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做好了和學校道別的準備。
無意間看到了點點的一個小泥人。
結果一下子把我拉回到了臘月二十六在黑壁山下的小山村討飯吃的景。
當時我在一個老太太家吃飯,發現老太太的柜上有個泥娃娃。
在燭火下栩栩如生,彩艷麗。
而到了下,就是一個相對致的普通泥人。
老太太還給我講了一段往事兒。
那會兒我重傷,雖然覺得泥人有點蹊蹺,但也沒太往心里去。
不過我記下了那個留下泥人的人姓齊,是從南海過來尋兒的。
等我到了學校后,春玲姐也給我講了點點的世。
可當時打死我也不會把點點和那個姓齊的人聯系在一起。
直到我看到點點的泥人,似乎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不過我把點點的泥人放在燭火下,泥人并沒有發生變化。
就在我準備找點點問一問時,發現小泥人上閃過一道微微藍。
我討飯那天,本來是想找個大戶人家的,只因為最后選擇在老太太家吃,就是因為看到了柜上有個東西閃了一道藍。
這就更加肯定了我的推測,甚至不能稱之為推測,而是本就是。
上次我問點點看到人上氣的時,就曾試探著問是否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兒。
點點故意岔開話題,我才沒有繼續追問。
其實我心里明白,不是不記得,只是不愿意說罷了。
現在有了這條線索,也許我可以幫找到父母。
雖然這個消息對于養了點點八年的春玲姐和鄺虎姐夫有點殘忍。
但我相信如果春玲姐知道了點點的父母還在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讓點點走。
不過這件事兒的最終決策權還在點點手里。
按理說這件事兒跟我沒關系,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想弄明白。
我也終于明白我第一次見點點就覺得很眼。
后來我也沒想,就是沒想起來眼的原因。
我想那個泥娃娃的原型應該就是小時候的點點。
我看過了老太太家的泥娃娃,所以看到點點就覺得眼。
不管怎麼說,我先去找點點問問,如果還是不想說,那我也只能先離開。
于是我重新捧著泥人放到窗臺上,轉去找點點。
我在學校里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人,后來我在醫館找到了點點。
此時太已經快落山了,所以醫館里的人不是太多了。
“點點,你過來一下。”
“舅舅,有事兒嗎?”
點點放下手上的活跑過來。
“你現在能開嗎?舅舅想找你說點事兒。”
“你等一下啊!我去跟鄺爸爸打聲招呼。”
不一會兒,點點從里屋跑了出來。
“舅舅,走吧!鄺爸爸同意了。”
我也沒說話,直接在前面帶路直奔后院。
我所說的后院,其實是學校的第三層院子。
第二層院子是學校的食堂。
等走到第二層院子的時候,我發現點點好像故意放緩了腳步。
我扭回頭問點點:“怎麼了?有心事兒?”
“舅舅,我知道你找我什麼?”
點點這麼一說嚇了我一跳。
難道在學校待久了,所有人都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
我想跟杜老頭攤牌的時候,杜老頭一下子猜出了我的出。
不過杜老頭能猜出我的份,我雖然有一點小意外,但總整來說也算在理之中。
畢竟我在講述的時候,留了一些線索。
而且杜老頭混跡江湖這麼多年,早就比猴還了。
可點點才十二三歲而已,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到醫館找了一下,竟然也猜到我想問什麼?
“點點,那你說說,舅舅想問你什麼?”
點點低著頭,用雙手攥著角。
“你信不過舅舅?”
我這樣一說,點點馬上搖頭否認。
“不是的,我信得過舅舅。”
“我正好有個消息告訴你,你就聽聽,如果我的問題你不想回答,你可以不回答。”
點點一邊點頭,一邊了眼睛,看樣子好像是在眼淚。
然后我直接來到了后院放泥人的窗臺前。
“點點這個是你的吧?”我邊問邊用手指了一下。
點點依舊沒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泥娃娃是不是跟你爸爸學的。”
“除了鄺爸爸我已經沒有別的爸爸了。”
我一看點點還是不想說,于是我接著說。
“你知道嗎?在來學校之前,距離學校四百多里的地方,我見過一個和你這個娃娃,一模一樣的娃娃。”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點點終于抬起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
看眼神好像是不太信。
“而且我還知道,這個娃娃其實就是你。”
點點不是不想說話,我猜肯定在做最后的心里斗爭。
于是接下來基本都是我在說。
“你肯定還記得一些之前的事兒,但可能并不好,所以你不愿意回憶。”
“我見到泥娃娃那家,說那個娃娃是一個姓齊的男子送的。”
我一邊說一邊注意點點的表,當我說到男子姓齊的時候,我明顯看見點點眉挑了一下。
“那個姓齊的男子說,他是來找他丟失的兒。”
“那是八年前的事兒,而你也是八年前被鄺虎爸爸救回來的,所以我覺得那個齊姓男子找得就是你。”
“熊里死的三個人,本不是你的親人,而是綁走你的人對吧?”
“而且你眼睛的傷也不是熊弄傷的,應該是熊過來襲擊時,綁你的人在急之下弄傷的,后來到鄺爸爸,剛好他懂醫,慢慢給你治好了。”
我雖然啰里啰嗦說了一大堆,但我在說每一句話之后,都會觀察點點的反應。
我看點點從開始的表有些痛苦,再到后來,慢慢變得平靜下來。
我有一種預,點點的心結快被打開了。
“其實從你孟媽媽哪論,你確實該我舅舅,但我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你我大哥哥。”
“我確實也比你大不了幾歲,但我來的這段日子里,我已經把你當了自家人,我不是想揭你的傷疤,我只是看到你開心的表象下著憂傷,這不該是你這個年齡該有的,你應該快快樂樂地你該有年。”
“舅舅,如果我說了,你能幫我嗎?”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當然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