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衍四更就醒了。

天還沒亮，屋裡的紅燭一夜燃著，跳躍的燭火散發出溫暖的和的芒。燭過薄薄的紗帳，溫地落在懷中佳人的臉龐上。

衛衍靜靜地看著凌靜姝，心裡被幸福塞的滿滿的，踏實又安心。

想到昨夜的纏綿，休息了一夜早已恢復了力的又開始蠢蠢難安起來。

衛衍忍不住湊過去，在的脣上細細地吻著。雙手很快鑽被褥中，肆無忌憚地遊移。

凌靜姝睡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推拒反抗，很快便被衛衍“得逞”了。

當他而的那一刻，凌靜姝一聲驚，徹底醒了。來不及嗔，就被一波一波的歡愉席捲了所有的神智。

一切都平息，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衛衍又了熱水來，抱著凌靜姝一起沐浴更。

饜足的衛衍神奕奕，神采飛揚。相較之下，凌靜姝就可憐多了。

昨夜剛經過男之歡，子還沒歇過來，一大早地又這般折騰，現在是腳手，連站著的力氣都欠奉。沐浴穿是衛衍“伺候”的，梳髮梳妝只能來白玉和巧雲兩個。

白玉還笑著打趣：“小姐今日不必上妝，臉已經很紅潤好看了。”

“是啊！用再好的胭脂也點不出這般的豔。”巧雲也促狹地出言附和。

凌靜姝被調侃地毫無招架之力，待兩個丫鬟退下之後，狠狠地瞪了衛衍一眼：“都怪你！一大早就胡鬧。”

還厚著臉讓人送熱水來。這下好了，丫鬟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真是臊死人了！

衛衍厚一笑：“我們是新婚夫妻，恩些纔是正常的。白玉和巧雲都是你的人，們兩個是在爲你高興，慶幸你嫁了喜歡你疼你的丈夫。”

凌靜姝啐了他一口，眼角眉梢卻盈著甜的笑意。

衛衍看得心難耐，忍不住又靠了過來，低頭就想親一口。

凌靜姝立刻警覺地退開一步：“時候不早了，我們得進宮給皇后娘娘謝恩磕頭請安。你不準再胡鬧。萬一耽擱了請安的時辰，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進宮。”

凌靜姝說的那麼嚴重，衛衍只得鼻子乖乖退到了一旁。

凌靜姝站在鏡子前，仔細地打量自己。確定梳妝整齊覲見衛皇后絕不會失儀，才鬆了口氣。

……

皇上賞賜的府邸，離皇宮很近。坐上馬車，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守著宮門的侍衛，見了衛衍，連腰牌都沒細看就開了門，一邊熱絡地笑道：“還沒來得及恭喜衛太醫新婚大喜。今天進宮，是給皇后娘娘磕頭請安來了吧！快些進去吧！可別耽擱了時辰，讓娘娘等得急了。”

衛衍自十二歲起進太醫院，時常出宮廷。尤其是這幾年，出更是頻繁。和守宮門的侍衛十分絡。聞言笑道：“多謝提醒。我這就領著媳婦進宮。”

媳婦這兩個字，說得無比順口。

新上任的衛家媳婦凌靜姝微微紅了臉，隨在衛衍的後一起進了宮門。

此時天剛亮，一路上有不侍宮在掃地。見了衛衍和凌靜姝，不得要請安問好。

素來溫和淡漠的衛太醫，今日的心顯然好的很，一路含笑相應。

他和凌靜姝靠的極近，寬大的袖袍地挨在一起。

衛衍趁著人不注意，悄悄地在袖子的遮掩下握住的手。外人看不出端倪，最多也就是覺得兩人靠的近格外親暱罷了。

凌靜姝一開始有些赧，後來也慢慢鎮定下來。

他們已經了親，再親也是正大明的，沒有人會說三道四閒言碎語。

衛衍和心有靈犀，恰在此刻看了過來，俊朗的臉孔在晨曦中愈發和：“阿姝，你別擔心。皇后娘娘最疼我，也素來疼你。今日我們去凌波殿磕頭請安，一定會很順利，不會有事的。”

凌靜姝抿脣輕笑，點了點頭。

很快就到了凌波殿。

新雲俏生生笑地站在殿門外，老遠地就迎了上來，福了一福道：“衛太醫總算是領著人來了。皇后娘娘昨日心極好，激得幾乎一夜沒睡，今天早早就醒了，一直在等著你們來呢！”

看到悉的臉孔，聽著歡快輕鬆的話語，凌靜姝心中最後一忐忑也煙消雲散，笑著應道：“讓娘娘久等，是我的不是。”

新雲笑道：“好了，別再磨蹭了。快些進去吧！”

……

凌靜姝在凌波殿裡住了一年多，對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極爲悉。可此次再踏凌波殿，份不同，心境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這份微妙的心，在見到衛皇后之後，愈發變得明顯。

衛皇后以前待溫和善，一半是喜歡的聰慧伶俐，一半是屋及烏。今日再見面，卻是一副看著孃家弟媳的歡愉熱絡，目也更親熱了幾分。

“妾淩氏，見過皇后娘娘。”凌靜姝恭敬地跪下，和衛衍一起磕頭行了大禮。

等兩人磕完了頭，衛皇后親自攙扶起胞弟和弟媳：“你們兩個親後第一次進宮，禮不可廢，跪著磕頭我也不攔著。以後再進宮，就不必這般了。”

然後賞了極厚的見面禮。

一套寶石頭面首飾，一對和田玉鐲，十匹上好的錦緞，還有一株流溢彩緻奪目的用寶石做的石榴樹。

“多謝皇后娘娘賞賜。”凌靜姝忙起道謝：“這般厚賞，實在令妾惶恐。”

衛皇后不以爲意地笑道：“我只有阿衍這一個胞弟，給弟媳的見面禮厚些也沒人會多。”

衛皇后熬到了一宮之後的位置，宮中已無人能和抗衡。只要大節無虧，這皇后的位置，無人能撼。讓孃家弟媳面些，對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

衛皇后又仔細打量衛衍一眼，見他眉眼含笑神采飛揚，心中更是歡喜。

衛衍的終大事，一直是心裡的頭等大事。現在衛衍終於娶了喜歡的子爲妻，這個做長姐的，也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