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衛賢妃吩咐，新雲便識趣地領著一衆宮退了下去。

屋裡只剩下三個人，說話也方便多了。

衛衍神凝重地說道：“大姐，這個於道長是燕王引薦給皇上的。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妥之。”

“是啊！我聽聞此事，也覺得不對勁。”衛賢妃長嘆一聲，眉頭地蹙起：“這世上，哪有什麼長生不老藥。皇上真是老了，以前的英明神武果決都沒了，偏寵偏信這等人。”

進宮非所願，可畢竟相伴多年，又生下了安雅公主。對皇上不可能沒有一點。只是，這點，實在經不起深宮消磨。

衛衍抿了脣，眼中閃過一冷意：“世人皆知的道理，皇上偏偏不知，一心想要練丹求長生。再有燕王從中煽風點火，這一場鬧劇還不知要延續多久。”

說著，很自然地看了凌靜姝一眼。

凌靜姝也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兩人俱都看出了彼此心裡的想法。

自作孽，不可活！

燕王擺明了對皇上有謀，皇上被燕王的“孝心”矇蔽住了雙眼，對燕王深信不疑。將來會落得什麼下場都是咎由自取。

這等層次的博弈，他們無能爲力，也不想手。

還是讓皇太孫和燕王去明爭暗鬥吧！他們只要能保全自己就行了。

衛賢妃心思沉重，沒有心再說話，隨意找了個託詞便離開了。將這個屋子留給了衛衍和凌靜姝。

……

門剛一關上，凌靜姝便落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裡。

悉的氣息縈繞在鼻息間，溫暖的溫將包圍。驅走了所有的寒冷和倉惶。

“衛衍，”凌靜姝擡起頭：“我有話要和你說……”

“噓！等會兒再說。”

最後兩個字，徹底沒在兩人纏的脣舌間。

衛衍的吻溫而熾烈，先是輕地吮吸，待心神迷醉癱在他的懷裡，才加深力道，徹底地攻佔的脣。

就像他的爲人一樣，看似溫和淡然，實則竹在，一步一步地靠近，讓卸下所有的防備，接納他的進駐。

凌靜姝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雙手不自覺地環繞住他的脖子。

一番纏綿後，衛衍稍稍擡起頭。兩人額頭相抵，呼吸纏，他的眼中清晰地映出緋紅的臉頰。

“阿姝，”衛衍的聲音裡帶著笑意和滿足：“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嗎？是什麼？”

凌靜姝努力平復紊的心跳，定定神道：“你先放開我。”

兩人離的這麼近，貪念著彼此的溫和熱，哪裡還有心說正事。

衛衍啞然失笑，倒是很聽話地鬆了手。

凌靜姝趁機退開幾步。臉上的嫣紅依舊未褪，心裡漸漸平靜下來。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問道：“衛衍，你什麼時候知道巧雲是太孫殿下的人？”

衛衍神不變，淡淡說道：“我早就猜到了。”

凌靜姝：“……”

“你從定州到京城來，除了給凌霄治病，還另有。以你的謹慎仔細，邊的人應該是知知底的。白玉是你的丫鬟，那個巧雲不過是你在路上隨意搭救的人，後來賣進凌家了你的丫鬟。你肯帶著這麼一個人進宮，來歷肯定不同尋常。”

衛衍深深地看著凌靜姝：“你在宮中的言行舉，皇太孫全部知曉。這兩廂一聯想，我豈能猜不出其中的緣故？”

那雙溫和淡然的眼眸，此時異常專注，竟顯出了幾分見的銳利人。

凌靜姝忽然沒了勇氣和他對視，略略低頭，避開了他的目：“對不起，我一直將此事瞞著你。”

“其實，我早就向皇太孫投誠，暗中爲他蒐集消息。當日昌平公主要暗中對付徐駙馬一事，就是我之前向皇太孫示警。皇太孫命人盯著昌平公主的一舉一，這才順利地找到了證據。”

說到這兒，凌靜姝頓了一頓，又重新擡起頭來，脣角溢出一苦的笑意：“衛衍，對不起。我不該一直將你矇在鼓裡……”

“阿姝，我們之間，還用得著一直說對不起嗎？”衛衍無奈地笑了一笑，打斷了凌靜姝的自責：“如果我真的介懷，我就不會揭穿這一層。也不會讓你主給皇太孫送信傳遞消息了。”

凌靜姝全一，聲音也有些抖：“衛衍，你真的不介意也不怪我嗎？”

衛衍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沒有。我從沒有介意，也沒有怪過你。從一開始，我就知道皇太孫傾心於你。”

“我自信論相貌人品毫不輸於他，對你的心意，也比他更堅定。你不是貪念榮華富貴的子，也不會爲權勢折腰。我纔是這個世上最喜歡你也最適合你的人。”

“要嫉妒吃醋，也該是他，絕不是我！”

語氣中流出滿滿的自信和傲然。

凌靜姝忐忑不安了許久的心，陡然落回了原位。一釋然的喜悅涌上心頭。

世上珍寶易得，真心難求。更難得的，是有這樣一個溫深又包容的男子全心全意地喜歡你信任你。

凌靜姝難自地投進衛衍的懷中，聲道：“衛衍，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玉溫香在懷，耳邊傳來佳人的低聲呢喃。

這種時候，能忍得住的是聖人，絕不是男人。

衛衍心裡一陣難耐，地將摟在懷中，力道之大，彷彿要將嵌自己的中。

凌靜姝很快察覺到他的有了“異樣”的變化，臉頰陡然滾燙了一片，雙手用力地推了推衛衍的膛：“別胡鬧！我還有很多要的事告訴你。”

衛衍將頭靠在的肩膀，聲音裡滿是抑和急促的低：“你別。”

他本就忍的很辛苦了。在他懷裡還這麼扭來扭去的，簡直就是在火上又澆了盆熱油。如果不是他自制力超強，時機地點又實在不合適，只怕他早就忍不住了……

凌靜姝果然不敢再，安靜順地依偎在他的膛，等著他冷靜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