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能夠掌印,自然頗有幾分才乾,做事也是利落。
前腳父親代下來,後腳周仲就麻利的備了禮,趁著天還冇黑,就奔往東街趙記豆腐的主店。
趙菲兒在後院聽說周仲上門來了,神有些詫異,立刻讓人在會客廳招呼。
隨後也是親自趕去。
“周東家,有事可直接底下人來知會一聲,周東家怎麼親自跑來了?”趙菲兒也是客氣。
周仲年過四旬,正值年壯,但對趙菲兒這後起之秀那是極為敬佩,連忙起笑道:
“趙郡主,不敢!”
這趙菲兒便是自己老父親也會豎大指母讚揚的人,而且對方還出王族,周仲自然不敢托大。
二人坐下談。
周仲不廢話,立刻道:“趙郡主,今日周某過來是因為郡主派人來說下月不繼續進我們的花雕了,周某這是不是做的不妥當了,讓郡主有什麼地方不滿意?”
趙菲兒自然知道對方來意。
“周東家言重了,並非貴方的做法有什麼問題,而是我們找到了一種新式品種的酒,便決定先嚐試進購對方的酒試試。”趙菲兒如實道。
周仲心立刻有些不爽。
他們家花雕聞名天下,就是在他國也有不俗的名氣,這趙菲兒現在看上另外一種無名小酒,豈不是在貶低自家的花雕?
心不爽歸不爽,表麵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周仲立刻道:
“趙郡主啊,恐怕您對這行不是很瞭解,興許是對方將話說滿了些,這京都啊,周某人是做酒的所以最清楚,除了我們花雕,其它酒這顧客都不喜的,周某擔憂這會不會讓趙郡主產生大損失啊?”
顧客不喜?
不可能!
趙菲兒什麼酒冇喝過,喝過的酒恐怕比起周仲這個賣酒的還多,知道什麼纔是好酒,李準的龍臺酒註定會改變酒業,顧客不買賬是不可能的!
“有勞周東家關心了,不過,這商賈之道,有時候便是需要勇猛向前,不能畏手畏腳,不然生意很難做大,小子也是在做個嘗試。”
趙菲兒淡淡開口,也不把話說死,是給對方留麵,“若是嘗試失敗,和周東家的合作自然是繼續進行,到時候還要周東家不計前嫌纔是啊。”
“不敢不敢。”周仲連忙道。
同時也覺棘手無比。
看來,趙菲兒是鐵心要那野路子的龍臺酒了,真是該死啊!
周仲咬了咬牙,索道:“既然如此,趙郡主,周某也不怕實話實說了。那龍臺酒在周某看來那完全是胡鬨,必定不會長遠,說不準剛開店便會直接關門。平安公主雖然才智絕頂,可似乎過於自信了,酒這行當,周某最是清楚不過了。
所以,周某還請趙郡主念在之前的合作分上,繼續與周某續約,周某願意每鬥酒再降一百文,也便是三百文的低價賣給郡主,這是周某誠意.......”
“不必了!”
趙菲兒直接打斷周仲,微微蹙眉。
心有些不喜,竟然說李準的龍臺酒是胡鬨,甚至會直接關門!
這周仲完全就是自大!
本不知道龍臺酒是什麼層次的酒!
趙菲兒聽得很難。
甚至,他自以為是,都不知道李文君給自己的價是兩百文,比他自以為的低價還低了一百文!
相比之下,趙菲兒便不想聽周仲繼續廢話了。
周仲看到趙菲兒似乎有些不喜,立刻住,亦是臉變得有些難看。
但是對方是郡主,是王族,他區區一個周家,即便有國舅爺這層關係,可也不敢跟對方板。
周仲當即起,道:“看來是周某說錯話了,打擾郡主了!”
隨後,便告辭。
“林掌櫃,那便送送周東家吧。”趙菲兒聲音有些清冷道。
周仲暗自搖頭。
之前他還欽佩趙菲兒,覺得年輕有為,但是現在覺得趙菲兒徒有虛名,竟然會糊塗的選擇一種新品種的酒。
新品種就是笑話,這京城的酒就姓周,就名花雕!
他周仲敢放話,那龍臺酒莊要是能開得下去,他周仲就敢關門歇業!
“到底還是年輕人啊,有點績就自以為是啊。”
周仲走出趙記豆腐,暗自搖頭。
心想,等那趙菲兒回頭再回訂花雕時,他直接賣五百文一鬥!
讓不識抬舉!
那就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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