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應該去恨歐家?還是應該去恨這該死的命運?
難得似乎要結束單狗的生活了,卻沒想到一下子牽出來這麼多事。
很想,真的很想直接大手一揮,將歐一把拉懷中,告訴所有人:一切都無所謂啦。
可是,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十年前的夜晚,十年前的仇恨都不是可以拋棄、忘記的東西,這已經深深的鐫刻在桀的生命之中,為無法分割無法割舍的部分。
無論如何,總有一天,此仇必報!
也就是說......跟歐是不可能的嗎?
一點都不可能嗎?
一一毫毫都不可能嗎?
為何、為何會如此?
到底是哪里做錯了?
到底自己做了什麼才會導致這樣的命運?
誰能告訴我?!
一時之間,桀突然很想離開這里,很想離開所有認識的人,找一個沒人認識的角落拋卻一切,安靜的生活。
“對了,過幾天我要離開奧卡。”
將一個對其他人而言的重磅炸彈扔下。
桀掏出一煙,向著小樹林深走去。
微風又一次夾雜著大海的氣息追上他,這次揚起的是桀的角,還有在空中緩緩消散的煙圈。
不知道該哭該笑的桀只是又一次覺得只有一個人的世界才更加的適合自己。
隨著海浪輕輕的打在暗金的沙灘上,星球堡壘反的橫行芒被云層遮擋,而桀的影也慢慢的被黑暗所侵蝕,僅留下煙頭的紅,在黑暗中一閃一閃……
在金屬包圍的大廳中,桀一個人孤立在人聲鼎沸的大廳中,周圍嘈雜的聲音讓他的眉頭微微的皺起。
其實自己也清楚事不應該是如此解決,現在這種不告而別的做法也只不過是逃避,可是能怎麼辦呢?
說實話當時桀自己都完全不清楚該怎麼做了。
無論是他還是歐恐怕都不可能若無其事的跟對方在一起了吧,與其不停的煩惱這些事,不如眼不見心不煩吧。
而且......魔鬼護士之后跟歐又......雖然不是死亡這種無可奈何的結局,但這種況又怎麼.......
唉,算了。
從那天晚上起桀再沒有見過歐瑾。
對李尉(主要是向王珺瑤傳話)、上島小野和韓夢潔也用其它理由說明了一下自己離去的必要。
相信不相信、接不接也無法阻止桀離去這個事實了。
眼不見心不煩。
就讓自己當一回逃兵好了。
桀將行李箱給特殊通道口的工作人員,對方剛剛準備拿著他的行李轉而去, 桀又住了。
打開行李箱,看了看手中的反重力助手,將它也扔進了行李箱。
說起來,這還是桀剛回到奧卡的時候得到的東西,雖然被那些工人給狠狠坑了一把,卻也讓他不由自主的流出一副回憶的表。
好吧,就這麼離開這個讓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奧卡星系吧。
可惜這個世界從未讓桀真正順利的實現過愿,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為什麼?”
李尉氣吁吁的雙手按著自己的膝蓋,在桀的背后大聲的說話。
亮紫的長發隨著的息微微起伏,清澈翠綠的雙眸所發出的視線直勾勾的刺向桀。
“前輩……”
在的背后,韓夢潔帶著可的雙馬尾出現在那里,略顯稚的臉上充滿著不安和淡淡的不滿,凝視著站立在前方的桀。
桀一臉的困,回頭看著停在自己面前的兩名,視線不由的在兩名孩之間徘徊。
撓撓自己有些散的頭發,似乎有點不知所措,可惜不帶任何的臉以及看起來毫無生氣的眼睛并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傳達出去。
“我已經無法在待在這里了。”
桀的聲音不大,讓李尉不由自主的將臉湊過去聆聽。
的大眼睛就在面前,桀卻沒有出毫到異氣息的表。
“可是,也沒有必要聽從故意去聽從那個莫名其妙的院長的安排吧。就算是……”
這句話被突然想起的星際航班通告聲給掩蓋。
桀將手搭在李尉因為劇烈的奔跑而微微隨著息起伏的纖細肩膀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現在首都星對我虎視眈眈的人太多了呢。畢竟這個地方也是營長介紹給我的。”
“就不能選擇其他地方嘛?為什麼一定要是軍隊?如果是別的地方,那麼我可以和你…….”
不管接下來是什麼話語,已經都無法改變桀的心意。
為了表示這一點,桀輕輕的對李尉搖了搖頭。
“我已經決定了的。事實上我的離開應該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一件好事,而且,我也的確需要換個地方一個人靜一靜了。”
“前輩,我也不希和你分開!”
韓夢潔突然發出的讓人心又充滿力量的話語,讓桀在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是我們兩個......不,三個人的希,不行嘛?”
李尉和韓夢潔如泣如訴的眼神和語言實在太狡猾了點。
桀想找一些敷衍的臺詞,卻發現這種東西本不存在。
他有一種非說出來不可的痛楚。
桀的有些抖,李尉和韓夢潔同樣的同樣也在發抖。
三個人都在找尋要說的話語。
然而到頭來,每個人都發現飾敷衍的話本不存在。
不管是誰希桀留下,都不可能改變他即將離開這里的事實。
問題的源在于他本沒有這種念頭,因此沒有人能搖這個結局。
顯示星際航班態的全息屏幕上又一次刷新了新的航班安排,航班通告也同時響起,那是告知航班即將出發的催促聲。
嘈雜的人流隨著地面或者空中的指示向自己要去的位置移,雖然不是一個多麼繁華的星球,但是這唯一的星際航班候機廳還是充滿了因為各種各樣理由要離去的人。
桀的停止了抖,挪開了放在李尉肩膀上的手,拿起來腳邊小小的包包。
里面僅有簡單的換洗之類的隨小件。
他要帶的行李只有這件而已。
剛到奧卡被營長以及雄鷹他們塞了大堆的行李,等到離開的時候才發現,其實需要僅僅就這麼點。
“我要走了。”
對這李尉和韓夢潔微微泛紅的眼眶,桀說出了毫不掩飾的話語。
兩個人都沒有任何回應。
只不過,有如到最后的抵抗也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一般,兩個人的也停止了抖。
只是用泛紅的眼眸凝視這桀。