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滿意？

一千一百個願！

凌靜姝尚存一理智，知道在皇上面前不能失態，免得惹來皇上疑心。聞言出恰到好的歡喜來：“承蒙皇后娘娘不棄，給奴婢指了這麼好的親事。奴婢謝過娘娘！”

說著，恭敬地磕了三個頭。

既表現出了被指婚的寵若驚，又巧妙地遮掩住了和衛衍兩心相悅的事實。

在皇上眼中，這也是一個被皇后親口指婚的應該有的樣子。

皇上最後一疑心盡去，笑著說道：“說起來，凌在朕的邊也伺候過一段時日。朕剛纔賞賜的住宅，是給衛衍的。凌出嫁，朕這個主子也得表示些心意纔是。”

衛皇后立刻笑著接口：“這點小事，就無需皇上心了。臣妾和皇上是夫妻，夫妻本爲一。臣妾一定給準備一份厚實的嫁妝，就算皇上和臣妾一起給添妝了。”

皇上欣然點頭：“皇后考慮的比朕周全多了。也好，就按皇后的意思吧！”

凌靜姝不得又磕頭謝恩。

不敢擡頭看衛衍。唯恐臉上的喜悅和眼中的脈脈意流出來，令皇上起疑。

衛衍也是如此，將神維持在恰到好的愉悅。

這對沉浸在狂喜中的有人來說，無異於一種另類的酷刑。

不過，兩人都甘之如飴。

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

凌靜姝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凌波殿，又是怎麼回的屋子。

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如置雲端。

幸福來的太快，來的太過突然，有種不真實的虛幻的好！

白玉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小姐，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回來之後就一直坐在窗子邊，一直笑個不停。”

凌靜姝一向斂含蓄，緒如此形於外的幾乎從未有過。

巧雲也笑著附和：“是啊！奴婢也覺得奇怪。是不是皇后娘娘給小姐什麼賞賜了？”

凌靜姝擡眼看了過來，眼中閃著的芒比午後的更奪目璀璨：“白玉，巧雲，皇后娘娘爲我指了婚事。”

白玉和巧雲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真的嗎？”白玉一個箭步衝上前來，猛地攥住了凌靜姝的手，一臉地興歡喜：“皇后娘娘真的爲小姐指婚了？是衛太醫嗎？瞧瞧奴婢，真是高興得快傻了。除了衛太醫還能有誰。”

白玉高興得幾乎語無倫次了。

這兩年來，凌靜姝雖未直接挑明過此事。不過，爲凌靜姝的丫鬟，豈能不知和衛衍之間的親近？

只可惜，兩人見面的機會雖然不，想避人耳目私下親近卻難之又難。每次看到凌靜姝和衛衍遠遠的對視，白玉心裡都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

現在終於等來了衛皇后的指婚。

守得雲開見月明！

有人終眷屬！

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事麼？

相比起喜不自勝的白玉，巧雲就要冷靜多了，笑著福了一福：“恭賀小姐，喜獲良緣，嫁得如意夫婿。有皇后娘娘親口指婚，這門親事，一定會辦的風顯赫。”

最重要的是，有衛皇后指婚，這門親事再無更改的可能。

只可憐了一片癡心的太孫殿下……

巧雲心裡暗暗爲皇太孫惋惜。不過，在此時此刻，這樣的惋惜著實不宜流出來。

被兩個丫鬟這麼一鬧騰，凌靜姝飄飄悠悠的心也落回了地面。定定神笑道：“皇后娘娘已經吩咐過了，從今日起，我就不必再隨行伺候了。收拾好行李，幾日後就出宮回凌府。”

這又是一個令人驚喜的好消息！

白玉先是笑，笑著笑著又紅了眼眶：“小姐在宮裡熬了兩年多，終於能出宮回府了。”

凌靜姝也輕笑著嘆道：“是啊！沒想到這一日來的這麼快。”

一轉眼，進宮已經兩年多了。深宮漫漫，鎖住了所有宮子的青春歲月。日復一日，月復一月，讓人慢慢變得麻木茫然。

幾乎快忘了進宮前待字閨中的日子，是何等清閒而愜意。

主僕兩個對視一眼，難自地相擁著落了幾滴淚。

每到這種時候，巧雲總會顯得有些尷尬。

論，及不上白玉和凌靜姝的親。兼著眼線應的份，也讓凌靜姝對始終隔了一層。

巧雲略一猶豫，便悄然退了出去，輕輕將門關上了。

這麼重要的消息，得儘快傳到太孫殿下的手中。

……

衛皇后親口爲凌靜姝指婚的消息，迅速地在宮中傳開。

一時間，不知引來多側目和羨慕嫉恨。

這麼多年來，衛衍一直獨一人，暗中慕他的宮無法計數。因爲衛衍堅持不肯親，慕他的子也只能安自己，這麼出的男子一日沒爲別人的丈夫，自己還是有希的。

衛皇后了六宮之後，衛衍便是正經的國舅爺，份更勝往日。

皇上賞賜府邸，衛皇后親自指婚不說，還特意準備厚的嫁妝。這樣一門親事，簡直讓人羨慕得恨不能以代之！

這樣的好事，怎麼就落在了凌靜姝的上！

衆人再嫉恨再不服氣再羨慕，也改變不了凌靜姝即將嫁給衛衍的事實。只能一個個收拾了酸溜溜的心，心準備了添妝禮，藉著送禮的機會套套近乎。

短短三天裡，凌靜姝屋子裡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認識的不認識的悉的不悉的，一個接著一個送添妝禮。凌靜姝不便推拒，只得打起神一一應付。

金釵玉簪寶石鐲子緻的料……整整放了兩箱。

這還不算什麼。

衛皇后親自賞賜的嫁妝足有幾十箱。各種金銀玉名貴珠寶料香料胭脂水，就連宮裡的名貴補品和藥材也有數箱。

凌靜姝的屋子本放置不下，衛皇后索命人先行一步將東西送到了凌府。

至此，凌靜姝和衛衍的親事，也在京城傳遍了。

衛衍在民間的聲譽極隆，他的親事自是備矚目。

衛皇后命人送嫁妝進凌府的時候，尾隨著看熱鬧的百姓，將凌府外的巷子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