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知道老太君不適,也是焦急得很。”鎮國公夫人勉強出笑容。
嚴青地笑著,坐在丫鬟搬來的凳子上,說道:“那我等爹過來吧。現在世子正爲皇上辦事,不開來,我正好代他好好孝順老太君。”
聽到這話,屋子裡的眷神都變得古怪,誰不知道老太君會病倒,多和都有些關係,這會兒忤在這裡,老太君醒來瞧見,怕是病得更嚴重吧?絕對不能讓呆在這裡!
可惜,對於紀老夫人、鎮國公夫人的勸說,嚴青無於衷。若是真的就這麼走了,就是傻子了,到時候還不知道外頭怎麼看呢。即便自己也不願意呆這兒,可是世人重孝,做都要做足樣子。
嚴青坐了半天,紀老太君中途醒來兩回喝藥,見到時皆是滿臉厭惡,嚴青面上淡淡的,穩如泰山,彷彿聽不懂衆人攆人的話,直到傍晚,才起離開。
離開之前,嚴青對牀上已經醒來的紀老太君道:“曾祖母,青坐了半日,也不見爹過來瞧您,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這般忙。曾祖母您別生氣,許是下人懶,沒有將您病了的事告訴他罷。”
“滾!”紀老太君怒道,氣得太狠,不由得咳嗽起來。
嚴青笑了笑,叮囑紀老太君好好休息,施施然離開了。
離開溫暖的屋子後,寒風吹來,同時也吹散了臉上的笑容。
在紀老太君眼裡,鎮國公不過是扶起來的一個傀儡罷了,現在這傀儡不知道到哪裡風流快活,連祖母生病都不回來,可不正是氣人麼?對於自己將紀老太君氣到,嚴青沒有半分的愧疚。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紀老太君便是一個典型例子。
等晚上紀顯回來,嚴青將白日的事同他說後,他冷冷一笑,說道:“我那爹現在可不是在外室那兒麼?這鎮國公的位置他坐得太久了,是該騰位子了。”
嚴青聽罷,面上平靜,彷彿覺到不他語氣中的森然。
過了幾日,紀老太君的越發的不好了,紀老夫人和鎮國公夫人急得上起泡,連鎮國公也不敢去外室那裡風流快活,紀華也每日乖乖地呆在家裡,時不時地到紀老太君牀前侍疾,只著紀老太君快點好。
所有人都知道,紀老太君是他們暫時的依靠,若真的去了,紀顯下一個要收拾的便是他們了,如何不驚惶?
嚴青也每日到紀老太君屋子裡坐半天,其名日侍疾,只是侍疾的方式是看著別人伺候老太君,在旁邊,面上掛著的笑容,看起來無辜又可,卻讓人心裡忍不住發涼。
可惜,明知道在做戲,但是卻沒有人敢到外頭說,這也是嚴青幾次整頓鎮國公府的結果。已經在這府裡建立了自己的權威,沒人敢挑戰的權威。
紀老太君沒能拖過這個冬天便去了。
鎮國公府掛起了白幡,鎮國公、紀顯等同時也遞了摺子在家守孝。不過不同於紀顯,鎮國公遞了摺子後,即便他年歲不到五十,卻已經沒有起用的可能了。
等紀顯守完孝後,在所有人的震驚中,鎮國公上摺子傳爵給大兒子,皇帝允之。
紀顯襲爵後,鎮國公府更安靜了,不知不覺中,整個京城皆發現鎮國公府這一年來沉寂了好久,而且風氣也改了,再也沒聽過府裡的下人多地傳出什麼讓人笑話的事,如此也讓人不由得好奇地審視起來。
春天桃花開的時候,紀顯一手抱著兒子,牽著妻子的手漫步在府裡的桃花林中。
“爹,娘,花花開,鳥兒~~”
兒子興的聲音傳來,的音,帶著歡快的笑聲飛揚。
“知道了,你小心一點。”
嚴青手扶正兒子的帽子,擡頭便對上紀顯幽深的目,朝他抿脣一笑,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
紀顯握著的手,看著這人的側,他覺得自己似乎一輩子都無法揣出的心思,卻又有種定然要揣一輩子的念頭。
作者有話要說:謝、13扔的手榴彈,謝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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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文終於完結了,多拖了一個月才寫完,估計是不會再寫了,天下沒有不散筵席,也沒有無法結束的故事,所以就到此爲止啦。
謝謝你們陪伴了這麼久,咱們下本古言再見。
下一本古言已經放出文案,相信很多親已經看到了:
這文會開的,打算等《嫿可期》寫完後,便會開它,估計就在五月份或六月份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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