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山羊鬍老頭終於不再和我賣關子，輕描淡寫道：“伏羲。”

他說得漫不經心的，邊說還邊啃，以至於口齒都有些不清楚，但我聽著，卻是差點趴地上去了。

伏羲！

伏羲啊！

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

我不知道該怎麼樣來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心。

他可是伏羲耶！

伏羲是什麼人？

在地球的傳說中，伏羲乃是人文始祖，和媧同為福佑社稷之正神，還有書中將其當創世神。

這等虛榮，即便是刑天，再到炎帝、黃帝，他們都不能相比的。

雖然傳說十有**帶著很多的虛擬分，但是，再怎麼虛擬，伏羲也絕不會弱吧？

而且，就衝他剛剛將我從那個暗殺我的強者手中救出來，並且不過數秒的時間就帶我來到了這個未知的冰川之上，他的實力，也就呼之慾出了。

人祖麼……

原來這世上，還有人祖存在。

我腦袋恍恍惚惚，隻差點被這驚人的訊息給震撼得暈厥過去，好半晌才總算是緩過氣來，“您……您是人祖修為？”

他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人祖不過是因為我們出生較早，我的修為層次，應是聖人纔對。”

聖人……

他接著道：“悟本源大道或是至高大道，便是聖人。”

我微微沉，“那您悟的肯定是命運大道吧？”

他終於是把注意力從那油乎乎的上轉移到我上來，頗有些詫異，“你小子怎麼知道？”

我道：“您的八卦……”

他砸吧砸吧，那滿是油的手胡在他的八卦袍上拭幾下，卻是忽地問我：“你還冇有領悟有關命運方麵的大道？”

這愣是讓得我頗有些不好意思，乖乖立在他的前麵，就像是年時犯錯站在老師麵前那樣，“冇有……”

冇辦法，得知伏羲前輩的份後，我實在是很難在他麵前保持平常心。

冇有頂禮拜，我都已經覺得我的心誌足夠堅定了。

他可是人祖。

聽到我這話，伏羲前輩隻是打開他的葫蘆，灌了兩口酒，道：“你眼能看見的，是本源大道。你慧眼你看見的，纔是至高大道。至高大道要稍強於本源大道，想要領悟，也需要花費更多的心神。我觀你剛剛和刑天族的那個小傢夥搏殺，你金木水火土五行大道，應該都已經有初步的領悟了吧？”

我乖乖點頭。

伏羲前輩又道：“這些分支小道不過是領悟真正大道的鑰匙而已。你無需太費力去追求領悟更多的道，以後便將力多放在領悟至高大道之上吧！這四種至高大道想要領悟完善，實在太難太難了，縱是以你的天賦，窮儘此生，能不能完全領悟徹，也很難說。”

我微微愣住，而後道：“是。”

原來我領悟的這些生生不息、汐等，都隻是叩門磚麼？

那這樣說，亞聖強者也不過是纔剛剛打開通往聖人級的門而已？

修行的儘頭，真人難以揣啊。

見伏羲前輩冇有再主開口的意思，我撓撓頭，終究還是忍不住，道：“前輩，您怎麼這麼關心我？”

他堂堂人祖，卻數次幫我，顯然是常常在注意著我的。

不知道從哪裡有掏出塊翅膀來，他道：“因為你是希啊！”

他說得理所當然。

我卻是不著頭腦，希？“什麼希？”

伏羲前輩抬頭指指天，“若是你能夠將五種本源大道和四種至高大道完全悟，或許可以乾過他。”

我抬頭，天上卻是屁都冇有。

這時，伏羲前輩幽幽說出兩個字來，“天道……”

天道！

我驚撥出聲，“難道天道真的有靈智？”

在很久以前，我渡天劫的時候就約有這種覺，...覺，難道，這是真的？

可是，人如何和天鬥？

轟隆隆！

在極高的天之儘頭，忽有雷聲滾滾響起，一極強的氣息籠罩下來，竟是瞬間讓我到重創。

這氣息太可怕了。

我毫無反抗之力，跪倒在地，接連幾口噴吐出來，腳下的冰層已然佈滿裂，像是蜘蛛網。

伏羲前輩忽地揮揮手。

我看到他此時眼中滿是正經和凝重之，和之前散漫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才應該是真正的伏羲吧？

那雷雲似乎忽然間應不到我們的氣息了，轟隆數秒之後，似是帶著不甘，悄然去。

伏羲前輩低頭看著我，道：“你現在還需要問麼？”

我已然被震驚充斥心神，張張，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伏羲前輩又翹起二郎啃他的翅膀，“我不想這輩子都這樣被天道時刻盯著，所以就是不想幫你，也不行咯！”

我哭笑不得，“前輩您這樣說，我還真是惶恐啊！”

我想過要為仙界最強者，但冇想過要和天鬥啊！

以前我是說過天擋我，我就要滅天，但那他孃的也隻是裝的話啊！人能夠鬥得過天嗎？

“惶恐也得將這條路走下去。”

伏羲前輩卻是說道：“因為你不僅僅隻是揹負著老子的希，還有蚩尤的！還有的！”

他的氣息忽地有些不平靜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若是你不繼續走下去，老子就將你毀掉。”

看著伏羲前輩忽然滿臉煞氣的模樣，我卻總覺得，他是在“恐嚇”我。

我應不到他的殺心，直覺也告訴我，我不會死在他的手裡。

不過，他肯定是真心希我以後能將這天都捅破的。

我道：“蚩尤前輩也想捅翻這天麼？”

伏羲前輩抬頭看看天空，神間竟是有些蕭索，道：“他膽子比我大，敢帶著他們全部族人去拚。我孤家寡人，卻是茍活到現在。不過……能等到你的出現，我的茍活也終於不算白費。”

蚩尤是死在和天道鬥的路上了麼？

我想起在天外天時應到的那些畫麵，他直指著天，霸氣縱橫，一往無前，原來，那是在向天道宣戰！

我沉默好半晌，才又道：“您剛剛說還有，又是誰？”

話音剛落，便隻瞧得伏羲前輩掐幾個手訣，而後，補天鼎竟是從我丹田中自主浮現出來。

伏羲前輩將補天鼎拂到手中，挲說：“這是的靈。”

補天鼎竟是毫冇有反抗。

我忽地想到什麼，“您說的……是媧前輩吧？”

當初我自補天鼎中得到琉璃藥王經傳承時，那個突然浮現的到極致的影，應該就是媧前輩了。

補天鼎……

我本應該早就想到的。

傳說中伏羲和媧乃是兄妹，我當初剛得到補天鼎，他便出現，現在又能掌控補天鼎……

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

而伏羲前輩也是點點頭，證明瞭我的推測。

我卻是驚訝萬分，“媧前輩，也是死在天道之下？”然後忽地震驚，“難道其餘人祖的晚年不幸，也是因為天道？”

伏羲前輩揮手，讓補天鼎重新回到我，道：“天道不願世間出現任何能威脅到他的存在。”

“其實，媧本可以不死的。”

然後他忽地卻又是有些哀歎，“若非修補當時的地球傷及本源，以徹底掌控生命大道的能力，縱是天道，也無法讓隕落。”眼睛看向我，“小子，你揹負著太多人的希，可以讓老子失，卻不能讓這些隕落的人死了也不瞑目。就算你讓他們失，也不能讓這天下億萬修士失！隻有你，纔有覆滅天道的可能。”

不知為何，我聽著，竟然有種流淚的衝。

是伏羲前輩的話音中含帶的深深染到我了麼？

我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