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柳說著,又輕輕的挽住蘇楮墨的手臂:“要我說呀,夫妻哪有隔夜仇,姐姐你認個錯,這事兒就過去了,多好。”
故意提起,又故意把事說的輕描淡寫,就是為了刺激蘇楮墨想起當夜的綠帽子,好激怒他。
只是——白綾稚笑瞇瞇的挑眉:“嗨,你說這個啊,瑞王殿下肯定不好意思說。”
說著,用帕子捂著,輕輕嘆口氣:“還不是新婚夜我有些害,瑞王殿下又沒太照顧我,我一個不小心,害得他腰扭了。”
“你說這事兒鬧得,都三年了,瑞王殿下還沒消氣,真是小氣呢。”
云若柳瞪大眼睛,像是見了鬼似的盯著白綾稚。
說什麼?新婚夜難道他們圓房了?!
可是當年和云家那麼大費周折算計了一通,可不就是為了阻止他們圓房,這樣自己才能順理章的阻撓他們的?!
不可思議的盯著白綾稚看了一眼,又向蘇楮墨。
倘若這賤人撒謊,以蘇楮墨對的態度,肯定不會配合的!
然而蘇楮墨卻什麼都沒說,甚至目還落在了白綾稚的上,眼眸里帶著完全看不懂的的緒。
云若柳的手猛地攥起來。
白綾稚繼續笑:“云小姐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正好一次問完,以后就不用再提了。”
歪著腦袋,好像沒有其他意思似的:“我只是覺得,你這一趟趟的問,還暗說我兒子是野種,怪生氣的。”
說的理直氣壯,又嘆口氣:“云小姐,你要是真的喜歡瑞王殿下,為何不趕嫁了,拖了三年哎,就算你不在乎京城的目,也要為瑞王府的名聲考慮考慮吧?”
白綾稚四兩撥千斤,直接將剛剛云若柳那些婊里婊氣的話反擊了回去。
云若柳攥著蘇楮墨手臂的手都氣的在發抖!
難道是不想嫁麼!分明是蘇楮墨一直都沒提過!
唯一提過的一次,還是使了手段,蘇楮墨含糊不清的說讓養好再做打算。
不過,云若柳小心翼翼的看了蘇楮墨一眼,見他好像沒有太大的反應,忽然又得意起來。
這賤人腦子還真蠢啊,居然主提起這個?
云若柳輕輕的笑,滿臉弱:“姐姐如此大方,竟舍得讓瑞王殿下再娶嗎?”
打了一手好算盤:只要白綾稚點頭答應,就有由頭找蘇楮墨說了。
然而白綾稚還沒來得及說話,蘇楮墨不悅的聲音卻響起:“王妃最近似乎太閑了,這些事都要管?”
云若柳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蘇楮墨,顯然不敢相信,剛剛那話是蘇楮墨說出來的!
而后,蘇楮墨又看向云若柳:“另外,管好的你,今日你看到的,倘若出去分毫,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云若柳又哆嗦了一下。
看蘇楮墨的反應,難道那孩子真的是他的?!也就是說,他們新婚夜的時候的確圓房了?!
一想到這里,云若柳就再也待不下去了,勉強打起神應了一聲,就跌跌撞撞離開。
白綾稚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朝著眼前的男人看了一眼:“你不是喜歡麼?”
蘇楮墨猛地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火氣,竟手掐住了的脖頸:“白綾稚,你管好自己就夠了!”
白綾稚被他推得一個趔趄,火氣也上來了。
一腳將人踹倒在地:“蘇楮墨,勸你最好安分點,別有事沒事就想手。另外,既然你那麼寶貝你的若兒,那就管好,別讓像個瘋狗一樣咬人。”
“我兒子不是野種,我也沒那麼善良,只要敢再說一次,我就敢手。”
說完,冷著臉直接轉離開。
蘇楮墨眼眸沉如墨。
這人到底還有什麼本事是他不知道的?他手下查了那麼久,沒道理竟連孩子的世都查不出來。
白綾稚可不管他怎麼想,回去之后,云晴就抱著白淵來了:“主子,您猜對了。”
小團子拱進自家娘親的懷里,終于哼哼唧唧的閉上眼睛要睡了。
云晴放緩了聲音:“云家的確有問題,甚至可能……云若柳都是抱著目的來瑞王府的。”
白綾稚微怔。
這倒是從未考慮過的問題。只以為,原主懦弱,才會被云若柳騎在頭上,被搶走寵。
云晴看了一眼眨眼就睡著的娃娃,再次開口:“主子,恐怕新婚夜,云家都參與進來了。他們隨意找的野男人肯定是連灰都不剩了,如今想要澄清誤會,恐怕只能從云家下手。”
白綾稚托腮點點頭。
云晴見心還不錯,這才試探著開口:“主子,那個云若柳到底什麼病?難道真的病膏肓了?”
白綾稚見這麼問,忽然“噗嗤”笑出聲來:“看來云若柳演戲真啊,連你都騙過去了。”
云晴迅速反應過來,小心翼翼道:“難道,這些全是裝出來的?!”
白綾稚淡定的點頭,輕輕拍拍小團子的后背,見他眉心舒展開,這才解釋:“云若柳頂多就是子弱一些,其他什麼病都沒有。非要比的話,恐怕比一般京城子都健康。”
云晴震驚!
白綾稚把小團子小心放在一旁的貴妃榻上,蓋了毯子,這才笑:“沒事,慢慢查不著急,我倒要看看,這蠢男人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被騙。”
云晴咬了咬牙:“主子,您何故如此,倒不如直接讓他們知道你的份……”
白綾稚打斷:“蘇楮墨不信我,就算是告訴他又能如何,估計只會覺得我心思沉,連凌云閣都配合我演戲。”
“不急,等我把云家掉一層皮,再說也不遲。”
云晴明白了白綾稚的打算,這才輕輕點頭:“主子你要小心些,剛剛有侍來報,說云若柳似乎是回云家了,誰知道又要鬧出什麼折騰你的法子。”
云若柳的確回家了,而且還神神的將下人全都遣退,確認沒有人聽之后,才咬牙切齒的著自家爹娘:“白綾稚和瑞王殿下有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