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上的謎團算是解開了,可我并不開心。
晚上吃飯的時候,發現點點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雖然點點還是那個點點,但覺氣質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原來臉上那憂郁的氣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整個人從里到外著一溫暖。
好像春日的一般。
就是這一抹的溫暖,讓我對自己的一些愧疚很快也釋懷了。
吃完飯,我剛出食堂,點點跟上來。
“舅舅,你可答應幫我忙的。”
我以為點點反悔了,想讓我帶回天心島,或是給爸爸捎個信兒。
“你有什麼需要舅舅的,你盡管說。”
“我讓你幫得忙特別簡單,就是我的要變你的,不要跟任何人說,包括孟媽媽。”
我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有點不明白。
于是我問道:“不是把說出來力就小了嗎?而且我看你心也好了很多,為什麼不能講給孟媽媽?”
點點微微一笑,“我雖然孟媽媽,鄺爸爸,但是在我心里,已經把他們當我的親生父母了,而且他們也對我比親生兒還好,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的事兒而傷心,我更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的爸爸還在世。”
點點雖然只有十三歲,但思維比人更加縝。
我都沒有想這麼遠,而全都想到了。
做事滴水不,連別人的都考慮到了。
三人行必有我師,看來我以后也得像點點學習才行。
最后我們二拉鉤上吊,算是定下了一個屬于我們二人的小。
然后我一邊往屋里走,一邊想著,這個應該不會得我不過氣來。
回到屋里以后,我把翅耳拎出來,這個小家伙有了點意識,但很明顯還沒完全醒酒。
我費了半天勁兒,才讓他把酒拉出來。
結果只拉出來三瓶酒,剩下的四瓶酒都被便宜了翅耳。
我又氣又笑,這算什麼事兒?
看來以后只能把不能吃喝的東西讓他幫忙保管,否則有可能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雖然我有點心疼最后幾瓶揚沙酒,但我更怕翅耳不知道深淺,喝酒喝出了問題。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喝多了太誤事兒了。
還好收拾徐原和林叢沒費勁兒,如果真到強敵,我以前依賴的屠靈刃和銅錢,一樣也拿不出來。
現在我的敵人可是有玄門泰山北斗之稱的青州徐家。
一不留神真有可能就把命丟了。
我重新把醉醺醺的翅耳塞回懷里,拎起一瓶酒出門去找杜老頭。
剛出門我想著既然我要走,怎麼也不能不辭而別,所以我拐到了春玲姐那兒。
并沒有說我要走,而是說有事可能走幾天,讓不用擔心。
同時我把蓬萊七仙島賠償的兩百萬給了春玲姐。
在屋里跟春玲姐和鄺虎姐夫聊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才到門衛室找杜老頭。
我從二層院子轉出來,發現門衛室沒有亮著燈。
我和杜老頭約過這麼多次酒,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況。
我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
于是我加快腳步走到跟前,沒有敲門直接用手猛地一推門。
推開門之后,我閃到一邊,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
結果等了一分鐘,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于是我躡手躡腳進屋,沒有冒然開燈,而是打開心相。
結果發現屋里沒有任何異常,我這才把屋里的燈打開。
我一看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屋里也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
屋子略顯冷清,我手一,爐子是涼的。
我記得下午我去醫館找點點的時候,還在門口看見了杜老頭。
當時我們只是眼神流一下,并沒有說話。
因為當時想著晚上要喝酒,所以也沒想別的。
而且當時也沒看出杜老頭有什麼異樣。
我又回憶了一下,發現晚上吃飯的時候,沒有在食堂看到杜老頭。
因為我當時滿腦子想的都是點點的事兒,所以當時也沒往心里去。
這時我無意中掃到了一瓶揚沙酒放在窗臺上。
我急忙走過去,把酒拿起來,發現酒下面了一張紙。
我拿起來一看,是杜老頭留給我的信。
小谷子,原涼我的不辭而別。
本來想跟你最后喝一頓酒,但我怕自己貪杯。
所以這一頓酒咱們先余著。
喝了不你的酒,如果最后我不給你留一瓶,以后你肯定得說我小氣。
酒就剩兩瓶了,一瓶留給你解饞,還有一瓶,我自己留著取暖。
我和春玲、鄺虎也沒打招呼。
我覺對不起他們,更不想連累他們。
我覺得你沒事兒也可以走了,你上的事兒更大。
如果,我是說如果。
你方便的話,一個月后可以來找我,把這頓酒補上。
三月姑蘇楊柳岸,一壺揚沙誰為伴?
獨坐船頭等佳人,對酒當歌賞圖鑒。
我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就這麼多字。
杜老頭的字寫得還是不錯的,可一個月后讓我去哪兒找他啊?
姑蘇?可姑蘇在哪兒呢?就算我知道了,那麼大的地方,我去哪找一個人啊?
我又把信仔仔細細地看了兩遍,確定沒有藏頭。
我看了看墻上的表,現在是晚上十點一刻。
估計杜老頭走的時間不會太長,應該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可就算如此,我也沒辦法去追他了。
他既然選擇了不辭而別,應該就不想讓我去追。
別說我現在沒辦法,就算有辦法,我估計也追不到。
我把信上容背下來,然后拿起火柴把信燒了。
防止一不留神落到別人手上。
其實我大概能明白為什麼杜老頭連酒都不喝就連夜走了。
他的想法肯定跟我一樣,怕后面有人追過來,連累了學校。
杜老頭是老江湖了,比我更懂得玄門中人的行事風格。
尤其他還不是得罪了一般的玄門。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現在竟然還有心去同別人。
杜老頭信里寫得明白,我的事兒比他的更大。
在沒完全暴份之前,就已經和徐家水火不容了。
一旦我姓谷的事兒被他們知道了,我的境比杜老頭更差。
看來我也得走了。
我一手一瓶揚沙酒,翻過校門直奔定西縣城。
爺爺出殯那晚,我抬著石碑在前引路,不敢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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