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宴後的第四天。
徐皇后晨起後,幾個宮有條不紊地伺候徐皇后洗漱更穿戴。
瑞蓮笑地在一旁伺候著,一邊笑道:“皇后娘娘,這盆錦已經全部開花了。擺在寢室裡,香氣瀰漫,比燃什麼香都要好聞。”
徐皇后含笑點頭:“是啊!靜姝種牡丹的本事確實遠勝旁人。本宮年年都喜賞牡丹,今年的這盆花,格外合本宮的心意。”
尤其是這盆錦的香氣,格外芳香濃郁,沁人心脾。只在寢室裡放了幾天,便到都是香氣。就連上也都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再加上凌靜姝進宮後一直安分老實,衛衍也未表現出和過多的親近,徐皇后對凌靜姝的戒心也日漸了。
用了早膳後,照例是宮妃們來請安。閒話一番,才各自告退。
接下來,本該是和太監總管來回稟當天事務。卻因爲衛衍來爲徐皇后請平安脈耽擱了。
“衛太醫在裡面給皇后娘娘請平安脈,我們暫且在殿外等候片刻。”秋霜小聲說道。
凌靜姝點頭嗯了一聲,心裡卻在暗暗思忖著。賞花宴已經過了,那盆錦也安然無恙地拜訪在徐皇后的寢宮裡。
衛衍到底要做什麼?
……
春暖花開,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穿著厚重的服,難免有些燥熱。
衛衍額上微微冒汗,神卻溫和如常,給徐皇后請安行禮之後,便走上前來,爲徐皇后診脈。
每隔五日一次的平安脈,在這幾年間早就了慣例。對徐皇后來說,這也是難得的可以正大明召見衛衍的機會。
徐皇后出右手,衛衍坐在徐皇后的邊,出手指,輕輕搭在徐皇后的手腕上。
兩人相隔不過一尺。
衛衍甚至能聞到徐皇后上似有若無的牡丹香氣。
衛衍垂下眼,脣角微不可見的揚起。
徐皇后的目地落在衛衍年輕俊的臉孔上。那目,明亮而貪婪,彷彿衛衍是一塊鮮的,令人垂涎滴。
衛衍視若不見,神坦然,診脈片刻後才收回手,然後起退開幾步,拱手說道:“皇后娘娘還算平和,沒什麼大礙。只是春日干燥,最易上火。微臣這就爲皇后娘娘開一張清火去熱清心寧神的藥方。娘娘連著喝上五六天就行了。”
宮裡的妃嬪們,無事就喝補藥進補,要麼就是喝清心寧神的藥方。
徐皇后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隨口笑道:“衛太醫開的藥方,本宮自是信得過。來人,伺候筆墨。”
衛衍恭敬地應了一聲,待宮捧來筆墨,立刻提筆寫了藥方。
按著宮裡的規矩,這張藥方得由太醫院裡的兩個太醫一起診斷,確定藥方沒問題之後,才能照著藥方抓藥煎藥。然後,由專門試藥的太監喝下藥,等上一刻鐘毫無異樣,纔可以將藥端至徐皇后面前。
藥方和藥渣都有專人存放。以防湯藥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徹查。
規矩這般嚴苛,自是爲了防備太醫院裡的太醫存著異心,抑或是拿藥熬藥的太監出了差錯。
開了藥方之後,衛衍才微笑著告退。
徐皇后念念不捨地看了衛衍一眼,心裡暗暗嘆口氣。
覬覦了這麼多年,只可惜始終未曾如願。
這個衛衍,實在是不識擡舉。換了別人,早就不客氣了。可對衛衍,總存著幾分顧忌,更存了幾分忌憚,不敢過於強他。
於是,只能再次眼睜睜地看著衛衍轉離開。
徐皇后沒有看到,背對著的衛衍扯起了脣角,眼中閃過一異樣的亮。
……
“快看,衛太醫出來了。”秋霜抵了抵凌靜姝。
不用秋霜提醒,凌靜姝也已經看到了衛衍。
兩人的目在空中相遇。衛衍忽地衝凌靜姝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凌靜姝心裡一,腦海中約浮出一個念頭。雖不清楚衛衍到底要做什麼手腳,不過,看來衛衍已經暗中手了。
“奴婢見過衛太醫。”凌靜姝和秋霜等人一起行禮。
衛衍在宮中素以溫和有禮著稱,和一衆宮都維持著一定距離。此次也不例外,衝衆人說道:“我今日來給皇后娘娘診脈,耽擱了諸位的時間,真是對不住了。”
秋霜搶著應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衛太醫不必介懷。”
衛衍笑了笑,衝著衆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從頭至尾,也未和凌靜姝多說一句話。
凌靜姝剋制著目送衛衍影遠去的衝,對秋霜等人笑道:“我們幾個一起進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吧!”
衆人欣然應了。
進了椒房殿,只見徐皇后眉眼含笑,滿面春風。
秋霜最擅逢迎拍馬,立刻笑道:“奴婢看著娘娘這些日子心好,氣更好呢!”
落雁也不甘落後,忙笑著接過話茬:“是啊,皇后娘娘面紅潤,白裡紅,上還總飄著淡淡的幽香。離的這麼遠,奴婢都能聞到呢!不知皇后娘娘用了什麼香薰?實在是羨煞奴婢了。”
徐皇后笑道:“說到香氣,這可都是靜姝的功勞。那盆錦搬到本宮的寢室之後,香氣四溢氣。本宮的不用薰香,也飄著牡丹的香氣。”
凌靜姝忙笑著自謙:“皇后娘娘過獎了。奴婢愧不敢當。”
“有什麼愧不敢當的,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徐皇后和悅地說道:“本宮已經賞了你黃金百兩,這金銀俗就罷了。從今兒個開始,你也在本宮邊伺候吧!”
此言一出,衆人俱是一驚。
徐皇后邊的雖然不,不過,每日伺候的也只有瑞蓮和秋霜罷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凌靜姝!
凌靜姝進宮還不到半年,就有這等殊榮,簡直令人驚歎。
落雁嫉恨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凌靜姝微微一笑,從容謝恩。
能在徐皇后邊伺候,對來說自然是件好事。這意味著能更靠近徐皇后,也能蒐集到更多更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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