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偉小心地搬來了椅子,放在承平帝下首位置,陸禹也不客氣,直接坐下。
過了會兒,太醫終於收回了手,臉上表有些微妙。
“溫太醫,皇后如何了?”承平帝沉聲問道。
溫太醫年紀有些大了,走路也慢吞吞的,他來到承平帝面前,跪下道:“皇上,皇后娘娘這脈相……有些奇特。”
“如何奇特?”承平帝眉心皺得可以夾死只蒼蠅了。承平帝一直以來極滿意蔣皇后的賢惠及手腕、公正,除了沒辦法給自己生個嫡子外,覺得皇后再合格不過了,他從未有要換皇后的想法。而且夫妻如此多年,自然有,並不是其他人能取代的。
溫太醫沒法像昨日那幾個爲皇后診脈的太醫那般說話,窺了承平帝一眼,目移到了旁邊的端王,心中一凜,便道:“皇上,皇后娘娘這似乎是脈,也是喜脈。”
“……”
溫太醫深深埋下頭,不敢看承平帝那張呆滯的臉。
事實上,在溫太醫開口時,整個殿的氣氛都凝滯了,似乎衆人已經沒有了反應。幸好這殿中除了皇后的心腹,便只有皇帝和端王、侍總管王德偉,倒是無外人在。
半昨,承平帝的聲音響起:“昨日的幾位太醫可不是這般說。”
溫太醫又跪下伏拜,說道:“皇上,老臣確信是脈,婦人只要未絕天癸都有懷孕的可能。皇后雖然年事已大,但未到天命之年,一切皆有可能。”
承平帝面無表地看著他半晌,方道:“溫太醫,你便留在翔宮爲皇后調理子,對外便說皇后偶風寒,需要靜養,宮務先給貴妃。”然後又看了殿伺候的宮婢侍,嚴厲地道:“你們好生伺候皇后,若是皇后出了什麼差錯,朕絕不輕饒!”
一羣宮侍趕跪下表忠心。
承平帝又留了會兒,直到溫太醫去給昏睡的皇后施針,皇后悠悠醒來後,得知自己的脈相,同時也有些驚愕,蹙著眉道:“昨兒幾位太醫可不是這麼說。”
不過帝后二人皆知這宮裡的太醫皆有一種保命法則,輕的要往重上說,重的要往死裡說,不能保證的,便吊起書袋子,讓人極爲鬱悶。皇后昨日昏倒了一次,原本以爲是近日累著了,誰知道今兒又暈倒了。
說著,皇后的目落到了牀前不遠的陸禹上,含笑道:“禹兒怎麼進宮來了?現在定國公府的席宴纔剛開始吧?”
承平帝面上有些尷尬,了頜下髯,說道:“朕以爲你會惦記著小十,便將他宣回來了。”
陸禹也笑道:“母后子不適,兒臣理應在牀前侍奉,反正又不是新郎,不在場也無礙。”
皇后被他逗笑了,嗔道:“你這孩子,若是你願意的話,早就可以做新郎了,何須羨慕旁人?”
陸禹但笑不語,承平帝面上的尷尬一閃而逝。
又說了會兒話後,承平帝便帶著陸禹離開了。
皇后看著父子倆離開,手了平坦的肚子,不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謝雙魚穆聰、吉茵珂、夜扔的地雷,謝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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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睡個午覺,沒想到會一覺睡到晚飯時間,將碼字時間都睡過了,所以更新晚了一些=。=
不過冬天真是個適合睡覺的時間,冬困傷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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