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會兒讓人給你送服,然后你去洗漱,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飯。”
帝韶點頭:“好。”
張天霸轉離開,讓帝韶好好休息。
不一會兒,一個頭上扎著兩個丸子的拿著走了進來。
“你就是大鐵哥救回來的子嗎?”打量著容姣好的帝韶。
“嗯,請問你是?”帝韶看著沒有惡意的。
“我葉茜茜,從小生活在寨子里。”葉茜茜笑的雙眼彎彎,“你我茜茜就好。”
“你好,我是瑞雪。”
“聽大鐵哥說你們被人追殺,你上還有傷口,我帶你去洗漱,然后理傷口。”
“好,謝謝了。”
去往河邊的路上,帝韶向葉茜茜打聽了不消息。
據葉茜茜所說,寨子里的老人、婦、孩子,大多數都是從外面救回來的。
有的人不想照顧老人,又知道這邊有山匪,就特意把老人丟到這邊。
婦和孩子有不是從別國逃過來的,要麼就是家里出了變故,流浪在外。
葉茜茜小時候跟著家人出去游玩,結果走丟了,幸虧遇到了張天霸,被帶回了寨子。
要是被其他人帶走,說不定就賣給青樓,或者賣去當奴仆了。
寨子里的土匪大多都是半加進來的,都是一些走投無路的人,不得已才干這行。
比如馬大鐵。
馬大鐵以前家里是開鏢局的,一次運鏢中被陷害,被府懸賞,躲避府時,恰好見了上一任大當家的。
大當家得知后,就讓他留在寨子里當土匪。
“瑞雪姐,你就放心留在這里。”葉茜茜自來的挽住帝韶的手臂,“你把大家當做家人,大家都很好相的。”
“好。”帝韶點頭。
理完傷口,洗完澡,葉茜茜帶著帝韶去大廳吃飯。
寨子有幾百個兄弟,地位比較高的都是和大當家一起吃飯。
來到大廳,大廳里的桌子上已經擺好酒菜,就等著大家座了。
等張天霸來了,大家坐開始吃飯。
飯桌上,除了帝韶、阿清、葉茜茜三人以外,其他人都喝酒。
張天霸更是抱著酒壇子猛灌,簡直不像是在喝酒,像是在喝水。
“爽啊!”張天霸用袖口去邊的酒,“瑞雪,你不喝酒嗎?”
“謝謝,我不喝。”帝韶搖頭拒絕。
“這酒可是好東西,天大的好東西!”張天霸臉頰泛紅,瞇著眼睛,“你要是傷心就喝酒,喝酒特別有效!”
全村因瑞雪而死,心中肯定過意不去,這個時候酒就派上用場了!
“謝謝,不用了。”帝韶拒絕。
喝酒不能解決問題,非必要況不喝。
張天霸不強求,“行吧,馬大鐵,你趁這個時間跟講下咱們的規矩。”
“好的,大當家!”馬大鐵能喝幾口酒站了起來。
馬大鐵:“咱們雖然是山匪,但是不是誰都打劫,你們記好了啊!”
“不能搶喜車喪車、僧道人尼姑、鰥寡孤獨人、單的夜行人,擺渡的,背包行醫的,馬車店的,賭博的,郵差的,挑八繩的。”
“為什麼呀?”阿清不懂。
山匪不就是強盜嘛,不應該見人就搶嘛,怎麼那麼多都不搶?
“嗝~你這男娃子果然是傻的!”馬大鐵憨憨的笑了起來,“這群人能有什麼錢啊?”
“像擺渡的,有時我們走水路,還得求那些船老大,馬車店的也是一樣道理。”
“那賭徒呢?賭徒能賭手里肯定有錢。”阿清實在想不明白。
張天霸笑著搖頭,給阿青解釋道:
“哈哈哈哈阿清啊,我們土匪有首歌謠,:西北連天一片云,天下耍錢一家人。清前耍的趙太祖,混錢耍的十八尊!”
“賭徒他們是耍清錢,我們土匪呢,耍混錢,一家人!一家人!”
阿清聽得懵懵懂懂,不太能理解。
帝韶垂著眸吃著菜。
這些道上的規矩清楚的很。
爹爹也剿匪過,土匪的規矩以前就知道了。
可以分為:十不搶,七不奪,五不準。
馬大鐵:“除了這些規矩,還有!”
“啊?還有啊?”阿清聽傻了。
怎麼有這麼多規矩啊?
當土匪不就是不守規矩的嗎?
“還多著呢!你真以為土匪這麼好當啊?”葉茜茜笑著打趣著阿清。
“咳咳!”馬大鐵清了清嗓子。
“娶娘子送媳婦的不奪,送葬起墳的不奪,和尚道士不奪,不奪,吹喪吹喜事的不奪,書生不奪,大夫不奪。”
“不準搶窮苦人,不準調戲、干·婦,不準進產婦房間,不準走豬或驢在前面橫走過的路,不準用娶親人家的酒飯!”
阿清聽得頭都大了,沒想到那麼多規矩。
“你們可千萬不要壞了規矩啊,壞了規矩是要被罰的!”張天霸一臉嚴肅。
“哦哦。”阿清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乖乖點頭。
帝韶點頭。
規矩講完了,大家又繼續吃飯喝酒,氣氛融洽。
突然一名小弟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大當家的不好了!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說是要見你!”
“呦,這太從哪邊出來了?竟然有人要見我張天霸?”張天霸放下酒壇,“是誰要見我啊?”
小弟:“對方不肯說份,他帶了十多個人,個個手里拿著劍,來勢洶洶,我猜是來挑事的!”
“大當家,他們有可能是……”馬大鐵戛然而止,看向帝韶,意思明顯。
張天霸瞥了一眼面無表的帝韶,“瑞雪,你想見嗎?”
“自然是想的。”帝韶放下筷子,“大當家,能否給個匕首?”
“趕快給老子拿個匕首來!”張天霸吩咐小弟。
小弟從懷里掏出匕首遞給張天霸。
張天霸將匕首丟給帝韶,“吃飽喝足,剛好活活筋骨,走吧!”
張天霸帶著無數的弟兄們,浩浩地走向門口。
馬大鐵和眾多弟兄們手舉火把,照亮暗沉的夜。
帝韶牽著阿清跟在張天霸邊,完全不怕被認出。
——
這些規矩并非編造,查了多方資料,這些規矩是從以前的,但也不是每個土匪都遵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