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來了,估計苗家人以為我睡了。
迫不及待來放蠱了,不過看放蠱的手段。
都是非常低級的,直接放蟲咬人,或是讓蟲進到人的,一看就屬于初級手法。
真正的放蠱高手應該是餛飩夫婦那樣的,將養好的蠱包在餛飩。
我借著屋殘余的線,看到進來的是一條蜈蚣。
整個子約有半尺長。
這麼大的蜈蚣平時真的很見。
蜈蚣進來一半,還沖后面擺了擺尾。
像是給樓下的人報信兒。
我先掏出屠靈刃握在手上,然后靜靜地靠在床上,看著蜈蚣。
我不是信不過癩蛤蟆,主要是因為癩蛤蟆出手得看心。
萬一它心不好不幫忙,我被咬上一口可就麻煩了。
這種蜈蚣可是不是普通的蜈蚣,雖然嚴格意義上講它還不算是蠱。
只能算是蠱蟲,但就是這樣的蠱蟲,養法千千萬,不知其中法門,想解毒幾乎沒可能。
而真正的蠱,一般養蠱人不會輕易放出來。
養蠱非常耗時,一個蠱至要養一年。
而且要選在五月初五正當午時聚置蠱蟲。
因為這天被稱為五毒日,毒氣最盛。
蠱一旦養,就與主人同命相連,如果蠱蟲被破。
就會形反噬,主人非死即殘。
蜈蚣給樓下的人發了信號以后,竟然后尾用力一甩,如閃電一般向我。
我沒想到蜈蚣會有這手,僅僅一瞬間就如幽靈一般撲向我的脖子。
我下意識地揮屠靈刃,可我揮的速度顯然不如癩蛤蟆的舌頭快。
蜈蚣距離我還有一尺左右,就被一條腥紅的舌頭卷起,消失不見。
接著癩蛤蟆從我懷里跳出,看都沒看我,蹦到床邊眼睛盯著窗戶。
這時一只掌大小的褐蜘蛛從窗戶爬了上來。
結果剛一頭,癩蛤蟆舌頭一卷,蜘蛛腹變了餐。
接著一條比在飯館更大的螞蟥出現,結果同樣難逃被吃的命運。
就在我以為差不多了的時候,各種毒蟲相繼現。
看來苗家人為了弄死我,下了大功夫。
陸陸續續又有十幾只蟲子葬蛤蟆。
癩蛤蟆的肚子此時已經變得圓滾滾。
它沒有跳回我的懷里,竟然趴在床上睡著了。
鼻子上吹出一個老大的鼻涕泡,有節奏地一一。
我看著想笑,心想樓下的苗家得人得心疼死。
不敢說今晚上把家底都拿出來了也差不多。
不過我一看睡在床上的癩蛤蟆,睡意全無。
窗外沒了靜,看來毒蟲徹底放完了。
窗戶的雖然不大,但呼呼的往里灌冷風。
我起想把窗戶關上,結果剛來到窗前,眼前寒一閃。
嚇得我一脖,一把飛刀從窗戶飛進來。
進來后力道不減,一個子釘在墻上。
這些人用蟲子襲我不算,竟然還玩起飛刀了。
火氣瞬間頂到腦門,我就想下去會會這幾個王八蛋。
可窗戶太小,我本跳不出去。
我順著玻璃往外一看,樓下一個人影也沒有。
等我回過頭來,一看釘在墻上飛刀。
上面竟然帶著一張紙條。
我過去把刀拔下來,拿過紙條一看。
上面只有一行字:明日子時,西鬼窟一見,苗。
這什麼意思?是跟我約戰嗎?
我沒搭理這個茬,把紙條一團扔進垃圾筐。
我看了看睡在床角的癩蛤蟆,離它遠遠地重新躺在床上。
腦子里得很,怎麼也睡不著。
想著祖行的尾已經出現了,那說明這些人已經回到了寧州。
可為什麼青的尾變了白的?
會不會是用什麼法進行了淬煉?
畢竟五尾狐的尾是很稀缺的,沒準有法可以練法。
明天我得出去打聽一下聞家所在。
看看另一條尾在哪兒,能不能順藤瓜找到洪文。
而且這還得好好了解一下,這個探塔山到底是要干什麼?
為什麼去之前還要大費周章的篩選人。
我對天下玄門了解的還是太了。
我突然有點恨老黃,既然已經現了,為什麼不能跟我多說點?
可老黃的現是老乞丐的安排,還是真的偶遇呢?
不跟我多說是有什麼難言之嗎?
不過看他在飯店張揚的樣子,也不像是怕人知道啊!
我想得頭疼裂,心也無比煩躁。
這時我聽到了隔壁傳來悉的聲音。
“師兄,你讓我回房睡覺吧?”
“師妹,都跟你說了這麼多了,你今天就從了師兄吧?”
“師兄,你別這樣。”
“你放心吧!我就蹭蹭,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