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圣上仁厚,卻不是好惹之輩。
先前某有山匪明目張膽搶劫殺人,囂張至極。
圣上立刻派兵,不用一天將其剿滅,不留一個活口,可見手段兇狠。
如今世道的山匪非常的收斂,大多數都是劫財,不會貿然殺人。
一旦殺人,將兵引來,那就招來了殺之禍。
站崗的兄弟們看見大家回來了,熱的向馬大鐵打著招呼。
“大鐵哥,不是說今天太毒不出去嗎?怎麼還下山了,收獲怎麼樣?”站崗的兄弟問道。
“還好,今天出去了,收獲頗!”馬大鐵掏出錢袋子在手中掂量著。
鼓鼓的錢袋子拋擲空中落在掌心,袋子中發出清脆的銀子撞聲,悅耳聽。
“大鐵哥辛苦了!”站崗的兄弟開心的把門打開。
阿清手擋在頭上擋著毒辣的太,瞇著眼睛看著寨門。
高大的門上方扭扭曲曲的寫著狂天寨三字。
字非常扭曲,像是一堆蛇纏繞在一起,若不認真看,本辯識不出是什麼字。
“瑞雪姐,寨門上面的鬼畫符是什麼?”阿清看不懂。
帝韶抬眸看了一眼,“是寨名,狂天寨。”
“你這男娃子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馬大鐵一臉嫌棄的看著阿清,“這麼漂亮的字你都認不出,你沒讀過書啊?”
阿清瞪大了眼睛,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
哪是字?
要是神姐姐不說,他還以為上面畫了三條蛇呢。
三條中毒的蛇,扭扭曲曲,趴趴的,超級怪。
礙于在別人的地盤,阿清不敢隨意發言,心中吐槽了一番,上不敢說話。
“阿清識字不多,還請大哥見諒。”帝韶微笑著幫阿清解圍。
“嘖嘖嘖,好可憐。”馬大鐵眼中流著憐憫,“你阿清是吧?以后你跟著我學字,我都認識十個字!”
阿清:???
帝韶手肘輕輕地撞了撞阿清。
阿清反應過來點頭,“好…好厲害啊,大哥好厲害!”
說實話,他認的字都超過十個了。
村子里有專門的先生教書的,大部分字他都知道了…
被夸了的馬大鐵難掩臉上笑容,大搖大擺的走進寨子,“你們姐弟實在可憐,我會在大當家面前幫你們說話的。”
“謝謝大哥。”帝韶溫的笑著。
馬大鐵讓手下全都散了,該干嘛干嘛去,自己帶著兩姐弟進大廳。
阿清踏大廳的瞬間,瞪大了眼睛,張開了,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大廳的地毯是由一塊塊虎皮紉而,大廳中央掛著一個做過特殊理的虎頭。
虎頭足足有兩個人的腦袋大,神兇狠,眼神炯炯有神,就像活的一樣。
主位上坐著一位扎著高馬尾的紅年。
紅年撐著頭,額頭兩側兩縷碎發垂下,微微遮住睡,小麥的皮凸顯著更為水。
小麥的皮在年上毫不會突兀,顯得活力有神。
馬大鐵躡手躡腳的來到年邊,大聲道:“大當家,我在外面帶回一對姐弟!”
年猛然驚醒,站起來反手打向馬大鐵后腦勺,“吵啥子吵啊,你跟閻王有約要投胎?”
年音微沉帶著一的磁,如同一只羽過心尖。
“這不是看大當家你睡著嘛。”馬大鐵撓著后腦勺,憨厚的笑著。
“你娘的,你還知道老子在睡著,睡著你還吵!”年氣不打一來。
“見過大當家。”帝韶微微屈行禮。
阿清不知道如何行禮,隨便雙手抱拳低頭,就當作行過禮了。
帝韶吸引住年的注意力。
年從主位下來,圍著帝韶轉,上下打量著帝韶,“馬大鐵,這小娘子不會是你搶來的吧?”
“大當家的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壞規矩啊!”馬大鐵嚇得連連搖頭,“是他們求我們收留他們的。”
“小娘子,如果是他們把你搶來的,你盡管跟我說,我為你主持那個什麼道來著!”年拍著脯信誓旦旦道。
帝韶搖了搖頭,眼中淚閃閃,弱無骨的雙手,輕輕地抓住年的手。
“大當家,我全家被屠殺,只有我和我弟弟逃出來了,能否收留我們?”
“哇,你這小手真啊!”年注意力全在帝韶白皙的手背上。
年糙的手掌肆意的著帝韶的手背,“好好!”
“你你想干嘛!”阿清壯著膽子推開年,張開雙臂擋在帝韶前。
年沒有生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阿清,“你看起來也細皮的。”
年突然抓住阿清的手腕,將手掌翻了開來,“小小年紀,手上怎麼就長繭子了?”
阿清用力回手,“幫爹娘做些家務,長些繭子怎麼了!”
笑嘻嘻的年臉瞬間冷了下來,“弟弟手上有繭子,姐姐手上一點都沒有,我看更像是主仆,不是姐弟。”
“這位小姐怎麼看都是養尊優的主,恐怕不是尋常人家吧。”年冷笑。
馬大鐵頓時怒了,大步上前,“你們敢騙我,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謀!”
阿清猛然反應過來說錯了話,回頭一臉害怕的看著帝韶。
“不愧是大當家。”帝韶淡定自若,“阿青的確不是我的弟弟,但他也不是我的仆人,我們是同村的。”
“不在村里好好呆著,跑我們山上來干嘛?”年無聊的打著哈欠。
“馬大哥,不好意思,騙了你。”帝韶大大方方道歉,“我跟阿青不是姐弟,但是我們家被屠殺是真的。”
“準確的說是我們村幾百人都被屠殺了,我們被人追殺,實在沒有辦法才求助于你們。”
“村被屠殺了?”年一臉懷疑。
“小娘子,你別想騙我,這附近本沒有村落,就算真有,這事早就傳我們的耳中了,我怎麼可能會不知?”
年本不相信帝韶。
馬大鐵皺著眉頭,“那些被我打劫的人,是來追殺你的,不是來找新娘的?”
“嗯,多虧了馬大哥你沒有答應他們搜查,否則我和阿清兇多吉。”
帝韶邊說邊跪下,向著馬大鐵磕頭行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