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微怔。
白綾稚這才緩緩開口:“按照這兩日的報,趙筠兒看上去就是個沒有主見,什麼都不會的人。”
“但倘若真的什麼都不懂,怎麼可能活得下來?”
蘇楮墨盯著看。
白綾稚笑笑:“你著什麼急,要算計的是云家。我雖然把他們趙家給端了,但估計正合意。說不準這會兒,已經裝模作樣的,迅速和云家那邊達了共識呢!”
看著外面的月:“若是估計的不錯,恐怕我很快就要有麻煩了。”
果不其然,在第二日清晨,白綾稚就被吵醒了。
趙筠兒正蹲在門口哭,一旁跟著滿臉怒容的趙逢垣。
“瑞王妃,您明知道昨日拍賣會所有的營收,全都是筠兒的聘禮,您為何還要故意在昨日和我們作對?”
“就算是這些百姓們,他們都知道出點錢支援一下我們這兩個孤苦伶仃的人。我們也沒想和您要錢,但您也不能故意搗,把所有客源搜刮走吧?”
白綾稚淡定的站在門口,算是聽明白了。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是聽說了閣會長的厲害,不敢得罪,就轉過來這個柿子?
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麼給了他們錯覺,覺得好欺負?
白綾稚笑瞇瞇的看著兩人:“作對?不好意思啊,這拍賣會場的東西,我早早就準備好了,而且宣傳也很早就打出去了,難道你們不知道?”
“是你們自己非要選擇在昨日開一場拍賣會,難道還怪我的東西歡迎?”
攤攤手,笑的越發燦爛。
“更何況,趙逢垣,你最好還能想起來,是你自己把我趕出了你們的那個拍賣會,是你止我進去的。這下看到掙錢了,開始眼紅了?”
攤攤手,笑的越發燦爛。
趙筠兒卻在這個時候哭哭啼啼起來。
“瑞王府,我們不是過來和您理論的,只是希您能看在我孤一人的份兒上,放過我們。”
死死地咬牙關,眼眸通紅:“關于拍賣會的事,自然是表哥的不對。希您大人有大量,饒了他。畢竟,現在我們也是走投無路了。”
“表哥也沒什麼親人,我爹娘又死了,難道瑞王妃您非要為難我們兩個孤苦伶仃的人,才能顯示出自己的優越麼?”
這幾句話說的,直接把帽子地扣在了白綾稚上。
圍觀的人也看不下去了,對著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是啊瑞王妃,是您害的趙小姐爹娘全都死了,好不容易能活下來,您為何要趕盡殺絕呢?”
“連陛下都說把人放了,您再這麼一意孤行,恐怕不好吧?”
趙筠兒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白綾稚面前,語氣溫和。
“瑞王妃,我不求別的,只希您對我不要有偏見。不然……不然這樣好不好。你就像是對云若柳那樣,給我一劍,從此之后,就放過我,好不好?”
說著,就又跪下了。
“我知道我爹娘都是十惡不赦的人,也知道他們的確是罪有應得,可是,既然陛下都覺得我無罪,那我就不該承擔您的怒火和針對。”
“您貴為瑞王妃,我如今只是個普通老百姓,您犯不著。”
說著,小心翼翼的又蹭過來。
白綾稚原本都沒想再說什麼的,可是猛地臉一變。
趙筠兒上的香味十分悉,就像是……
有些說不出來了,忽然見頭疼裂,魂魄都像是要飛出來似的。
趙筠兒卻在這個時候手拉住了:“瑞王妃,您原諒我了麼?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您別生氣。”
白綾稚疼的臉微微有些白,但咬了咬牙,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忽的笑起來。
“本來就沒打算和你們計較。拍賣會的事,自然是各憑本事。你們沒有足夠的能力,怎麼能怪別人都跑去別家買呢?”
“趙小姐,我從沒有針對你,也沒有針對過趙家。”
忍住強烈的疼痛撕裂,又靠近趙筠兒一步。
“趙家作惡多年,難不全都是因為我針對,他們才害死人的?”
歪著腦袋,像是想不通似的,淡淡的笑。
趙筠兒呼吸有些了,后退兩步,眼眸里似乎帶著些不可置信的疑。
很快又跪下來:“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說著,就禮節周到的行禮,沒有半點慌張的意思,緩緩離開了。
一直等到人群散去,白綾稚才連忙從袖子里翻出一個小瓷瓶,吞了個藥丸下去,才算是勉強能夠支撐著走進院子。
坐下來,張開手,里面有一點點細微的末。
白綾稚又吞了兩顆藥丸,這才忍著強烈的痛楚,將末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
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傳來,不僅如此,甚至覺得視線都有些模糊,整個人渾渾噩噩,像是夢游了似的。
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開始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就像是因為疼痛刺激似的,記憶像是被激活,恍恍惚惚中,好似想起了些什麼。
那刀劍影,滿院子的腥,是什麼?
摁住心口的位置,終于還是拿出一顆保命的丹藥吞下去,這才算是疼痛緩解。
盯著手心里剩下的殘余末,臉鷙的可怕。
就知道,這趙筠兒絕對不簡單,能弄到這個東西,就說明,對自己本就有懷疑!
白綾稚小心的將這一點點末收集起來,然后順著道,就去了凌云閣。
趙筠兒不是覺得不是原主麼?不是覺得是孤魂野鬼麼?
雖然不知道這末到底從哪里來,是云家那邊的幕后主使也好,還是自己本有什麼渠道也好,必須要從源頭上,掐斷這個懷疑!
凌云閣的人接過這一點末,臉猛地變了。
“閣主,這恐怕不是您想的那麼簡單。這幾種藥材,雖然極被放在一起,但看這用量和配比,以及整個配方,分明是想要您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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