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的臉猛地僵住。
云若柳知道自己的好機會來了,連忙開口:“瑞王殿下別擔心,姐姐可能只是不高興。”
“畢竟就是沖著凰草去的,可東西還沒到,就離開了,許是和人起了沖突,亦或者是遇到了人。”
蘇楮墨一聽到這話,臉更難看了。
人?趙烏紀麼?
一想到趙烏紀那些不著調的惡心話,又想到他們現在正兩個人待在一起,不知道做什麼,他就一無名火不知道往哪里發泄。
虧他那麼相信,這些日子他任勞任怨,從未有過半點懷疑!
白綾稚卻拿著他的真心,狠狠地踐踏!
蘇楮墨咬牙切齒:“不用等了,讓廚房做晚膳吧,本王去若兒的院子吃。”
遲未應聲退下,云若柳心里越發得意,答答的低下頭:“瑞王殿下,您……原諒我啦?”
蘇楮墨嗓音低沉:“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本王又沒娶你,你不屬于任何人,不管和誰接,那都是應該的。更何況,當年你們云家的況的確不好,趙家欺怕慣了,會做出惡心的事都在意料之中。”
云若柳猛地抬頭,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這麼看過去,楚楚人。
蘇楮墨嘆口氣:“是本王太過沖,當日的事的確做得有些絕。只是你要明白,當日那種況,你就不該摻和。如今陛下對你印象極差,恐怕一時間難以扭轉。”
人滴滴的挽住他的胳膊,輕輕搖晃:“瑞王殿下,沒關系的。只要能在你邊,不管我多委屈都沒關系。”
“我可以不要任何名分,也能不要尊嚴,我只是想看著你,僅此而已。”
蘇楮墨愣住,心里涌出幾分愧疚。
他進了云若柳的院子,聲音溫和:“藥材的事,府醫會理,本王怎會嫌棄你?凰草本就罕見,你能有這個心,我就很高興了。”
云若柳心里越發歡喜,表面上卻小心翼翼的問:“可……難道不是姐姐的醫更高明嗎?可是凌云閣閣主,有在,藥材才能發揮最大效果吧?”
蘇楮墨一聽到提起白綾稚,心里就有些不耐煩:“本王從前沒接過這號人,也活到這麼大了。給做什麼?聽把你再貶低一頓麼?”
弱弱的搖頭,上還替白綾稚說好話。
這些好話是發自心的,畢竟很清楚——越護著白綾稚,蘇楮墨現在就會越排斥!
夜已深,白綾稚披著深夜的涼意回到院子,白淵已經早早睡下了。
云晴接過披風,給遞了一杯溫水:“主子,云若柳拿到了凰草,王爺對的態度大有改觀,今兒個還去陪吃飯了。”
白綾稚半點都不意外。
懶腰,挑眉:“沒關系,不用管。他要是不來找我幫忙,我也沒必要往上湊。”
說著,將茶盞放下:“這都是云若柳的算計,你現在去找人,這麼說……”附在云晴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
云晴微怔,隨后小心翼翼的點頭,就借著月的掩護離開了。
白綾稚手將榻上的小團子樓懷里,白淵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娘親,你回來了呀?”
他了眼睛:“那個男人沒來,娘親,我今晚和你睡好不好呀?”
說著,他很自覺的躺到里側,又迷迷糊糊道:“娘親你別傷心,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男人多得是。我們不要他,我覺得干爹就很好。”
白綾稚哭笑不得。
合著白淵一下午,都在想這個?
手把人攬進懷里:“我又不喜歡蘇楮墨,有什麼可傷心的?橫豎不過失去了個苦力和做飯的人,可我們有下人,也不需要他。”
白淵睜開眼,認認真真的看著自家娘親,確定沒說謊之后,這才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太好了!娘親最好!”
輕輕了小團子的腦袋,一夜好夢。
翌日清晨,白綾稚洗漱穿,剛要坐下,就看到了坐在廳里臉沉的蘇楮墨。
男人甚至都不給開口的機會:“白綾稚!你好大的膽子!昨日你到底去哪兒了?”
白綾稚清醒過來:這是興師問罪呢?
慢悠悠的坐在蘇楮墨對面:“我去哪兒,難道要事無巨細的向你匯報?瑞王殿下,我尊重你,也請你尊重我。”
男人卻坐不住了,他大步走到面前,一把摁住的肩膀:“尊重?白綾稚,你做的哪一件事是尊重本王的?!你到底有沒有把本王當你的夫君看待!”
“難道在你眼里,本王可有可無?”
白綾稚剛要說點什麼,蘇楮墨卻再次笑起來。
“你說自己和趙家沒關系,我信了。你說若兒和趙家有染,我也信了。可到頭來,這都是騙局對麼?你為了讓我誤會若兒,洗白你自己,可是下了好大的力氣啊!”
他怒喝著,死死地住的下:“這位尊貴的凌云閣閣主,你藏得可真好啊!引導我誤會若兒別有用心,又引導我誤會若兒心機深沉!”
“可俗話說得好,一個掌拍不響。若不是你故意瞞份,引若兒,又怎麼可能上當!又怎麼可能和你有來往?”
白綾稚氣笑了。
看著眼前的人:“所以呢,你說這些有什麼意思?翻舊賬?還是要休了我?”
甩開他的手,語氣冷:“我說過,我不愿意和你爭論沒意義的事。你既然那麼喜歡吵架,麻煩你滾遠一點。”
蘇楮墨卻并不罷休。
“就算這些都暫且不論,你總該告訴本王,昨晚你去哪兒了吧!那麼晚都沒回來,你別告訴我,你一直在拍賣會場!”
云若柳冷笑:“你不就是想聽我說,我和趙公子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麼?”
“蘇楮墨,你自己思想骯臟,還能怪別人?倘若你脖子上的這東西是個擺設,麻煩你砍下來,給需要的人好麼?”
男人明白過來是罵自己沒腦子,越發憤怒:“白綾稚!別以為你是凌云閣閣主,我就不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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