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陳定已有十三歲。
哪個拐子會拐這麼大的孩子去?就算要拐,那也是拐了相貌絕/的漂亮男子。陳定的容貌雖不醜,但離絕/二字相差甚遠。
陳蘅頓了一下,陳茉是前世的仇人,是害死兒、剜心,看流盡上最後一滴的惡人,抓住了機會,不好好利用可不是的風格。
“大姐姐,我聽說在定四叔走丟之前你時常出府,西府還采買過兩回下人。”笑得意味深長,在陳茉被陳蘅的話攪心神之時,丟了一句:“大姐姐可真是柳從祖母的孝順孫!”
陳莉到底年幾歲,現下當即大喝出口:“你不要口噴人,定四叔被拐賣與我們無幹。”
陳茉瞪了一眼。
又來一個蠢貨!
陳莉這麼一吼,不就是說陳定走丟與們有關。
沒人說與們有關,陳莉卻急著說出來。
雲夫人自兒子丟了後,一直纏綿病榻,病了,陳相這才重視柳夫人。
柳夫人是們嫡親的祖母,人前,們喚“從祖母”,背後喚著“祖母”。
“昔日同行五六人,端端丟了定四叔一個,不由得人不多想。”
陳茉不知陳蘅是如何知道的,可這事對極為不利。“人在做,天在看,我問心無愧!”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也只有陳茉才可以大言不慚,這一點陳蘅還真是佩服。
以對陳茉的了解,不到最後時間,不會承認自己幹過的壞事,若將對手踩在泥下,再無翻之力,不會說出真相。
“當年我們幾人出門逛燈會,我自是盯著年的阿莉。芙表妹與蓉表妹一直手拉著手走……”
陳蓮忙道:“是定四叔瞧到會噴火的雜藝不走,後來人一多,我們就散了,只當他早早回府,沒想到卻遇到了拐子……”
陳蘅沉道:“人在做,天在看,此話說得不錯,但願你們當真問心無愧?”
手輕了一下臉頰,眼神定定地著陳茉。
臉頰的這塊疤,是陳茉、衛紫芙聯手送給的。
若不是父母請了最好的太醫,買了一瓶就要十金的玉膏,臉上的疤痕怎會如此明顯?這幾年,僅是用玉膏就用了十瓶,百金之資都可以買上一千個清秀侍。
眸犀厲,定定地著陳茉時,陳茉只覺心俱寒。
陳蘅視線一轉,立時盯以了衛紫蓉。
衛紫蓉心比天高,命如紙薄,前世今生都是沖的人,也最易出錯。
“如果祖父知道,定四叔走丟是有人故意謀劃的局,不知他……”
衛紫蓉以為陳蘅肯定是自己,忙道:“不管我的事,我是知道此事,可所有的一切都是大表姐做的!”
陳茉只看熱鬧不幫,也不要怪將陳茉幹的壞事說出來。
陳蘊、莫氏原在心傷兒子傷,此刻注意力都轉移到陳定失蹤的事上。
陳蘊道:“這事當真是你們謀劃的,你們……好大的膽子!”
他是嫡支長房的長孫,一旦發怒,氣勢立時就出來了。
衛紫蓉被嚇得不輕。
陳茉拿定了主意不認,又用眼神示意了陳莉與陳蓮。
陳蓮膽心驚,這件事若是曝出來,連都要牽連,走近陳茉,“你不是說從祖母與二夫人都理好了……”
邱媼看著陳蓮,突地大起來:“原來這事柳夫人與二夫人俱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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