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我之后,老太太的替又跟拓蜚周旋了一陣。
直到替被拓蜚踩死在天臺上,這事兒才算了結。
因為拓蜚這種鳥認死理,而且對第一個闖它巢的人最恨。
所以不踩死我是不會罷休的,所以雄鷹在送完之后,帶著我的氣味重新回到天臺。
沾了的拓蜚也會大變,從比較溫順的鳥變一只暴戾的鳥。
最后雄鷹也葬在拓蜚的獨腳之下。
老太太因為用了,還用了借眼觀山之。
我被扔到院子里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把我弄到屋里。
瘸虎也擔任了護法的重任,不能離開老太太半步。
等天水驛站那邊的事兒解決了,老太太緩過神來,發現我已經快被凍死了。
于是和瘸虎一起把我弄到炕上,蓋上被子讓我緩著。
瘸虎還趴在被子邊上,用自己的溫幫我暖子。
一直等我快緩過來時,這才跑到地上不停地我的臉。
老太太雖然輕描淡寫地講了一遍大概過程。
可我知道,要破開拓蜚的巢,絕不是三言兩語的事兒。
這里面的諸多兇險,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
這時我盯著老太太的臉看了一下。
老太太臉十分不好,尸氣已經越來越重。
我急忙從懷里掏出尸砂,手遞給老太太。
“娘,您看看這是啥?”
老太太手接過去,他仔仔細細看了兩遍,搖了搖頭。
“你從哪撿了個破石頭,在我這冒充寶貝呢?”
“娘,您真不認識這是啥?”
“別賣關子,快說吧!”
我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是尸砂!”
老太太聽完明顯一驚,看表應該是在腦海中搜尋有關尸砂的記憶。
過了大概有十幾秒,老太太眼睛一亮。
“這真的是尸砂,從僵尸里取出來,能解尸毒的尸砂?”
“對,這就是尸砂。”
老太太走到燈下,又反反復復看了幾遍。
一邊看一邊嘟囔著。
“這玩意兒還真是稀罕,以前聽說過,還真沒見過,我這個快土的老婆子,還能在死前開開眼。”
我大概把得到尸砂的過程和老太太說了。
老太太一個勁兒地夸我命好,還說聞家這次可虧大了。
“娘,這塊尸砂您這幾天帶在上。”
老太太先是一愣,然后笑罵道。
“你個蠢小子,娘上的尸氣,可不是僵尸的尸毒,別說是尸砂了,就是大羅金仙的仙丹也救不了我了。”
說完把尸砂遞過來。
“你好好收著,如果要對付聞家,這就是聞家的克星。以后你行走江湖,如果到了湘西覃家,這也是神兵利。”
“娘,我聽過有南覃北聞一說,這覃家也是跟僵尸打道吧?”
老太太點了點頭道:“湘西覃家和僵尸打道的年月更長,覃家世代以趕尸為生,現在同樣是玄門十大家之一,不過覃家以趕尸和控尸為主,聞家是以養尸為主,兩家法門不同,但大同小異,殊途同歸。”
老太太的話,讓我做到了心中有數。
“娘,尸砂你拿幾天,萬一有作用呢?”
“不必了,你收起來吧!壽終有數,天命難違,娘估計能看到你救朋友離開,以后就不好說了。”
老太太說完,我心里一翻個兒。
那豈不是說,老太太還有兩三天的壽命了。
老太太看到了我的緒變化,笑著安我。
“本來大限就在年后,現在無非是提前了點兒,能在臨終前認下你這個干兒子,別說拿一個月的壽命來換,就是拿三五年來換,娘也愿意。”
老太太說完,我的心里更難了。
眼淚不爭氣地又流了下來。
老太太出手給我了眼淚。
“傻孩子,都是大小伙子了,還不就哭鼻子,這像什麼?以后可不許這樣。”
我明顯覺老太太的手在抖,我急忙抓住老太太的手。
娘倆無言相對,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
我也多希時間在此刻定格,可時如水,正在我邊悄悄流走。
“兒子,你子還太虛弱,好好睡一覺恢復一下。”
老太太說完開始給我鋪炕。
“娘,我去西廂房睡吧!”
“你就在這兒睡吧!我今天白天睡了,晚上準備點東西。”
我還要說話,老太太作了一個“噓”的手式,然后走過去吹了蠟燭。
昨天夜里公主的婚事兒折騰得一夜沒睡,在天水驛站戰至力。
我確實太困了,腦袋一枕就著了,這一夜睡得特別香。
早上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我到院里一看,老太太又扎了幾只不過掌大的隼。
老太太看我起來了,忙放下手里的活,從鍋里把飯給我端了出來。
我邊吃邊問:“娘,您大晚上不休息,又扎這麼多隼干什麼?”
“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去西鬼窟一趟。”
我不知道為什麼老太太一下就猜到了我心的想法。
老太太看我不說話,又接著說道。
“西鬼窟白天去也無用,利用白天的時間,我將借眼觀山之傳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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