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凌孫氏見過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安康福澤延綿。”孫氏恭敬地跪下請安。
凌靜嫣和凌靜姝也隨著孫氏一起跪下。
衆目睽睽之下,三人的表現頗爲得。
端坐在上首的徐皇后,眸一閃,徐徐笑道:“免禮平。”
三人一起謝了恩典,然後起。
徐皇后漫不經心地打量孫氏母一眼,隨口笑道:“今日進宮覲見的人頗多,讓你們久等了。”
孫氏忙恭敬地應道:“臣妾今日有幸進宮得見皇后娘娘真容,已經是皇后娘娘的恩典了。稍微等上片刻實在算不得什麼。”
這回答說不上出彩,卻也中規中矩,挑不出病。
徐皇后又看向凌靜嫣:“你的閨名是什麼?今年多大了?”
徐皇后這麼一問,幾乎所有目都刷地看了過來。凌靜嫣的頭腦頓時一片空白,脣了,卻不知要說什麼。
對一個從未進過宮的年輕來說,這樣的手足無措和張茫然,也在理之中。
周圍注目的目裡,有同有諒,當然更不乏看好戲的。
凌靜嫣心知自己這樣不對,著自己張了口:“民、民的閨名是靜嫣,今年十、十五了。”
話一說完,便有幾聲輕笑聲傳耳中。
凌靜嫣不敢擡頭張,臉上耳後卻火辣辣的。
這樣的場合,怎麼能這樣丟人現眼?
當日凌靜姝一個人進宮,面對著徐皇后和一衆嬪妃,還不是應付的好好的?說到底,都是沒用……
想到今日過後,在椒房殿裡失儀的事就會傳開,了大家口中的笑談,連累的凌家也跟著丟臉,凌靜嫣連哭的心都有了。
徐皇后明明看出了凌靜嫣的窘迫,卻不肯放過:“凌靜嫣,你爲何這般侷促不安?是本宮嚇著你了?”
坐在一旁的衛婕妤心裡微微一沉。
這麼刁鑽的問題,別說一個閨閣,就是讓明圓的嬪妃們來應對,也有些棘手。答是就是在指責徐皇后,答否就得有合適的理由來解釋剛纔的張。
這個可憐的姑娘已經夠張了,再被徐皇后這一問,只有進退失儀的份……
衛婕妤正要張口打圓場,就見凌靜姝上前一步說道:“皇后娘娘儀天下,威嚴天。嫣堂姐初次進宮,爲皇后娘娘驚爲天人的容和風度而折服,這才稍稍失儀。皇后娘娘心地寬廣仁厚,想來絕不會介意。民先代嫣堂姐謝過皇后娘娘。”
說著,斂衽行了一禮。
凌靜嫣此時也反應過來了,也跟著上前一步行禮:“民在皇后娘娘面前失態了,還皇后娘娘饒恕。”
兩人一唱一和,畢恭畢敬。徐皇后若是再著不放,就會顯得咄咄人。
衛婕妤暗暗鬆口氣。這一關算是過了。
果然,徐皇后笑了起來:“罷了,些許小事而已,本宮還能和一個年輕姑娘計較不。”
徐皇后這一笑,正殿裡略顯繃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衛婕妤含笑張口道:“皇后娘娘天人之姿,我們這些嬪妃時常得見,也免不了會被娘娘的容風度震懾。淩小姐第一次進宮,有這般表現也是免不了的。”
這番奉承逢迎的話,出自衛婕妤的口中,讓人聽著格外順耳舒心。
其他的嬪妃也紛紛出言附和,一個比一個阿諛諂。將徐皇后誇讚的舉世無雙。一時間,正殿裡倒是熱鬧了起來。
徐皇后展笑道:“你們幾個可別再說了。平日裡關起門來說說哄本宮開心,本宮也就厚領了。今日這麼多誥命夫人都在,再這麼合力吹捧本宮,大家還不好反駁,豈不是讓們的耳朵白白遭罪。”
徐皇后在嬪妃中穎而出做了皇后,又駕馭後宮多年,手段之厲害不必多說。只論口舌,也是無人能及。
此話一出,英國公夫人立刻笑著接口:“娘娘們剛纔說的話,正是臣妾心中所想。只可惜臣妾反應慢了一步,沒來得及張口,倒讓皇后娘娘誤會了。”
“是啊!臣妾也是口舌笨拙之人,比不得娘娘們口齒伶俐。”平國公夫人也笑著說道。
接下來,各誥命夫人紛紛出言逢迎拍馬。既是來了椒房殿,將徐皇后哄的高興纔是最要的。誰也別笑誰!
……
徐皇后被衆人吹捧一番,心頗爲愉快。
不過,並未打算就此放過凌靜姝。
徐皇后目一掃,又落在了凌靜姝的上:“說起來,凌九姑娘初次覲見本宮時,進退得毫不,著實令本宮印象深刻。”
衆人的目隨著徐皇后一起看了過去。
被這麼多人注視著,一舉一都曝在衆人眼前,想不張都不可能。
凌靜姝早有心理準備,微微一笑,從容應道:“多謝皇后娘娘偏。其實,民當時也很張。只是掩飾得稍好一些,瞞過了皇后娘娘。”
徐皇后眸微瞇,揚起脣角:“你這丫頭,口齒這般伶俐,怪不得衛婕妤喜歡你。就連本宮見了,心中也甚是喜歡。”
凌靜姝笑著答道:“能得皇后娘娘青睞,一定是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徐皇后一臉笑意,深深地看了凌靜姝一眼:“過了年,你也有十五了吧!”
“是,皇后娘娘真是好記,竟記得民的年齡。”凌靜姝笑意盈然地應道:“民過了年,正是十五歲。”
“十五歲,正是花朵一樣人見人的年紀。”徐皇后若有所指地笑道:“日後若是有了中意的夫婿,本宮一定爲你做主保。”
凌靜姝適時地流出待字閨中的:“皇后娘娘一片意,民寵若驚。只是,民無意早早出嫁,怕是要辜負皇后娘娘的心意了。”
徐皇后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姑娘家大了,總是要出嫁的,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
堂堂皇后,當衆關切一個的終大事,還張口要保。
這意味著什麼?
難道,徐皇后相中了凌靜姝,想讓嫁給燕王做側妃?
衆人看向凌靜姝的目,愈發變得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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