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覺有東西在我的臉。
溫熱的舌頭,一下接一下地著。
我以為是自己死了,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等我慢慢睜開眼睛,我發現自己躺在炕上。
過屋里昏黃的燭,我看著房頂有點悉。
這時候大舌頭再次到我臉上,我一扭臉,看見一個碩大的虎頭。
頭頂的“王”字還有些歪。
看我醒了,老虎把舌頭收回去,眼神中有興的神態!
這只老虎我太了,正是我學習三靈圖譜后第一個扎出來的作品——瘸虎。
我再仔細一看,自己正蓋著被子,躺在老太太的炕上。
我明明記得自己被雄鷹甩到老太太的院子里,而我萬念俱灰不想活了。
所以在地上就沒起來,后來覺自己已經被凍僵了。
怎麼現在躺在老太太的炕上,還蓋著被子。
難道是瘸虎把我叼進屋的?
我掙扎著想起來,可費了半天勁,也沒能坐起來。
稍稍一全疼,就好像散架了一樣,渾上下冒虛汗。
“兒子你太累了,先別急著,休息一會兒,娘給你做碗面暖和暖和就好了。”
我一聽這不是老太太的聲音嗎?
是老太太逃回來了?還是我在做夢?或者是我們都到了曹地府。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放到大上。
然后用力掐了一把!
結果竟然是疼的,疼得讓我瞬間后悔做出這樣的決定。
人們常說做夢掐不疼,如此看來,這不是夢。
那就只有最后一種解釋了。
我和老太太都死了,我們在間又面了!
不管是人是鬼,我都想見老太太一面。
于是我忍著上的痛,扭脖子想看看老太太在哪兒?
可我左右看了一下,是老太太的炕無疑,但炕上并沒有老太太的影。
我又一仰頭,依然是瘸虎的大臉!
“瘸虎你也死了嗎?在哪兒?”
我問完之后,瘸虎一閃子,我清晰地看到太太正盤坐在八仙桌旁的舊椅子上,一口一口著煙袋鍋。
“娘,沒想到死后咱們娘倆又見面?”
“呸呸呸,就你烏,咱們娘倆好好的,死什麼死?”
我一看屋里的陳設,尤其是八仙桌上的蠟燭。這一切都太真實了,確實不像死的樣子。
“娘,您怎麼回來的?可嚇死我了。”
“哼~還嚇死你了?是你差點沒把娘嚇死!”
“娘,您沒事吧?”
老太太磕了煙灰,從椅子上下來。
“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再堅持幾天,你別,我去給你煮碗姜湯面暖暖子。”
我看著老太太佝僂的背影,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在這一刻我終于明白,為什麼人在生病的時候更容易想家。
我躺在炕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屋頂,任憑眼淚流下打枕頭。
瘸虎在我腦袋前轉來轉去,時不時出舌頭一下我的臉。
十幾分鐘后,一碗熱騰騰的姜面上桌,屋里全是生姜的味道。
老太太費了半天勁兒把我扶起來。
我也是真了,大口地吃著面。
其實說是姜面,里面的更多一些。
老太太用憐的眼神看著我,不停地說著讓我慢點吃,沒人跟我搶之類的話!
我一口氣吃了三碗面,覺從頭到腳往外冒汗。
我簡單活了一下,發現胳膊終于有點勁兒了。
“娘,您老就別省了,開點電燈,費不了幾個電!”
“你知道什麼?電燈屬于火,而蠟燭屬于火,點著火我心里踏實。”
“娘,我明明看您留在了天臺上,您是怎麼逃出來的?”
老太太嘆了口氣,給我講了一下大致經過。
原來是中午老太太睡醒后,起來發現兩個皮箱子沒了。
估計我去存錢了,也沒太當回事兒。
可到了傍晚時分,老太太突然覺心神不寧。
因為沒有我的命理,老太太無法通過卦象推演。
但直覺告訴,可能跟我有一定的關系。
而老太太第一個想到的是,我可能去了天水驛站。
當時還在心里埋怨,都已經和鬼將單威說好了,為什麼急在這一時?
老太太雖然心里埋怨,可還是放心不下,就扎了一只麻雀,用借眼觀山之到天水驛站打探虛實。
麻雀到了天下驛站邊上竟然駐足不前。
老太太馬上意識到是天上的拓蜚有了異。
拓蜚做為上古的神鳥,有一種天然的威,讓一些凡鳥不敢接近。
老太太招回麻雀,重新扎了一只凰過去看。
這次發現了拓蜚發怒的原因是有人闖了它的巢。
因為當時天還沒黑,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我。
老太太了解拓蜚的秉,拓蜚并非惡鳥,但領地意識非常強,但凡私闖它巢的,一定是不死不休。
為了救我,老太太扎了十大圣鳥。
用十圣鳥結陣,共同破開拓蜚的巢壁。
老太太為了做到萬無一失,還扎了自己,并用了一滴。
可云朵所化的拓蜚設計十分妙,以天水驛站為中心,寧州四方為輔助,汲取了寧州的天地靈氣所化。
就算是有老太太的替親自做陣眼,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才破開。
最后才在千鈞一發之際,把力竭的我救出拓蜚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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