有何事垂詢？”

凌大爺示意凌霽一起和他看向窗子外。

只見相鄰的船上，一個材壯實高健的青年男子正跪在船板上，用力地著船板。

凌霽：“......”(。)

ps：在老家過年，真的很熱鬧。我一個人躲在屋子裡碼字，太不合羣了......所以今天兩更，新年幾天大概也會是兩更~如果有空寫得出來，我就會三更~大家新年愉快~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