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的腳步終于還是頓住。
他轉看著云若柳。
子面蒼白,神弱絕。手中的簪子死死地抵在脖頸,渾抖不停,看上去可憐又無辜。
“瑞王殿下,我的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間。”
“我只為你而活。”
蘇楮墨嘆口氣,緩緩地走到云若柳面前,將手里的簪子拿過來。
云若柳像是劫后余生似的,大口大口的氣,淚流滿面:“瑞王殿下,你是舍不得我的,是嗎?”
聲音哽咽,依偎在蘇楮墨的懷里,瑟著。
男人沉沉的應了一聲:“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許諾過你,要護你周全。”
云若柳抖的更厲害了,哭的凄楚:“原來你都還記得麼?我還以為,你都忘了。”
抓著蘇楮墨的襟,淚流滿面:“其實我不怪你的,瑞王殿下。從我心甘愿救下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是你的了。”
“我肯定會嫉妒姐姐,因為能輕而易舉就得到你的喜歡,而我,是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才換來的今天。”
垂下眼簾。
蘇楮墨的心開始有些疼了。
他盯著懷里的人,心里滿是:“不必這麼說,本王都明白。你放心,你在本王這里,永遠都是不一樣的。”
云若柳乖乖的點頭。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瑞王殿下,謝謝你過來陪我,我覺好多了。”仰起頭,蒼白的小臉出弱的笑,“你去姐姐那邊吧,要是去晚了,姐姐鬧脾氣就不好了。”
蘇楮墨眉心皺起。
白綾稚的脾氣,的確比他想象中要大一些。
他看著眼前弱又滿臉忍的子,輕輕嘆氣:“你不必那麼為別人著想,白綾稚不需要別人幫忙也活的很好。”
云若柳心里一喜,手輕輕的拉著蘇楮墨的手臂,放下了心。
翌日清晨,瑞王府就熱鬧非凡。
許家人果然找來了,甚至還理直氣壯的想要把事鬧得更大。
“我們有收據,憑什麼不能拿!你們瑞王府收了錢的!”許夫人胡攪蠻纏起來。
白綾稚笑瞇瞇的看著許夫人和許溫軒,打了個哈欠:“你確定自己手里的收據是真的麼?”
淡淡的笑:“不如給我看看?”
許夫人微怔,盯著白綾稚人畜無害的笑臉,忽然有些發憷。
隨后,一把將收據塞進了許溫軒的懷里:“兒子,你和說,我還要和你爹爹出遠門,你務必要把東西要到手,我們付了錢的,怎能這麼就人欺負!”
說著,就匆匆離開。
白綾稚挑眉,向許溫軒:“你又有什麼說辭?”
許溫軒把收據展開,卻不給:“瑞王妃,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當初拿了銀兩,是讓丫鬟送過來的。你親自開了收據,怎麼昨日不通知我們過來選紅參呢?”
他語氣著些溫文爾雅,仿佛回到了最開始的模樣。
白綾稚都要笑了:“不好意思啊,我昨日在檢查收據的時候,正好查到一張偽造的,你猜猜,是不是你們家的?”
許溫軒遲疑了一下,又十分有把握的開口:“不可能!我們真金白銀都出去了,如今拿了收據你又不承認,難道是故意針對我們嗎!”
白綾稚沒有說話。
許家這次的確是學聰明了,知道有可能會被拆穿,所以是到了瑞王府里面才開始鬧的,而不是在門外面直接大喊大。
眼眸輕輕瞇起來:“許公子,你老實代,我們瑞王府是不是有你的應?否則你怎麼能偽造出這麼像的東西來?”
許溫軒眉頭皺,顯然有些惱怒:“瑞王妃,你要是不承認,那就實話實說,何必扣帽子侮辱人?”
他甩了袖子,語氣變得沉。
“難道就因為從前我拒絕娶你,所以你懷恨在心到現在?”
說著,他話鋒一轉:“你當初主獻,拼了命的要往我上的時候,我拒絕過了。是你自己下作,搞了那種藥出來!”
白綾稚:“???”
然而還沒等說話,云若柳和蘇楮墨就從院子門口走進來。
“你說什麼?!”蘇楮墨的聲音很是冷漠。
許溫軒像是氣急了:“瑞王殿下,你不是都聽到了麼,還問什麼?這種事本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只是現在瑞王妃心虛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抹黑我,我才想討個公道回來。”
他仰起頭,滿是驕傲。
“白綾稚!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又說瑞王殿下無能,想讓我帶你走,難道這不是新婚夜前幾日,你親自告訴我的嗎?”
許溫軒語氣得意:“如今你覺得瑞王殿下地位更高,又得了好,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讓我閉,威脅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白綾稚覺得可笑。
原主就算是再蠢,也絕對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更何況,原主哪里是喜歡許溫軒,分明就是被這渣男給忽悠的豬油蒙了心,以為那就是喜歡!
云若柳滿心得意,給許溫軒遞了一個眼神,然后不可思議的快走兩步:“姐姐,這不是真的吧?許公子你到底是何居心,為何三番四次污蔑姐姐?!”
許溫軒輕笑一聲:“污蔑?好一個倒打一耙。我的確找不出證據,的事,哪里能找到那麼多證據?”
“無非就是被人撞見過幾次,哦,瑞王殿下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將軍府的小爺撞見過好幾次呢!”
他看向蘇楮墨:“現在你們都被給騙了,真可憐啊,和從前的我簡直一樣。我今日的下場,就是瑞王殿下你的明天!”
“等什麼時候找到更好地位更高的人,馬上就能拋棄你!”
大概是許溫軒說的太信誓旦旦,也可能是云若柳昨日的那些話起了效果,蘇楮墨竟信了,甚至氣的一陣陣發暈。
云若柳焦急的晃了晃蘇楮墨的手臂:“瑞王殿下,你要相信姐姐。肯定不是這樣的人,我和以前那麼要好,我相信。”
蘇楮墨這個時候冷笑一聲。
“若兒你也太傻了,你把當朋友,這賤人什麼時候把你當朋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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