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展廳思前想后,反復權衡利弊。
首先,我這次來的目的是想通過祖行的尾,打探一下藏洪文的地方。
其次,這里的東西雖然貴重,但如果不是玄門中人,要這些東西無用,而以后我一但把東西出來,勢必會有消息傳到聞家,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最后,我不相信聞家只布了兩道防線。
聞家敢一個人不留就走了,除了覺得沒人敢來搗以外。
應該是對這里的布防有十足的把握。
三尸把門算不得頂尖戰力。
一個看似固若金湯的門鎖,其實對一些有備而來的人,跟形同虛設也差不多。
從我進屋到現在一切正常,這反而讓我覺得最不正常。
沒準我任何一個都可能發機關。
最后我決定,這里的東西一個不。
心里打定主意后,我一點點退到門口,把燈關上。
然后把擋在門口的僵尸踢一邊,輕輕地把門關上。
出來后我又開始糾結了。
我是沖著祖行的尾來的,現在尾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那另外還有兩道門,我還要不要進?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看門人傷了,三僵尸已經被分了尸。
已經到了這了,沒理由不看看那兩扇門后是什麼?
我來到西墻的門前如法炮制,先用屠靈刃劃一下,然后用纏龍沉手順利地將門打開。
我又拽過一尸蛹當擋門石用。
這間屋里子雖然沒開著電燈,可我往里一看,就嚇了一跳。
目測這間屋要比剛才的展廳小很多。
連一半大小也到不了。
屋地下鋪著同樣的地毯,可在屋子正中央擺了一口烏木棺材。
在棺材的大頭和兩側放著三個青銅燈架。
每個青銅燈架上燃著一只蠟燭。
三只蠟燭如三個豆粒兒一樣,發著幽暗的綠。
可能是因為我突然打門的緣故,三盞燭火同時搖了一下,差一點就熄滅了。
本來棺材和蠟燭并沒什麼?可棺材放到一個樓上,怎麼都有點覺得不對。
而且我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這三只燃燒的蠟燭,可不是普通的蠟燭,應該是三盞魂燈。
魂燈分很多種,比如我們家老太太就給麥沉點過魂燈。
雖然什麼樣的我沒看見,但肯定是用麥沉的加上一提前剝離的魂魄所制的。
當人死后三魂七魄離,剝離的這點魂魄就會追隨而去。
所以魂燈一滅,代表著人死了。
我現在看到的三盞魂燈,并不是剝離了一點,而是實打實的三魂制。
而下面的青銅燈架,就是一種特殊的鎖魂法。
將人的三魂勞勞控制在燈架上,然后把魂燈點燃。
一個人只因為能活著,最講氣神。
為,氣為先天元氣,而神廣義上認為是人的臉。
其實這是不對的,真正的神指的就是一個魂魄的堅實程度。
如果用這種方法點魂燈,這個人本無礙,但魂魄會到極大的傷害。
老太太點麥沉的魂燈,是人一死魂燈滅。
而這種魂燈是燈一滅,人就死。
這得有多大仇多大恨才會用這種方法折磨人啊!
這種事兒發生在別不好理解,發生在聞家我倒沒有那麼大驚小怪了。
人如果變惡了,就沒有想不出來的辦法。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無非也就這樣了。
我進到屋里先找到電燈的開關。
等我把燈按亮,三只蠟燭上的魂火就像明的一樣,什麼也看不見了。
雖然看不見,可我知道魂火一直還著著,并沒有滅。
我再往四周一看,屋里就這點東西。
按理說,這事兒跟我也沒關系。
可一想到聞家的行徑,我覺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我想打開棺材,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麼人。
想好以后,我慢慢靠過棺材。
可能是因為用上等的烏木制的,通過棺材一點不到異樣。
不管是什麼?我必須打開看看。
而且有魂燈在此,里面不可能蹦出一僵尸。
我來到棺材大頭的一邊,繞開魂燈。
一掌拍在棺材板上,我想象著棺材板一飛而出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只是往下挪了三尺左右,算是給看清棺材里面的形。
我手握屠靈刃,做好有意外的準備。
我一點點把頭探過去,我一看,棺材躺了一個人。
從頭到腳被一張黑布蓋著。
我能看到在黑布所蓋的肚子部位,還在一起一伏。
顯然這個人還活著,但因為魂燈的原因,讓他就是一個活死人。
如果三魂不回,遲早會因為蠟燭燃盡而一命嗚呼。
這個人會是誰呢?我心里想著,手就抓住了黑布。
但就在我手抓住黑布時,突然心里生出一不好的預。
隨著我將黑布掀開,一張悉的臉,出現在我的跟前。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來寧州要救的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