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夫婦一聽,眼睛都亮了。
“這可真是個好辦法,我就說那個趙筠兒不是什麼好東西,前些日子到了我們家,分明就是在觀察試探我們。”
云若柳點頭:“對,就是想要繞開我們,和那位大人直接接。”
云老爺冷哼一聲:“就憑?真以為自己手里有點毒,能給白綾稚下毒就是好的?”
說著,他又怪笑了一聲:“我們若兒說得對,這趙筠兒和白綾稚也算是有仇,我們可以加以利用,都用不著我們自己手。”
云夫人一拍手:“正好,他們手里還有個拍賣會場呢。這些日子白綾稚肯定在那個新拍賣會賺了不錢,咱們要想個法子,阻撓!”
“不然這賤人賺錢越多,肯定在瑞王府越重視。聽說蘇楮墨現在都心甘愿幫種藥材了,若是再這麼下去,恐怕他們連第二個孩子都要有了!”
一聽到這里,云若柳的臉終于不對勁了。
冷笑一聲:“第二個孩子?做夢!真當那蠱毒是好對付的?”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道:“爹爹,若是那高人再和你聯系,你問一下最后一味解藥是什麼,最好能搞到趙逢垣的拍賣會上去。”
“我倒要看看,白綾稚這賤人還能有什麼招!”
說著,又仰起頭:“更何況,蠱毒解了也沒用,我們還有……”
三個人對視一眼,出詭異又安心的笑。
白綾稚把解藥做出來之后,就封存了起來,之后就開始全力研究白家的事。
只是……時間太過久遠,再加上私人小藥鋪已經倒閉的七七八八,線索實在是很難找。
沒辦法,白綾稚就求助了一下丞相府,畢竟記得,從前丞相府和他們白家的確關系極好。
沒想到丞相府居然真的十分重視,在調查又歸納了許久,李融就來了。
年許久不見,似乎更耀眼了幾分。
他穿了一鵝黃的長袍,披著雪白的披風,遠遠看過去竟像是一幅畫。
的霽月清風,俊朗舒逸,如夏日的灼灼向日葵,若絢爛的波斯。
“姐姐,你就該承認,沒有我你是不行的。”
李融揚了揚手里的幾張紙,優雅的坐下來:“喏,你想要的,都在這里了。”
見白綾稚要手拿,年忽然將紙拽過來。
“姐姐,你不該有點什麼表示麼?”
年“姐姐”的時候,嗓音清澈溫和,似乎并不是真的在姐姐,更像是在……
白綾稚忽然有種被調戲了的覺。
敲了敲桌子:“李融,別我姐姐。”
年被連名帶姓的稱呼,十分無辜的眨眨眼:“哎?那你什麼?”
他忽然湊近,那張俊逸致的臉迅速放大:“稚兒?”
白綾稚瞪著眼睛:“算了,還是姐姐吧。”
李融笑嘻嘻的點頭,然后清了清嗓子:“說正事,你懷疑的很有道理,當年趙家也是忽然接近白家的,從那之后,白家就經常去買藥。”
白綾稚見他正經起來,這才謹慎的點頭。
李融頗為憾的搖頭:“可惜時間太久了,想要找到下毒的證據實屬不易。最重要的是,趙家的人都被死了,就剩下一個趙筠兒,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白綾稚神微斂。
氣惱的點在于,趙家能把這種事瞞這麼久,然后真的眼睜睜看著爹娘死去,這難道不算殺人麼?
就算這些罪魁禍首已經被死,也難以消解的心頭之恨。
李融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姐姐,回神了。”
說著,他又道:“趙筠兒這個人的確十分可疑。我爹娘說,當年偶爾會出現,只是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實在沒有人在意。”
“可現在想來,似乎每一次出現,都會讓白家人的病發生細微的轉變。”
白綾稚猛地攥手。
年的手輕輕放在的拳頭上:“我爹娘也是坐在一起商量了許久,才發現了這個細節。恐怕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他的眼眸很亮:“姐姐,在所有人的印象里,白家的人都很好。而且很詭異的一點在于,他們都以為,白家的人出趙家的藥店,是買保養類的藥材的。沒有人覺得他們病了。”
白綾稚只覺得心頭被狠狠地錘了一下,越發難。
但順著記憶回想,的確是這樣。
若不是親自驗了這種毒,又故意去測試趙筠兒的反應,恐怕也想不起來。
連親生兒都沒發現不妥,更何況是別人呢?
白綾稚摁了摁眉心,覺得心浮氣躁。
李融輕輕拍了拍的手:“別這樣,我想白叔叔他們肯定不愿意看到你為了這種事煩心。”
說著,他走到側,手搭在的肩膀上。
“我爹說,倘若真的是他們做的,定能留下痕跡。我們現在還沒發現,是因為沒注意到。姐姐你別擔心,我們這麼多人,總有一日能找到證據。”
“倘若是趙筠兒干的,我們一定會讓你親手報仇。”
年的嗓音著些明,似乎這些事對他來說,造不任何的威脅。
白綾稚的心也終于好了幾分。
李融這才將手里的紙張遞給:“姐姐,這上面寫的更詳細點,但大概也就是我給你說的這些。不要難過,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白淵忽然在這個時候沖進來:“呀,干爹,你終于來啦!”
歡快的聲音充斥著房間:“我有幫你看好娘親哦!雖然那個男人現在態度也很好,但淵兒的心還是向著干爹的!”
脆生生的小音,逗的李融笑起來。
他修長漂亮的手輕輕放在小團子的腦袋上:“真棒,這是送你的。”
他像是變魔似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包裹:“是你上次說的那種藥材,我見到之后全都買來了。”
白淵打開小包袱看了一眼,然后寶貝的放好,這才抱著李融的歡呼起來。
白綾稚也掃了一眼,好像有些明白了。
無奈的扶額敲桌:“李融,你就這麼慣著他?這是毒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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