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婕妤是徐皇后的派系人馬,衛太醫說起來也屬於徐皇后母子陣營。
燕王也沒再繼續刁難,挑眉一笑,輕飄飄地扯開了話題:“衛太醫還得回宮覆命,本王就不打擾佔用你的時間了。”
衛太醫神不變,行禮告退。
衛太醫一走,凌靜姝便向皇太孫告退:“太孫殿下,我們姐弟今日登門,多有叨擾之。現在阿霄已經施完針,我們也該回府了。”
皇太孫顯然也不樂見燕王糾纏不休,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也好。”
“等等!”
燕王殿下卻不樂意了。
他地跑到太子府來,還沒和佳人說上幾句話,凌靜姝就這麼急著要離開。皇太孫也是一副不樂見他多逗留的架勢,委實令他沒有面:
“阿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來者是客,已經快近中午了,這個時候怎麼著也該留凌家姐弟吃了午飯再走吧!堂堂太孫,難道是自持份不願折腰結之輩?”
……說起歪理一套一套的,不愧是出名難纏的燕王。
皇太孫瞄了燕王一眼,皮笑不笑地問道:“那依六皇叔之意,又該如何?”
燕王大咧咧地一揮手:“罷了!今日我就越俎代庖替你做回主,留凌家人用了午飯再走好了。皇兄皇嫂都忙碌的很,這點小事不必驚他們了。讓廚房做些的飯菜,送到這個院子來。本王正好閒著無事,今天就留下一併用午飯好了。”
皇太孫:“……”
凌靜姝:“……”
要收回自己的話。
燕王的臉皮厚度本是深不可測,無法用常理來推斷。
更可惡的是,燕王比皇太孫長了一輩,說話時佔上風。皇太孫天生冷肅的臉孔,對著燕王殿下幾乎沒什麼用。
凌靜姝索什麼也不說了。
既是拒絕不了,就吃了午飯再走又能怎麼樣。
既是要報仇,昌平公主和燕王都是避不開的。心中再厭惡憎恨,也得忍下來。
皇太孫也不是任人擺佈的主兒。很快反應過來:“男授不親,六皇叔既是要留下用飯,也不便和凌家眷同坐一席。我中午也閒著沒什麼事,就陪六皇叔小酌幾杯好了。”
說到最後一句。地出了幾分冷凝的挑釁。
平日再明深沉,畢竟還是十五歲的年,總不了熱上涌意氣用事的衝時候。
燕王眸一閃,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這個挑戰。
……
就在此刻。在客房裡等的不耐的凌靜嫣一路小跑了出來:“阿姝,你在磨蹭什麼,怎麼一直都沒……”
剩餘的話被吞沒在見到燕王時的震驚裡。
他怎麼會在這裡?!
凌靜嫣全微不可見的輕,明知道應該鎮定些上前行禮,卻本無法控制自己。一雙明亮的眼眸癡癡地凝著燕王。
刻骨銘心的,豈是說斷就能斷的?
哪怕這些日子活潑一如往常,哪怕從不提起,可的心底依舊還有燕王的影子。
“嫣堂姐,”凌靜姝見凌靜嫣神不對勁,不假思索地走上前來。用力地握了握凌靜嫣的手:“太孫殿下和燕王殿下路過這裡,便順路進來看看。還不快些行禮。”
凌靜嫣劇烈跳的心總算平靜了一些,定定神,走上前行禮:“小子凌靜嫣,見過燕王殿下,見過太孫殿下。”
燕王隨意地瞄了俏麗可人的凌靜嫣一眼,對依舊沒太多印象,漫不經心地說道:“罷了,平吧!”
凌靜嫣謝恩起,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燕王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凌公子在何?本王現在就去見上一見。”
凌靜嫣一怔。下意識地看向凌靜姝。
燕王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好端端地要去見凌霄做什麼?
凌靜姝無暇多解釋,迅速調整好了心,輕聲應道:“阿霄就在客房裡,還請殿下隨我來。”
凌靜姝凌靜嫣在前領路。燕王和皇太孫隨其後。
皇太孫斂自持,目掠過凌靜姝窈窕的背影,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燕王卻毫無收斂的意思,一雙眼睛肆無忌憚,就這麼盯著凌靜姝的影。欣賞著不盈一握的纖腰,欣賞著走路時的風姿。越看越覺得喜歡。
皇太孫眼角餘將燕王的舉盡收眼底。忍不住皺了皺眉,低聲提醒道:“六皇叔,男有別,你也矜持些。”
企圖心那麼明顯,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
燕王和皇太孫一般高矮,斜睨的眼神是用不上了,便似笑非笑地扯了脣角,悠然道:“窈窕淑,君子好逑。整日矜持,相中的姑娘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
皇太孫:“……”
……
凌霄施完針,頭上依舊刺痛,正坐著休息。蔣氏坐在一旁陪著。
聽到腳步聲,蔣氏反地擡起頭。
當看清凌靜姝凌靜嫣後的兩個年時,蔣氏也是一驚。不過,比凌靜嫣的應變反應強多了,幾乎是立刻就鎮定下來,含笑上前見禮。
凌霄聽到燕王的名諱,心裡頗爲驚訝。
這裡是太子府,燕王怎麼會來了?
而且,他們和燕王只有一面之緣,半點都不。燕王特意來,總不會是來看他的吧!
“阿霄,”凌靜姝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燕王殿下聽聞衛太醫爲你治療眼疾,特意來探。還不快點謝過殿下。”
還真是來看他的?!
凌霄一頭霧水的站起來,在凌靜姝的指引下走上前,給燕王行禮:“多謝燕王殿下前來探。”
“這般客氣做什麼,快些平免禮。”
燕王出乎意料的熱絡,竟主扶起了凌霄,然後順勢搭著凌霄的肩膀笑道:“果然是剛施過針,臉看著頗有些蒼白。不過,衛太醫的醫是極好的。他既是說了能治好你的眼睛,就一定能治好。”
不待凌霄反應過來,又熱地說道:“若是缺什麼稀罕藥材,只管和本王說一聲。宮裡的藥材多的是,本王去宮中找來。”
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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