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來阿姨是真替我著急。
我拿出到二百塊錢塞給阿姨,表示謝,結果死活不收。
等阿姨走后,我本來還覺得有點好笑。
心想,還有鬼敢跑上門來我的霉頭?
可我突然靈乍現。
這個鬼會化妝,化出來還認不出自己。
阿姨的話簡直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我現在低調還不是因為怕被聞向遠認出來。
如果誰現在給我化一個自己都認不出來的妝,我是激不盡啊!
看來這只鬼是只吉祥鬼,說什麼我也得把它捉住。
可我只鬼非常謹慎,昨天竟然一夜沒有面。
今天也是還沒見我就跑了。
我知道可能是我上有先天元氣,而鬼的覺又特別靈敏。
那我怎麼才能抓住它呢?我得好好想想,設一個完的局才行。
既然寧州現在玄門聚會,而且這個旅館里住了不玄門中人。
它晚上不出現,可能就是怕被人發現了。
大白天的也不符合鬼的活規律。
那它為什麼非要白天來這個房間呢?是這個房間有什麼讓它難以割舍的東西嗎?
一只鬼吸男人氣是為了在世上存活下去。
那它為什麼給人化妝呢?
自己化妝是為了變得漂亮,給別人化妝讓別人變丑。
什麼時候的人怕別人比自己漂亮呢?
對于我一個沒談過的人來說,分析一個人的心有點太難了。
我厚著臉皮到樓下跟前臺的小姑娘聊天。
前臺的服務態度還好,我從寧州的風土人開始。
一點點套話,終于得到了一個有用的線索。
原來旅館這里是一個古鎮,名閨房營。
為什麼取這樣一個名字呢?
傳聞這里曾住過一位西夏的公主。
在西夏公主大婚之日,蒙古大軍攻破西夏。
公主的未婚夫在迎娶的路上被殺。
公主得知消息后,穿上嫁上吊而死。
據說寧州夜里經常會有一頂花轎穿街而過。
老人們都說是來娶這位西夏公主的。
我正和小姑娘聊天呢!昨天晚上值班的大姐來了。
一看是我,馬上臉就拉了下來。
說是上班時間,讓我別打擾們工作。
我覺得也聊得差不多了,轉往回走。
就聽那個大姐和小姑娘說。
“一個窮鬼,還學人家出來泡妞,還有,你也是的,跟客人瞎聊什麼?你不知道現在騙子多嗎?”
小姑娘委屈,又不敢頂。
大姐的聲音不大,我也不能主回去找罵。
想了想還是出去走走。
我專找一些小巷子進,然后看到有在外面曬太的大爺大媽就過去套近乎聊天。
轉了幾圈,也沒有點有用的線索。
不過關于西夏公主的事兒,他們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可這都過去一千多年了,難道真是公主的鬼魂?
因為旅館前臺的小姑娘告訴我。
人只有在嫁人的那天,最看不得有人比自己漂亮。
而西夏公主剛好是待娶的夜里自殺的。
可有這些線索顯然還不夠。
我怎麼能讓它現,然后捉住了才是目的。
如果真的是這個公主,那它不離開的原因肯定是因執念而起。
因此才會執著地在此等著它的未婚夫來迎娶它。
而且打掃衛生的阿姨說過,老板請了很多風水先生都沒辦法。
除了有蒙事的風水先生外,估計就是這只千年的鬼有些道行。
我一邊分析著,一邊穿街過巷子。
好巧不巧,我一抬頭看到一老房子,門口寫著紙錢兩字。
門口的一張破桌子上還擺著一些黃錢紙。
給人算命起卦,外應很重要。
所謂外應就是指遇喜則喜,遇憂則憂。
假如一個人問婚姻,你剛一起卦,看到街邊有一對夫妻在打架。
那這個外應八會應到問事兒人的上,婚后不了打架。
我既然到了紙錢店,是不是可以買一頂花轎回去。
這樣到了晚上,西夏公主會不會以為接它的花轎來了,然后主現。
我越想越覺得可行,于是進到院。
等進院一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正在房檐下用紙扎東西。
邊是各種的紙,還有一些高梁桿。
老太太一看我進來,手上活不停,問道:“小伙子你要點什麼?”
“老,您這可有現的花轎?”
老聽我一問,馬上抬起寫滿滄桑的臉,認真地打量我。
我以為年齡這麼大了應該老眼昏花才對。
可老太太眼神清澈如一汪清泉。
仿佛一眼能看世間所有的喜怒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