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衿對於沈家人沒什麼念想，也沒牽絆，倒沒覺得如何。但等沈溪把況跟惠娘說明，惠娘臉變得極爲難看，便在於惠娘對沈家人的羈絆實在太深，覺自己無法面對故人，哪怕只是暗中見一面，都有很大的負擔。

“這沒什麼啊。”沈溪開解道，“又不是陌生人，哪怕撞上了們知道你還活著，都會替你高興的。”

惠娘臉上出苦的笑容：“真的會嗎？”

李衿在旁勸：“姐姐，其實去見見也沒什麼，我想泓兒了，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你難道不想嗎？咱有好久沒見過他了，孩子長得很快，一天一個樣，咱看看他的高和形，也好給他準備冬。”

惠娘心思縝，了沈溪一眼，覺得沈溪此舉別有用意，但是什麼又說不出來。

沈溪有意躲躲避惠孃的目，道：“如果你覺得白天去看不合適，那就夜後吧，家裡人會在城中杜康酒樓吃晚飯，吃過纔回去，我們在對面暗看他們就好……泓兒很健康，幾個兄弟姐妹中，他是最好的一個。”

惠娘似有所思：“出低賤的孩子，能經得起風霜。”

沈溪沒好氣地道：“一樣的出，從小就被你寵溺，怎就變得出低賤了？你要妄自菲薄我不阻攔，但孩子總沒做錯什麼吧？”

惠娘氣鼓鼓不說話，好歹是默認暗地裡去見孩子的意見。

沈溪向李衿吩咐：“準備些厚棉，江南大部分地方都下雪了，咱們這邊只是飄了點雪花，這幾天天氣很冷，別涼。現在不好的反而是你們，天天躲在屋子裡不出去，怎麼吃得消？”

李衿趕起，安排隨安和東喜等丫鬟去準備厚服，幾乎是把惠娘整個人包裹起來，一行纔出門。

……

……

沈家人很開心。

孩子們玩瘋了，尤其是到了雄偉的港口，看到江面上一艘艘如同城堡般的鉅艦，小傢伙們蹦蹦跳跳，最後還在專人引導下，上船遊覽，高興得忘乎所以。

每個孩子都配有僕人，主要是丫鬟和孃，沈泓邊也有丫鬟跟著，爲了讓孩子們從小不至於太孤獨，男孩邊有伴讀書一樣的同齡人，孩則有年歲相仿的丫鬟幫們做事，就好像姐妹一樣互相扶持。

港口各廠房幹得熱火朝天，工人們顧不上是誰前來探訪，都專注於手頭的活計，周圍街道暫時於封鎖狀態……沈溪作爲城主，既然自家人要出來遊玩，這點特權還是有的，這也是爲了保證眷的安全。

不過現在是上班時間，這片地區又不是居民區和商業區，所以並沒有太過擾民。

夜後，街道各路燈點亮，孩子們更加高興了，等一家子上了酒肆，又有人專門準備好了大餐，一切都是最好的待遇，樓上設兩桌宴席，樓下則爲丫鬟和下人準備了六桌。

就在沈家人其樂融融時，酒肆對面一黑漆漆的四層小樓，惠娘、李衿和沈溪站在那裡，沈溪特地爲惠娘準備瞭遠鏡，方便更能看清楚沈泓。

沈泓作爲沈溪“義子”，在沈家地位毫不弱，跟兄長沈平一直在說著什麼，後面也是坐在一起用餐。

沈平平時接的家庭教育註定了他良好的修養，從來不會歧視誰，他對沈泓這個“弟弟”非常照顧。

之前惠娘還不太相信，但親眼見到沈泓沒被人欺負，相反還得到別人悉心照顧後，終於鬆口氣，不過此時腮旁已經掛滿淚水。

“姐姐，你看泓兒過得很好，跟沈家人相融洽，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李衿看了很久之後，安惠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