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困死在天臺之上,拓蜚的大腳總有踩到我的時候。
那現在有人進來殺我,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
除非有一可能,那就是他們等不了了。
或者說拓蜚的陣法是有時效的。
本來我都已經絕了,想著一會兒實在沒辦法就從這跳下去賭上一把。
現在突然有人進來,反而讓我看到了希。
只是不知道現在進來的人,是不是剛才推我的人。
還有就是,剛才進來的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如果我抓住這個人,是不是他有打開這個門的辦法。
我在心里一邊盤算,一邊仔細周圍的變化。
我現在不但要防著邊突然有人襲我,還要提防著天上隨時可能下來的大腳。
我正在天臺來回走著,突然覺右側有破風之聲。
我急忙一低頭,然后覺一個東西從我頭頂飛過。
第一時間我判斷出那東西來的方向。
我彎著腰,順勢往右前邊一撲。
好像是撲到了一個人的后腳跟,可惜速度還是慢了一點。
不過這對于我來說就是希,只要他還敢出手,我總有抓住他的時候。
可有一點讓我比較郁悶,為什麼他能找到我,而我卻看不見他。
還能不停地襲我,我只是撞到一次,撲到一只腳。
可肯定不是鬼魂,能有這麼高的靈智,應該也不是僵尸。
那就只能是人無疑了。
我正在分析著,頭上大腳踩了下來。
這一次也許是我太投,也許是現在的霧氣太濃。
幾乎已經到我頭頂了,我才覺到。
我只能往前一趴,順勢往邊上一滾。
然而作稍稍慢了一點,我的服一角被大腳踩住了。
可能是因為踩住東西的緣故,這次的大腳并沒有散,依然如實質一般,狠狠地踩著我的服。
我拽了兩下沒拽出來,我正在想是不是要把服下來的時候。
一子從上而下直接拍向我的腦袋。
現在周圍黑漆漆一片,等我看到的時候幾乎沒有躲閃的空間了。
我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一側頭,然后拿著屠靈刃往上一。
寄希屠靈刃能把那條子切斷。
事實證明屠靈刃沒有讓我失過。
我覺屠靈刃距離子得有半尺遠,但屠靈刃的刃芒就已經把子切了兩段。
其中前半段砸在我的臉上,后半段因為握在襲我的人手里,重重地拍在我耳朵邊上。
“啪”的一聲拍在天臺上,震得我耳朵“嗡”的一聲。
接著我聽到了一聲輕嘆。
如果屠靈刃這一下沒有切斷那,我估計我就徹底報廢了。
現在我也顧不上服不服的了,一揮屠靈刃直接把服割開。
就剛才這一下,渾上下都是汗。
等我起來后再一看,剛才還死死踩著我服的大腳,已經消散了。
我都懷疑這不是陣法,而是有人看著這里的一切,在幕后控著。
越是這種時候,我越冷靜。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如幽靈一樣的人是從哪兒來的。
這手法太像鄒家雙鷹了,也只有鄒家的遁夜才做到這一點。
但如此心急火燎地進來要殺我,絕對是雙鷹之一。
因為其中一只鷹被砍了一臂,短短半個月時間,應該還在養傷。
但另外一人只是被砍掉了一個耳朵,除了聽力略影響之外。
手什麼的不會到影響。
當然鄒家還有六虎和一條龍。
不過一條龍鄒九此時應該參加探塔山最后的角逐,八不會是他。
想明白這一點,也就弄明白了他為什麼非得進來殺我。
因為他認識我的屠靈刃,所以就算我換了容貌,他依然還是認出了我。
斷臂切耳之仇,讓他等不了我被踩死就趁著天黑進來了。
想到這,我心生一計。
于是我扯著嗓子喊道:“鄒家小鳥是你吧?在慶吉丟一個耳朵還不夠,又跑寧州來送人頭了?”
對方沒有搭理我。
我一邊在天臺上走,一邊說難聽話。
現在他在暗,我在明,只要把他激怒了,我就有機會了。
雖然我看不見他,這里布滿了濃霧,他想完全看清我也幾乎不可能。
“鄒家小鳥,在你的鄒家當老家賊不好嗎?聽說你們家還有六只貓和一條蟲,是不是都來了?”
這句話說完,我就聽到我前方不遠,傳來了咬牙聲。
我雙腳用力一蹬,手臂展,屠靈刃使勁兒往前夠。
結果我整個人撲倒在地上,一擊落空。
可沒等我起來,就覺得后腦帶風。
我在躲避的一瞬間,判斷了一下來襲方位。
按正常況我肯定往外滾來躲避。
因為剛才我的屠靈刃已經把他的切了兩段。
現在我趴在地上,他想砸我腦袋,人應該離我不遠,而且想砸到我他得彎腰才行。
十分之一秒的時間,我做出了決定,往里滾。
我單手撐地一用力,子向來方向滾去。
這次果然猜對了,我子住了來人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