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一堆雜草后,把林家的事兒捋清了。
就在我準備回屋的時候,杜老頭換了一行頭,翻門而出。
看樣子杜老頭是想不辭而別,于是我急忙追了上去。
我追了一會兒,發現杜老頭所走的方向,似乎就是林叢剛剛消失的方向。
我猜杜老頭可能不是想跑路,應該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法門,可以鎖定目標進行跟蹤。
結果跑了二十幾里山路以后,杜老頭在一塊石頭旁停了下來。
我本以為他是累了,休息一會兒。
于是我在他后也找了一塊石坐了下來。
誰知道我剛坐下,再抬頭時,剛剛停下來的杜老頭消失不見。
我一下子又站起來,四張了一下,杜老頭蹤跡皆無。
我心說完了,杜老頭肯定是用了遁。
杜老頭的五行遁用得出神化。
年前我找陣眼時,就發現在我前邊有一串腳印,等我追到陣眼跟前時,腳印憑空消失了。
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后來我差點踩到炸藥上,杜老頭這才出聲提醒我。
我見他從一棵樹上下來,在下來的過程中,覺他跟那棵樹渾然一,看不出毫破綻。
其實在腳印消失時,我怕有問題,特意打開心相尋找。
我第一次接遁,是鄒家的遁夜。
可鄒家的遁夜在我的心相下是會毫無保留地顯現出來。
但杜老頭的五行遁,我用心相也察覺不到。
所以我認為五行遁要高于鄒家的遁夜。
不過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依然把心相打開。
現在的心相并沒有金蓮,也沒有出現日月同天,又恢復到了一個正常的狀態下。
我通過心相看了一圈,結果也毫無所獲。
這下可麻煩了,杜老頭相當于了,一下子讓我的追蹤失去了意義。
看來這一晚上算是白忙活了,頂多算是對林家有了更深的了解。
林叢和杜老頭兩條線都斷了。
就在我有點心灰意冷之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杜老頭一開始并沒有施展遁,而是到了這里突然將遁開啟。
他為什麼要開遁?
我想了一下,無非是兩種原因。
第一種原因,是他發現有人跟蹤他,他又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去了形。
第二種原因,如果他真是追蹤林叢而來,那應該是已經接近目標了,否則他使用遁就沒有任何作用。
我又想了一下杜老頭上次施展的遁,覺他的五行遁確實厲害,但應該也有缺點。
缺點可能有兩個方面,第一方面就是施展起來很耗費先天元氣,而另一個方面有可能是維持的時間不會太長。
我又回憶了一下,覺我至猜對了一個。
因為上次找陣眼,如果他能一直施展遁,我可能連腳印都發現不了。
他又不是故意給我帶路,沒必要非得留下一串腳印。
當然這也不排除他前期留下腳印,到后面突然憑空消失,用這種方法來給我制造恐懼。
可這次出走,如果他擔心有人跟蹤,完全可以從出了學校就使用遁,那我就不可能追到這里來。
知道了五行遁的缺點,我再結合他突然使用遁的兩種原因。
一下子就判斷出來,林叢應該就在附近。
因為我離杜老頭的距離并不近,而且在他的印象中我應該已經喝多了回屋睡覺了。
所以他發現我跟蹤他的概率并不高。
那就只剩下林叢就在附近這一種可能了。
如果林叢在附近,那我并不用跟蹤杜老頭了,只需要找到林叢,杜老頭自然也會出現在那里。
我又把我想的重新捋了一遍,認為沒有紕后,這才準備起。
因為我看不見杜老頭,并不代表杜老頭看不見我。
所以正好利用杜老頭離開這段時間,把事捋順了。
我大概耽擱了十分鐘左右,我想這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于是我慢慢靠近杜老頭剛剛消失的地方。
等到了那塊石頭前一看,在大石頭的底下剛好有一截壯的樹在外面。
看來杜老頭還是借著木遁走的。
如果我單純地找杜老頭,其實還是一種辦法就是守株待兔。
只要我蹲在這里等,我猜八能把杜老頭等回來。
不過,此時我更擔心杜老頭的安危。
我猜這次跟林叢來的絕非等閑之輩,而且這麼重要的事兒,說不定徐澤也會跟來。
徐澤的巫太過邪乎。
不就自損壽命來殺人,這誰得了?
不過說心里話,我真的還想再上一次徐澤。
現在我金手指開了,又學會了陌上花開。
上次被打得狼狽逃走,這次再遇見不知道會怎麼樣?
我想就算打不過他,至得讓他自損十年壽命。
如此我到他三五次,不用打死,他自己折壽也折死了。
我收回有點不切實際的思緒,開始打量四周,回憶一下這附近有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等我分辨出這里大概是那里以后,我記起了在二里以外,好像有個熊。
我上次還到里看了一眼,里并沒有熊,應該是廢棄了。
里面干凈的,在里面藏個五六個人不問題。
不管是不是,我先過去看看再說。
我在奔熊的路上,刻意避開了路上的樹木。
誰知道杜老頭藏在哪棵樹上,我倒不是怕被他發現。
我是怕發現我之后,再想打聽真相就更難了。
盡管我繞了一些路,還是很快就到了熊。
我離熊直線距離還有一百多米遠,我就聞到了一烤的香味。
我一下子想起來,杜老頭的鼻子比我的可強太多了,他是不是通過林叢留下的氣味追過來的?
現在天氣雖然回暖,但夜里的氣溫還在零下。
尤其現在是凌晨兩三點左右,正是一天中氣溫最低的時候。
誰沒事兒會跑到山里來過夜?而且普通人絕不敢在熊留宿,哪怕是廢棄的熊。
我一點點向熊過去,在距離三十多米的距離,我找了一個視線較好的小土坡。
借著土坡掩護,往熊去。
這時我看到口坐著兩人正在吃烤。
一看服我就認出來了,這兩個人來自聞家。
有火,只不過看不到里面有幾個人。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誤喝了墳前冥酒,結果和一鬼妹紙拜天地了……宿舍驚魂,鬼剃頭,厲鬼索命……那個鬼妹紙為什麼一次次救他?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